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计42
“想不到,当年的毛头小子,居然怀有此般意志,真后悔当年没有除去你这个余孽。”
都是老朋友了,当年要不是我在场,用计陨你三千兵马与秦家约数四千兵马,你可记清。贾算子捋一捋下巴的小扎子胡须,目光时时闪烁着凶光,眼神上占尽了上风。
魏秦想起了这个帐目,顿时气上了心头,原来,我军元气大伤是你从中作梗,方才导致最终的败局。
“不知道,你现在还想跟我算什么帐,你我的身上都背负着相同的血债,不如你我来一次生死对决!!”
“请便。”
萧轼从行列中走出来,魏秦老贼也是一副得意姿态,纵身飞来一掌,他从容闪过,抓住对方的视野肓区,一直让魏秦老贼吃大亏,更是节节败退的迹象。
能不能避开被对方抓住视野的大育区,答案是可以的。
老贼以相同的进攻路数,萧轼也是相同的闪躲,他正准备下手,老贼猛然一掌将他震倒斗十米,劲大的掌劲一下拍响了魏家的院子,回荡着一种令人耳鸣的刺耳声。
视野刚刚一恢复,萧轼已被他打到了阵下,浑然青浊的力量犹如一条巨蟒正盘爬在他的左臂上,拳出力到,一下子萧轼就直接败下阵来。
“老爷子的功力尚在,当真是宝刀未老。”萧轼败下阵来,气都没有喘过来,仍流露出一丝不屈,想不到,这老贼还藏了一手,血液都在身体里翻滚,搞得他十分的不舒服。
我在干什么……
黑暗中撕开一丝光明,冰冷像一只无形的巨手在这时把她紧紧地握紧,没有温度……没有意识……没有呼吸,他的身体上只有死人才会有的寂静……
我为什么会感觉到伤心……为什么会感觉到他神色上的遗憾,离手的长剑,仍能感觉到他的余温在其中流淌。
长剑嗡鸣,心则不倒。
一种不知道什么力量正往我的天灵盖上浇灌而来,温暖正在蔓延,他还在嘛??
我背起了如同陌生人的尸体,只手挥持长剑,一股金色的力量不知自主从我的身上燃烧而出,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他带走,找块好的地方埋葬掉,让他走得安心点。
魏许道:“你现在准备去哪,还有,你背上的小子已经死了,再背走他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魏灵儿道:“准备去把他埋葬了,我的意识在告诉我,这有意义,不想死的,你现在就给我让开一道路,否则……”
后果自负。
她的眸底内闪烁出一缕凶光,白净的脸上露出一抹无法动摇的坚定,仿佛在告诉他:
今天无论如何,你都无法拦住我。
魏许道:“好吧,身为兄长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把那小子埋了就立马回来,我不想看见你再出什么事。”
魏灵儿默默地绕开他,径直走向魏家大门,一袭红衣飘尘。犹如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渐渐的消失在了夕阳落下的方向。
魏许道:“父亲这招缓兵之计,兴许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现在她已经爱上了那个家伙了,至少从行动上证明了这一点。”
贾算子道:“以你们现在魏家残存的兵力,还能抵抗得了多久,不如乖乖投降,这样就能避免你们兵力的损失了。”
魏秦道:“老狐狸,你们萧家现在只有两人在场,那个先前冲进来的小子已经死了,而你们只有两个人,我凭什么要投降,这正是灭萧家的机会。”
“可笑可笑,你们俩家在这玩,也不带上我们大秦家,这难免太不厚道了,是吧,魏老爷子,贾狐狸。”
声音中带着几份阴森,从大门传进了魏家大院,与其同时,是一支支秦家军队的入阵,连屋檐上都爬有秦家射手。
魏鬼、许有些慌乱,魏鬼、萧轼、贾狐狸等人是少有的镇静。
魏秦心想:萧家只有寥寥两人,脸上都未有一丝神色变化,作为主场的我,凭什么要表露出慌张。
萧轼:秦家已到,不知小师傅在干什么,不过得拖住时间,我相信他一定不会缺席。
贾狐狸:意料之中,眼下最好的一计,便是缓兵之计,延误秦家的战机,那我们就有机会将两家一同覆灭。
贾狐狸道:“即然人都齐了,这个场面是不是有点熟悉呢,各位。”
秦战道:“血案一事的旧账,我看就不用算得这么清楚了吧,因为今日你们都不会有机会了。”
屋檐上的射手勾紧弓弦,秦家的军队也在逐步逼近,一切都要结束了,萧、魏两家一下子就被围成一个圈,论什么,今天的败局似乎已经早有定夺了。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一支皎洁的利箭深入天空,黑夜之中绽开一盏光明的明灯,犹如山崩海啸般的冲锋号角,撕开了外围的萧家军队,一名身披雪白的铠甲的男人从人堆里奋勇杀出,不难认出,这位骁勇的将军即是失踪许久的大白,一记长枪直往敌人的胸膛刺穿,而后一甩,继续推进。
白衣少年从夜幕中悄然降下,唇红齿白的冰冷少年,落入包围圈里,雪白冰弓的弦上凝聚出一支白箭,寒气顿时凛然起来,冒着寒气的箭头插入天空,天空之中忽然结起了一个冰花,而冰花的边缘正坠落一片片巨大的冰块,五片花瓣一坠,魏家的大院顷刻之间被砸得不成样子,恐怖的冰霜寒气一下席卷而来,秦家神威般的军队一下子被砸得溃不成军!!
笔言小师傅道:“败局未定,我们还有机会算一算旧时秦楼的血帐了。”
他用手扫了扫身上的寒意,将其驱出体里,冰弓收回,全场的寒气逐一消散,连硕大的冰块也一同消去,毫无疑问他手里掌控着全场的能力。
笔言小师傅从怀里取出一本残旧的书籍,微微地笑了笑,道:“所以现在开始清点血帐了,十年前的那一场腥风血雨的秦楼血案,我很有兴趣,当众读出来,各家将士都停手吧。”
他的手指打出了一声响指,清脆地回荡了起来,与此同时,一股寒气从清脆的响声中荡漾而出。
他的寒气一下子削去所有人的战意,犹如凛冬里的一场无情冰雪降落到每个人的心里,什么战意,什么恨意,都被他的寒气逐一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