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如果是个女子
不管他的心如何不愿,何等纠结。
他骨子里流的血液都在躁动,它们不甘受困于爱情,它们贪恋的是杀戮,是血腥味儿。
是战场上的味道!
毫无疑问。
他是个将军,他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为朝廷、为人民效力!
而不是沉溺于儿女情长。
所以,他做了一件小人至极的事,他忍住心底的酸涩,迷昏了心爱的人,偷走她身上的通行令牌。
他的心好像有刀子在刨,在滴血。
但他是个将军,他别无选择。
……
穆绍卿看着跪在地上的司马龚,微微皱眉。
“既然粮草已经尽数输送出去,那本王的任务就是平安护送司马将军回业京。剩余的事,回到业京再说。”
“是。”
司马龚声音坚定,虽然站起来了,可依然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穆绍卿叹了口气,“逝去的便已逝去了,重要的是眼前。若等眼前的都烟消云散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司马将军可想好了,不后悔?”
“想好了,不…后悔…”司马龚的声音沙哑,每个字,对他来说,都是如此的艰难。
穆绍卿颇为意外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男人,此刻,他是伟大的。
如果他不是别有用心的话。
愿为家国牺牲小我。
穆绍卿比不上。
永远比不上。
“那好,我们即刻启程,只有出了盐岗寨,到了平城,我们才有人手接应。”
司马龚嗫嚅了一下,低着头说:“王爷,我身上还有余毒未解。”
寂静了一会的夜空突然传来司马龚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谁下的?”
穆绍卿的声音非常冷静,几乎听不出什么波动。
“寨主。”
“什么毒?”
“不晓得。”
穆绍卿瞥向司马龚,淡淡出口,“什么症状?”
“昏厥,腹痛。”
“可有吃过什么?”
“之前大小姐给的药中有什么?”
“记不清了,那时只觉得苦涩……摄政王问这个做什么?”司马龚奇怪的问道。
“嗯,没事,那毒症多久发作一次,一次持续又多久?”穆绍卿听着司马龚的回答,视线放远,摩挲着下巴。
“不知道,这半个月间只发作了一次。昏厥了有一日。”
司马龚着实作答,他不明白摄政王又不是大夫,问这个做什么用。
“嗯,知道了,走吧,启程。”
穆绍卿抬手拂袖,淡然一笑,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好像方才这么紧紧询问的人不是他一般。
“诶?难道摄政王有办法解此毒?”司马龚追上穆绍卿,跟着他逃跑,心情激动。
“没有。”摄政王勾唇一笑,妖冶邪魅。
司马龚觉得,摄政王如果是个女子,那定然是个魅惑众生的美人儿。
可惜了。
“那……”没有解药,他怎么办?
他可不要早年就命丧黄泉。
看司马龚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穆绍卿笑了起来,唇角挑起,眉眼弯弯,笑声年轻富有活力,磁性又清澈透心。
笑容冲淡了身上的阴冷寒气,看起来格外温润。
“王爷为何而笑?”司马龚摸不着头脑。
穆绍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