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手脚
听到慕荣洵这话,太和殿内众人皆面面相觑,惊恐之色溢于言表,心中想的都是:难道是有人在皇后娘娘的安胎药里做了手脚?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卫贞儿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刚想要给身侧的嬷嬷使眼色,却听主座上的慕荣洵厉声道:“封锁太和殿,一个人也不准放出去!”
此言一出,卫贞儿顷刻间就白了脸,手上一抖,酒盏也掉到了地上,酒水漫出来,洒了一地。
木槿的眸光一扫卫贞儿,煞有其事地道:“大妃这是怎么了?”
卫贞儿只得强作镇定,硬撑着道:“没、没什么……”
木槿心中冷笑,这样拙劣的手段,实在是让她看轻了卫贞儿。
原来卫贞儿之所以每次都能得逞,从来都不是因为卫贞儿的手段有多么高明,而是因为她父王的纵容和视而不见!
想到此处,木槿便更加觉得心寒,也更加坚定了她的意图,她绝不会对卫贞儿心慈手软!
……
没一会儿,曹医士便匆匆赶到,还不等他行礼,慕荣洵便出声道:“你来瞧瞧,皇后的这碗安胎药是不是有问题?”
曹医士几步上前,低头嗅了嗅那碗汤药,紧接着又将汤药倒进另一个碗中,仔细去研究起碗中残存的药渣来。
在闻出其中几味极易致滑胎的药后,曹医士立刻就变了脸色,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地道:“陛下恕罪!皇后娘娘的安胎药中不知被何人加入了几味极易致滑胎的药来,且份量极小,并不容易察觉,可是长期服用,一定龙胎不保!”
“什么?!”
慕荣洵目光一冷,下一刻手边的酒盏就被掷了出去,纯金的酒盏啪的一声砸在地上,弹了两下便滚落到角落。
“查!给朕差!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到皇后的身上!”慕荣洵厉声喝道。
话音刚落,侍卫们便鱼贯而入,将整个太和殿堵得严严实实,一时间人心惶惶,木槿则像只受惊的小兽一般瑟缩在慕荣洵的怀里,
而就在侍卫们各处搜查的时候,夏平却在这时站了出来,吞吞吐吐,看起来似是有话要说。
慕荣洵便问:“夏平,你可是有话要说?”
夏平看了眼一侧面色发白的卫贞儿,道:“回陛下,奴才确实有话要说,只是、只是……”
慕荣洵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有话快说!”
“是……”夏平得了慕荣洵的授意,便继续道:“奴才方才其实一直在想,这安胎药中的几味药为何会用得这样精准,想来要加害皇后娘娘的人一定精通药理。”
一旁的曹医士亦跟着附和道:“夏公公此话不假,微臣可以肯定,加害皇后娘娘之人定是熟识药理药性,几味药加的极为巧妙,若不是这安胎药放凉后,味道发生变化,恐怕根本不会被人察觉!”
慕荣洵眸光微深,冷冷道:“你们的意思是说,皇宫里的医士们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