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哭，我不知道还能否回来。

我看见迎面走来的老许，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和老许一起走过来的，是一个有些面熟的中年军人，也不算中年估摸得有五六十，但面容坚毅，身材保持的很好，看不出实际年龄，可以一眼看出的，是他的大校军衔，秦军在他眼里，可能就是个弟弟。

他走近我时，身旁的少校拦住了他，示意我是个危险人物。他瞪了少校一眼，好像在说，别墨迹。

“你辛苦了，挽城同志。”大校的声音好似有魔力，惹动我泪腺。

“嗨，大校同志，我可随时会炸噢。老许好久不见。你们说话之前，我需要处理一点事。”人前落泪，可不是我的风格。

我转身冲向鲁铁娃，我能听见各种枪械被标准的举姿握起的声音。我没有顾及，谁会对我开枪？而且，开枪就开枪吧，今天没做完的事，就留给明天吧，万一自己死了，就不用做了。

鲁铁娃显然对我这种莫名其妙的性格了如指掌，我的出手好像在他意料之中，坦白讲，他躲过我散云手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惊讶的，普天之下，我原本以为只有尚师傅，以及未曾交手的六哥能接下我的散云手。

鲁铁娃冷静了很多，不需要吴璇的一旁呵斥，就很好的控制了战局，怎么说，不输不赢，让我十分沮丧。一度让我想用后两招。

“发泄够了，就停吧。”老许说道。

我觉得我能打败他，老许也说，生死相搏，死的不是我。

“挽城同志，所有的专家和设备都准备好了，你需要接受诊断，或者说，拆弹。这是程序，也是组织对你生命的负责。”大校说道。

我当然没有拒绝。

专家告诉我，这个东西很稳定，破坏它也在能力范围内，但是会有大约十分钟的空档期，这个时间，炸弹的掌控者会知晓。

我说都是宿命，等拿下将军再说吧，目前我还有利用价值。

我向他们汇报了将军和我的接触情况，经过专业评定，最后的结果是，暂时不拆除。

“这把结束了，我要进市局，首都的市局，级别不低于鲁铁娃。”

“我看你是敌后待久了，这是讨价还价的事吗？”老许责骂道。

“老许，我不想当老师，也没有受过更系统的完整侦查学习。我无数个面临死亡的时刻想过自己是谁，在追求什么。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有些事，总需要有人去做，有些事，做了会过，但还是要去做。”

“你该琢磨新台词了。”

老许告诉我，根据国内和国际刑警提供的数据，将军的货，每年估计在十亿左右。省港丢的那一部分，很少。

我说我都倒贴几千万美金了，货是先稳住了。之后都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老许听了我的计划说，真不错，是个做卧底的料，切记不要入戏太深。

我说芊芊呢？

“不知道，很干净的自身经历。这个丁海荣，也不简单。放在古代，都是雄踞一方的枭雄。”

“等我消息吧，我要做掉将军。”

“做掉就做掉吧，和你说缉拿这两个字，总还是不合适。”

我打电话给六哥，将军的货出了，南台的客户。

六哥说钱给瑛吧。

我通知倪桑，把钱给瑛送去了。

“小四可出人意料，南台的客户都能找到。”将军亲自给我打了电话。

“运气而已，被人绑着炸弹，总是要马不停蹄的给人办事。”

“哈，年轻人有魄力啊，第二批货我会找时间送过去。”

我讨厌这种感觉，被人拿捏。我迫不及待的想搞定将军，甚至杀了他。

我在首都呆了两天，全然不知芊芊当初要来首都的目的，是想示威然后又突然释然？无所谓了，儿女情长，是给有时间的人玩的。

胡蝶在省港机场接我们的时候告诉我，瑛怀孕了。

这给我很不好的感觉，企图连同六哥搞将军的事，好像多了一层阻碍。

去金店。

我挑了一个六十多万的观音金像，观音送子。

到六哥那时，瑛打趣说：从今以后混夜场的活动，请不要再见她了。

我说好的，心里在说，很多事情都不会带你玩儿了。

芊芊回了自己家，我回了吕胜的别墅。洪叔很早就睡了，胡蝶站在我后边，给我捏着太阳穴。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

“四哥，胡蝶可以陪你。”

“可不要这样，孤男寡女，容易欲火焚身。”

“胡蝶愿意……”

算了，我还是回了房间。我可不想再欠下什么女人债。

此时好像一个僵局，让我无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