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春暖花开这个园子其实很大,也很美,刚来这里时,听于叔他们说,我还并不觉得,直到有一次婚礼淡季闲来无事时,我尝试过花一整天的时间走遍它的所有角落,当然,除了那片白色的建筑物,在这里,我们都管它叫做白楼,那是我们董事长一家的住处和高管们平时办公的地方。

在那里,我们已经被划成了高低之分,而我和周姨于叔等一些后勤部的同事们,就在这低的范围之内,再论从心而言,那里面的所住之人,单方面也已经划在了我所求的方寸之外。

这事的最后,以我在走完之后双脚起泡而告终,被周姨用细针挨个挑破后,疼了一周才好。所以,我用自己的疼痛证明了它确实很大,不过关于美的一面,我当时并没有太多感觉。

于是我以为,那天看到的园子就是它本来的样子,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错的。

平日里,我们只在里面穿梭行走,无论走得再久再远,狭窄、局限的视角区域,令我们永远看到的只是它的局部,从而想象不到,当它完完全全的真实面貌用另一种方式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时,其实会带给我们更大的震撼。

而我说的另一种方式,就是从高空俯视它时,是真让我有些惊叹的。

说到这,我还要感谢那只受伤的“小松鼠”,如果不是他去年突发奇想的办了一场直升机高空生日party,我也不会被他拉去充当临时摄影师,亲眼目睹到那般漂亮风光。

在蔚蓝的天空下,从园子的大门进口往前推移,各种绿植和花苗都被井然有序的排列栽种,搭配其中的条条道路如同脉络一样的勾勒建造,再延伸至六个不同朝向呈半弧形状态的婚礼园。从上往下看,前者就像是枝叶,后者为花瓣,六个婚礼园中心的许愿池做花蕊,一滴叶子上滴落的晶莹露珠被透明的玻璃花房拿作充当,四散再错落有致的建起白色的建筑物,就像是点点晨珠为它做的点缀,如此这般,一株栩栩如生,且生机盎然的葱兰,翩然于园中绽放。

害怕自己瞧错,后来我向洪叔求证,他算是在这个园子里工作很久的员工了,而得到的答案确实与我的无异。我想,当时修建这座园子时,修建者对其花形究竟是怎样的考究,才会从形态上一眼就能认出它的品种。

葱兰,白头偕老的爱恋。

这花语确实挺符合做婚庆的美好希冀,不过,能于万千拥有美好寓意的花朵中选中有些平凡的它,这一点倒是令我对这座园子的修建者产生了一丝好奇,后来,还多亏了这一丝好奇。

走了很久,我才来到和小公子经常碰面的地方——梧栖角。

这是一处很僻静的地方,藏在一排湘妃竹的后面,只能穿过一条窄小的石子小路才能到这,那时我才刚来春暖花开不久,有一次追着墙外翻进的小猫,无意中走进了这个地方,后来,它就成了我的一片乐土。

在这里,有一颗年岁很大的梧桐树,粗壮又茂盛,散得极开的枝叶葱葱郁郁,每当微风轻轻一扫时,翠绿的宽大叶子就会哗啦啦连片连片的响,听着感觉就像是来自天边的奏乐,由远而近的踏风行来,在人的心尖儿上绕一圈后,仿佛能带走所有的疲乏劳累,我便为它取了那名字。后来,我便把它用小刀刻在一块小小的树皮上,字的凹槽里填了白漆,在顶上两边穿了个小洞,用麻绳绑着,悄悄挂在了树身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也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藏着,却又忍不住给它标上自己的记号,脑子里总有种道不明的错觉,好像这处就是属于我的,我不想与更多的人分享。

结果,我还是把它分享给了周边人。

夏天热,有时换花添盆,为了躲日头,我就带周姨于叔他们过来,在这树底下干活,大家都觉着实在适宜。一来二往,纳凉歇脚,欢声笑语。后来,梧桐树下底端的粗杆上,被我和于叔用一张刷了黄漆的木板套上粗麻绳做了个秋千,又在旁边放置了些用废弃树干切成的圆墩座,这处最后就成了我们后勤部的乐土。

也就是在这里,我认识了花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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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只在菩提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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