第554章 再世,问天姬
只听一声声的脆响,胡桃壳子飞溅,有些带着棱角的十分磕人,大多数的都磕到了辛宓脸上,她叫苦不迭。
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她保证!
气归气,可她现在也不能站起来,都到了这份上了,若是别任看见她的狼狈岂不是……算了,忍忍吧。
于是,这一盆胡桃夹完,凰亓有吩咐道,将宫里所有的胡桃都家了吧。
云鹤说,是不是有点多了,他却说,若是小少君吃不完,他们也是可以熬汤喝的,主要这不是普通的胡桃,可是尊主特意叫着他拿着自家的宝贝去和南极仙翁换来的,金贵着呢,只能给小少君吃。
见着他面色犹豫,男人又道,叫你们吃就吃,哪来这么多废话。
云鹤也只好照做了。
只是辛宓听见了心中快喷火了,暗下决心,她一定找找着机会报复这个男人!
半天下来,北洛宫的胡桃仁儿也有几大盆,而蹲身在外面的辛宓脑袋上全是细碎的疼痛。
见着怀里的孩子睡着,凰亓脸上勾起一丝笑意,将小银铃轻轻安放在床上,又捂好了被子,一旁的中侍者见此也不足为奇了,自从尊主带着小少君回来,他们的尊主变得极致的温柔,对小少君无微不至不说,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也不是说娘娘平时没让尊主笑,只是那样的笑是不一样的,具体那不一样他们也说不上来。
“尊主,小殿下还没有名字呢,要不要取一个。”
他们喜欢小殿下的乳名,但长大了总归是要有一个正名的,可别想流云的的小少君一样。
“嗯,要的。”他鲜少有这么耐心的时候,只因为大家在一起是探讨孩子的缘故。
取名字?辛宓抿着唇,看着里面的场景,突绝自己有一丝的落寞,她不在,会不会等她回来一起商量?
她记得当时就是因为一个乳名他们便争论不休,若是她回来知道孩子有名字了,会不会考虑到她的情绪?
若是他现在真要取,她也不会怪他,毕竟小银铃刚刚出生,她就丢下他和孩子出去了。
“那尊主,乘着我们大家都在,要不要一起想想?”侍者见着他今日十分的好说话,便大起胆子来了。
另一人又道,“什么叫都在,娘娘还没回来呢。”
众人不语,小心的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只见他没有不妥才接着说道,“娘娘也真是的,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将刚出生的小殿下也丢了。”
“说什么呢?这不是在给小殿下想名字吗,又扯到哪去了?”云鹤出声提醒众人。
接着,有嬉皮笑脸的道,“尊主,我看也可行,您取的名字那肯定是惊天动地,娘娘一定会喜欢的。”
“会吗?”
“当然了!”众人一致认为。
“既是这样,本尊想想,若是你们说的惊天动地的话,那颗不能是一个随便的名字。”
“嗯嗯!”众人连连点头,干巴巴的看着男人,却见他许久也没有下文。
“尊主?”
“惊天动地。”
众人,“……”
这是什么意思?马上有明白过来,尊主一定是在思考,如何能才今天动地。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众人。
“名字。”
名字?
侍者恍惚,惊天动地,这名字却是也够惊天动地的,只不过也太……
连着躲在屋外的辛宓也差点晕死过去,这是什么名字?
“不好?”男人问道。
“不是不好,尊主想的都好,不过我们认为应该还有更好的,您再想想?”
一会,男人又道,“不若开天辟地?”
这个名字也挺惊天动地了,可立马又被众人否决了。
“天雷一记?”
摇摇头。
“电闪雷鸣?”
又摇摇头。
“那小水花花?”
这该总行了吧,众人否定他,一定是觉得上面的名字不行,可若是想改,那也得截然不同的风格。
却见众人在摇摇头。
“尊主,您要不再想想?您看,小银铃这乳名起的多可爱,您这也能想出来,想个正名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可不见男子脸上又高兴的色彩,而是直接黑了脸色,提起宝贝女儿的乳名无疑是他心中的一跟此,他想了许久,想出了许多的好名字,却被她一口否定,而一个外人随口说了一句她就记挂上了。
这说明什么?啊?这到底说明什么,现在倒还了,丢下她和女儿就跑了,如今就在外头,却也不出来,难不成还要他去请她?
实在是气死人了!
众人感觉风雨欲来,直接开溜,躲在外面的辛宓没注意出来的众人,直接被他们撞见,一拍脑门子,都是一孕傻三年,可真是没谁了,她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娘娘?”众人一惊。
她讪讪的笑了笑。
“娘娘怎么不进去?”这个时候尊主正在给小殿下取名呢,现在发了火,也怕只有娘娘能压制住了。
于是,在辛宓还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直接将人给推进去了。
而知道一切,却坐在屋内默不作声的人嘴角不觉勾起一丝笑意,见着被推进来的人有些手足无措,他的心情顿时又好了。
他抬着眸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波澜不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站着,他坐着,相互对立,谁也不说话。
良久,他才淡淡开口道,“知道回来了?”
辛宓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嗯?”
“说了嗯,知道错了就好。”他板着脸,一副老师长的模样教训着她。
只是某人的心中现在十分的高兴,只是不能表现出来罢了,故意端着神色。
“我……”辛宓本想说什么,却见着他径自走出了屋内,她看着离去的背影,看来他还是在生气。
屋中安静下来,耳根子闹腾久了,现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转眼望着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孩子不经目光轻柔了许多。
她缓缓的走进,看着自己的孩子,尝尝的眼睫一颤一颤,小巧的鼻子因睡着而吹着响哨,粉嘟嘟的嘴唇是不是的嗒吧两下,见着这个模样,她不经失声一笑。
她回来了,不该丢下她的孩子,纵使长鱼和顾思冉的事情很重要,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再不济,当时也可以找北则。
而凰亓出去后有折返了回来,站在她刚才战的位置,将屋内的场景尽收眼底,嘴角不经勾起一丝笑意。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辛宓出来,见着守在外面的男子不经一愣,他一直都在这里?
“怎么不进去?”
他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进去?”
他站在刚才她所在的位置,问着她为什么不进去,所以,他一早就发现她了,叫云鹤故意在她耳边夹核桃,让她在外面蹲了这么久,腿都蹲麻了,他是故意的!
凰亓十分良善的笑道,“就是为了给你一点教训,丢下我和小银铃的教训。”
“我……”辛宓一口气噎在嗓口,不上不下。
“好了,承认你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经我还是会十分大度的原谅你。”
若是平时惹着她了,那次不是他先福的软,虽然有时候他知道她是在无理取闹,可谁叫他是个男人?
这点包容心还是有的。
“这次抛下你和姑娘是我的不对。”所以,她尝到教训了,这不也道歉了?
“嗯,没诚意。”想着,若是平时他道歉她哪会轻易的原谅他,不见他折腾的够呛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想怎样?”她试探的问道,只要不是在让她听夹胡桃的声音,她做什么都成。
“不想怎样,反正已经原谅你了,这个之后补偿的事情里今晚就知道了,关键是小银铃成日见不到你,没有奶水喝,日日啼哭,你应该向她道歉才是真的。”
“可她这么小,哪会晓得这些事?”
“她虽然小,可是却是我的种,在聪明这件事上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可不就是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小银铃光是看着他和云鹤下棋,现在都一知半解了,想想她还出生多久,若是果断时日哪还了得?
依着她的智商,可不得使计将天也捅个骷髅?
都说小孩子小的时候都比较顽皮,就虽然孩子现在还小,可是他已经将补天要用的女娲石,四海中的海水都已经备齐了,就等他的女儿开发智商。
可是问题来了,他的女儿以后会如此优秀,可不能被谁拐了去,像孩子贪玩,没准儿谁一颗糖就将她哄骗过去了,所以为了防范于未然,他的提前做准备,取一个惊天动地的名字是第一步,让人听了好望而生畏,离他的宝贝远一些,之后等长大了些,在想想应该在宝贝女儿的身上下个咒什么的。
当然了,若是真的有一天小银铃被拐走了,那一定不是他家女儿的智商不够,而是那个人的良心太伪善,连她聪慧如此的女儿都不能识破,那一定是穷凶极恶到了极致。
“我知道了,不过对于你的补偿还是算了。”她淡淡道,他那样的话一听就知道是什么。
“那可不能算。”他一边说着,辛宓却全程忽视,他拦在他身前,“做什么去?”
“你刚才不是说女儿喜欢吃胡桃熬的汤吗?我现在就去熬汤去,等她醒了就能喝,说不定到时候就原谅我来。”辛宓笑道,这件事她可是计算的十分清楚。
皇城外的庭园中,零星与北则本是在品茶,却不想北则那厮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壶佳酿。
零星挑了挑眉,笑道,“你出来可真是带的齐全。”
这样的酒水都带。
“那可不,我们家辛辛酒量可是十分的好。”北则得意的笑笑。
“这样的酒倒是少见,应该是从南极仙翁那里坑来的吧?”
“去去去!”北则不赖烦的挥了挥手,“不喝酒算了,什么叫坑?本尊可是拿了许多的仙桃种子给他换的。”
这要算起来,他可是赚了。
一颗桃树要是长起来那得有多少。
“我看就是人界普通的桃子吧,这么粗糙的品种我估计他老人家肯定是一辈子也没见过,所以当宝了,也就你厚脸皮的说那是什么奇特品种。”零星一把将他拆穿。
“他都没见过,不是稀奇品种是什么,再说了,这人间的桃树一脸一开花,一年一结果,可不比他那些万年屁都不放一个的树强多了,不知道的还以是老铁树呢,我这可是给了他好东西。”北则义正言辞道。
“也就是坑了被人还说得冠冕堂皇。”零星笑道,这也没谁了。
“行了,这样的好久可不多,我给我家辛辛留了一坛,这一坛我可是真心请你的。”他十分得意的笑了笑。
于是,两个男人背着已经逛街去了的两个女人喝起酒来。
而两个女人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空堂的酒灌打到在地,口沿还滴着酒水,空气中一股清冽的异香,应该是酒的味道。
两只酒杯一人手里扣着一个,桌上打翻一个,两个大男人四仰八叉的睡在园中,气的两个女子颤着气儿。
于是,两人前去想将人叫起,却没有一丝反应,延妃是个急性子,怎么都叫不醒,以为是中了什么毒,或是咒术,若不然,什么样的酒,能将修为如此的人喝成这个样子。
她打来了一盆冷水,尽数泼在零星身上。
“姐姐!”辛辛一惊。
这也太……
虽是手段恶劣,却不见两人又苏醒的迹象,延妃一阵颓废,“我尽力了。”
不过还好,没死就成,喝成这个样子顾忌要睡上一阵了。
辛辛也很无力,而延妃此时却好奇,端起零星喝的酒杯闻了闻,醉烈的酒气瞬间溢如她的鼻息,她顷刻间倒地。
“这酒也太烈了……”
辛辛一惊,转过身来,尚不知延妃发生了何事,便见她躺在地上。
“姐姐……”她试着唤了两声,不应。
她这才发现了延妃手中的酒盏,避如蛇蝎,这样的酒可喝不得。
她费力的将三人移回了屋里,用法术烘干了零星的衣服,可是等到了晚上也不见三人醒来,到底翌日一早,延妃是醒了,可是不知喝了多少的两个男人硬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恰在这时,长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