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森罗城堡
荒芜之主腥黄的眼睛疯狂转动,深渊领主化身无数,他当然知道那些人类的寿命有多短暂,甚至他睡一觉的功夫就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朝代,“我只需要你效忠到我死为止,而在此期间你也未必不会获得好处,我是特殊职业诡术师,我将会把我的领域消融到这手套内,你的灵魂也会因此大幅度恢复。”卡尔循循诱导着。
“你也看得到,我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八阶了,等我晋升九阶乃至于圣者,未必不可以帮你重塑肉身,我记得深渊四十六层就有这么个东西能做到这一点哦。”卡尔的话音渐渐放轻,那荒芜之主的越发的心动了,卡尔眯眼笑着:“而且眼下你没有挣扎的机会,我的肉体可以摧毁你的宿体,我的精神可以毁灭你的灵魂,我可以彻底让荒芜之主成为一个历史!”
他的话语很轻,但是却犹如重锤击在荒芜之主的心中,他松开握拳的双手,声音沙哑中透着无奈:“你是一个比魔鬼还擅长玩弄人心的魔鬼!我答应你了,但是我只会向你效忠一百年,一百年后你必须释放我,而且在次期间必须帮我塑造肉身!”他的声音充满阴戾,但是卡尔却是满意的笑了。
处于灵魂空间的他手一拉,一道金光就浮现了出来,那荒芜之主的身体顿时一僵,那金光赫然是契约之神的契约纸,卡尔轻轻在上面按了个手印,那空白的契约纸顿时浮现出大片大片的文字,赫然就是两人商定好的条件,他轻轻的将纸递了过去,荒芜之主颤抖着身体接过契约,在上面按了个手印,原本暗中的小心思彻底消散,有些无奈的看着契约消失,狠狠的瞪了卡尔一眼,随后消失不见。
完全恢复身体掌控的卡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手套,那手套再次大变样了,原本朴实无华的样子变得极为招摇,血红色的底色上面印着一张狰狞的恶魔,赫然就是那荒芜之主的样子,他呵呵一笑,心情愉快的捏起印决,一座虚幻的大山在他的身后浮现,一道道光芒从那山上散发,转而又被那手套吸收。
赫然是卡尔的领域,建立领域困难,但是瓦解却是没什么技术含量,他十分轻易的抽出规则,体悟之后再送到手套内,这一套工序却是一点也不费事,他看了看漫天的繁星,心下暗道:那结界还真有两下子,没想到在里面的时间居然是静止的,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那当然,本君主的精神结界可不比那些狗屁神术差,要不是我的灵魂被削弱了太多,就凭你也能冲破我的结界?”荒芜之主难听的声音再卡尔的心中响起,卡尔脸色一黑,随后手指连点,一道心灵防护力场出现,那呱噪的声音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们准备走了。”科娜的声音远远传来,卡尔一顿,随后收起人偶,以真身到科娜的身边,科娜看了他一眼,随后示意花灵开始,那花灵此刻全身缭绕着淡蓝色的星光,看上去极为神异,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一股股的异香传来,剧烈的震动传来,卡尔连忙将能量附着在脚上,这才算是避免了摔倒的窘境。
一刻钟过去后,那恐怖的震动才算是停下,此刻的卡尔站在一只足有三十米高的巨熊上,它通体白色,身体上有七颗巨大的芒星,全身散发着恐怖的威势,卡尔忍不住抬起手抵御,这种生物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他的灵魂波动有九阶之高,但是熊这种特别的生物,只怕是圣者也难以对他们造成致命伤!
“呦,是七星暴熊,看来陨星花灵也在附近喽?啧啧,那花灵的本体可是好东西,吃下去甚至可以让普通人直接超凡,我吞噬的话甚至可以恢复一半......”“别想了,他们是科娜的眷者,你要是那么做,科娜肯定会手撕你!“卡尔淡淡的道,身为诡术师他对于各种材料都有着模糊的感应,即便他不认识那花是什么,他也知道这东西对自己有着极大的好处,但是眼下根本不可能做到,何况这两个生物可不是任人宰割的!
“你认识这两个东西?”我当然认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连这东西还存活着,这两个生灵是双生关系,永远在一起,性格温和,实力强大,早在上古年间就被那些神诋瓜分一空,它们刚出生就掌控一部分星空法则,等到像你身边这样的成熟期时,它们的攻击力就已经不亚于低阶的神诋了,最关键的是,两者都寄宿于星空,只要没有将两者一起消灭,被杀死的那个很快就会从星空中复苏!“荒芜之主沙哑的声音让卡尔意识到了这两个眷者有多强。
要知道它们还有科娜的神力,恐怕实力不是一般的狂暴啊......也不见那两个眷者有什么沟通,那熊微微低下头行了一礼,随后大步流星的向深处走去,卡尔坐在暴熊的肩上俯瞰大地,只见眼前是一个钟灵毓秀的山谷,那山谷的正中央是一颗大到不能在称呼为树的巨树,它高耸入云,粗大的根茎就算是卡尔坐在巨熊的肩上也看不见边界。
”这就是我的森罗城堡,它的主体是智慧母树,它是天下第一株智慧母树,被我改造成了城堡,它一共有九层,每一层都是一个位面,上面有无数的阵法和布置,很多布置就算是我也有些记不清了。“科娜的话音由骄傲渐渐变得落寞。
”第三层被血影豹占领,第五层被幽冥鬼藤寄宿,第六层被蝶影蝙蝠改造成了血池,第八层被我们掌控,眼下还没有失守,第九层被阴阳死魂蝶占领,它甚至还培养了一些蝶舞者!此刻正在试图炼化神国的控制权,企图找到女神残存下来的神力。“软糯的声音轻柔的补充道,科娜的拳头狠狠的攥紧。
卡尔面色不变,看了看天上璀璨的星河,他早就知道这活不好干,只是眼下要更加麻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