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南忧府邸时空门(三)
百里兮禾下水救人之后,周围又响起了一片喧哗之声,大多是些乱嚼舌根的。与昨夜在忘忧国皇宫里发生的差不多,无非就是调侃讽刺百里嘉禾罢了。
过了片刻,只见百里兮禾从水中探出了头来,他一手扶着已经昏迷不醒的百里嘉禾,一手拽着雒琪瑶。看这样子,那两人不知是昏迷过去了,还是已经没命了,整个人都由百里兮禾一人强行拉着。
容恕将兰婆婆扶到一旁,正要跳入水中帮人时,手腕却被某人拽住了,她一看,原来是即墨子寒。
“你拉我干嘛,救人要紧。”容恕想甩开即墨子寒,他看了看她,微微开口:“本王去。”
说完,即墨子寒便跳入了水中,原以为即墨子寒水性不赖,可谁曾想,他一跳入水中便没了人影。
“战王爷怕水,怎么能下水呢,有没有水性好的,快去救人啊!”
容恕一听,赶紧下了水,她忽然想起那日在战王府时,流白听说即墨子寒下水救人后一脸恐慌的模样,原来是因为这原因。
下水之后,她努力寻找即墨子寒的身影,最后才看到那人安安静静地闭着双目漂浮在水中。她一时竟慌了神,朝着即墨子寒游去。
容恕憋气,想要拉着即墨子寒出水,忽然反手被即墨子寒拽住。她回头一看,这人竟然无事,他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容恕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准备甩开即墨子寒,可他却拉着她向一边游去。
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河水的隐蔽之处,竟然有一扇门,这扇门或许在旁人看来并无奇特之处,可对于容恕来说,这扇门便是那时空之门。
时空管理局为了方便时空使者在各个时空随意穿梭,于是便修建了这时空之门。时空之门是一个时空通往另一个时空的必要通道,每个时空里都有时空之门,只是唯有时空使者利用联络仪才能找寻到的。
可惜的是,她一来这里,阿容便锁了她的联络仪,她这才没法用联络仪找到时空之门。如今却被即墨子寒带着来到这里,她的运气还算不错,只是,她的联络仪还是没法用,想要开启时空之门就是白日做梦。
即墨子寒拉过她的手,指了指戴在她手腕上的联络仪,随口又分别比划出:一,七,四,八的数字。
容恕恍然大悟,她举起联络仪,输入了:一七四八的密码数字,而后又进行了面部,指纹解锁。果然,联络仪解开了。
她朝着即墨子寒微微一点头,示意让他退后几步,然后准备利用联络仪开启时空之门。
即墨子寒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如果容恕回头的话,一定会看到此刻的他眼中有些不舍之意。
在联络仪与时空之门接触到的那一刻,时空之门终于慢慢地开了。容恕满心欢喜,她没有想到有一天时空之门竟然会主动地出现在她面前,她离回到时空管理局只差一步。
回想起在这异世的这段时光,她心里只有一句话想说:下次再也不来了。
可是有些时候,你的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时空之门开启了,可那原本躲在时空之门后面的东西也逃了出来。
那是一个浑身发着红光的,如一块宝石一样的物体。
“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了。”
身后传来男子浑厚的嗓音,容恕与即墨子寒同时回头,在离他们不远处,南王正立于那里。而刚刚从时空之门里逃出来的东西一下子跳到了他的手中。
容恕惊诧,回头看了一眼时空之门,那扇门竟然凭空消失了。
南王拿到吗浑身发着红光的东西之后游出了水面,容恕和即墨子寒也紧跟其后出了水中。
上岸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里是朱庭,一秋跟她提过的地方,那位南王的住处。
“时空使者,真是越来越差劲了啊!”南王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拿着刚从时空之门逃出的物体,笑着道。
容恕猛的抬头看向那人,眼中满是震惊。
“哈哈哈,真是一群蠢货。”南王冷哼,一手从空中摆了摆,忽然一个黑衣蒙面女子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女子,便是那日在大街上想要取她性命的人,人间傀儡。原来,一开始,他就算计好了的。
“战王爷,是你亲自动手,还是让阿情动手?”南王看着即墨子寒,一脸的嘚瑟。
容恕脸色发白,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话,而身旁的即墨子寒没有任何异样,看来他已然猜到,不,应该是一切都是他们提前设计好的。
即墨子寒朝着南王微微一拜,道:“不劳烦阿情姑娘了。”
南王一笑,“好,那就让她……做个废物吧。”复又朝着空气中问道:“不知阁主,对这个处理方式可还满意?”
容恕知道,他口中的阁主,便是那位天机阁阁主阿容,五十年后的她。
南王话音刚落,阿容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今日穿了一身白衫,没有遮脸,那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阿容对着南王行礼后起身看了一眼容恕,淡然一笑道:“甚好。”
南王仰天大笑,握着手中发着红光的东西越笑越猖狂。
“阿容,我想知道为什么?”容恕望着站在南王身侧的阿容,心中有诸多不解。
阿容面色冷静,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是时空使者容恕,我是天机阁阁主阿容,你我注定只能成为对手。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你我本为一体的话了,一百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你是你,我是我,容小浅只能是容小浅,容恕只能是容恕,阿容也只能是阿容。”
“今日的我已不是往日的我,此刻的你,也不是曾经的容小浅。一切都在变化,你又何必执念于过去,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你不愿改变,只能被淘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容恕只觉得阿容的话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在刺向她,她苦笑着问她:“为何?为何你会变成这样?”
阿容不紧不慢道:“你不曾经历过我所经历过的,又怎么知道为何我会变成这样,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些什么。我从未想改变什么,一直都是被改变的那一个。若有一日,你经历过我所经历的,我想,你也会和我一样——”
“不会,我绝不会跟你一样。”容恕坚定地打断了阿容未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