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叶家惊变
“舅舅!”
高等低声呼喊了一声,转瞬后情绪也是顷刻失控,他忽然冲到千客身边,伸手就揪住了千客的衣领。
“我靠,千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老子说清楚。”
“高等你个混蛋,放开我千客哥哥。”小萝莉莎莎拉了一下高等,可是却被高等甩手用力推倒了在了地上。
“滚!”
“千客,说,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高等,你先冷静一点。”
“冷静,那是我舅舅,亲舅舅啊,你让我拿什么冷静?”
“高等,听我说。”谭良清站出来拍了拍高等的肩膀,然后低声道:“叶家主他其实一直在帮我总会秘密调查阴间七府君失踪一案,就在前段时间,我们派出的人无意间才在苍山发现了他的尸体。”
“舅舅修为不说是很高,但也不至于说死就死,对了,他的武魂,武魂呢?”
“可能已经追随转世了吧!”谭良清也不敢确定,“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让白小闲帮忙看看,李家主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杀死他的凶手又是谁。”
“你们放心,不管是谁杀了李家主,这件事情我们总会都不会善罢甘休,玄冥双老会为李家讨回公道。”
拄拐老头和老太听后点了点头。
高等手上的力气松了大半,千客也松了一口气,等到高等将手完全放下去安慰表妹叶依依的时候,他才走到了白小闲的身边,告诉了他需要他做的事情。
白小闲看着伤心欲绝的叶依依缓步走到了石棺旁,叶依依伤心的样子让人不由怜悯,若不是亲眼看见,谁会去相信平时高冷的一个女孩也会有崩溃的一面。
终究还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不是石头做的,是人就会有情感。
白小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蹲下来将手放到了李家主的身上。
意识又一次坠入幻境里,白小闲看到了两个人在对话,他们好像彼此很熟悉,然而没一会儿,另一个拿着刀背对着李家主的人就刀刺入了李家主的身体。
全程,白小闲没看到拿刀人的正脸,而李家主如同等着赴死一样,也没有丝毫的反抗。
“不可能,不可能,我父亲怎么可能站那等人杀?”叶依依泪如雨骤的抓住白小闲的双臂,追问道:“你还看见了什么,快说,说啊!”
“那个,那个杀他人的左手背上画了一匹狼。”
“狼……”叶依依松开白小闲,急忙回头看向高等,声色凄冷道:“表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表妹,他一定是看错了。白小闲,你说,你看错了对不对,对不对?”
白小闲一脸懵圈,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叶依依才刚松开了他,高等疯了似的又冲了过来,晃着他的脑袋疯狂询问。
要不是千客及时阻止,白小闲感觉自己下一秒都要被晃哒出脑震荡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白小闲悄悄问了问千客。
千客摇摇头,没有开口。
“表妹……”高等哽咽,他伸手想要去碰叶依依,可是手到了半空却怔在了那。
“滚,你给我滚,你们全部都给我滚,来人,给我送客,送客。”叶依依破声怒吼,忽然,她的精神崩溃,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了地上。
……
谭良清他们走了,两日后,前厅设置的灵堂前除了叶依依、千客、莎莎和白小闲以外,就只有十多个叶家的佣人站在他们身后。
叶依依拒绝了京城和叶家有来往的人过来悼念,至于高等,则像是消失了一样,两天过去也没有再见过他的人影。
悼念仪式结束后,李家主的遗体进行了特殊的火化的处理,这种火化方式和普通人的不同,是由修炼之人手中的精火炼化。
最终,留在叶依依手里的只有一枚闪耀着金色的石子。
千客留了一张纸条,告诉白小闲明天他会来接他返回西蜀,当他们也走后,整个叶家就只剩下了白小闲一个外人。
夜幕降临,穿着麻衣的叶依依孤单的坐在小院里,她的面前燃烧着一盆火,一张张用来纪念美好岁月的相片被她撕碎后丢进了火盆。
今夜的风格外的冷,叶依依的瞳孔里摇曳着火光,双眸在内心的伤痛中毫无焦距的走神。
就在不久之前白小闲才终于是搞清楚了为什么高等会消失,原来当自己说出拿刀人左手上有个狼印的时候,这表亲兄妹俩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高等的父亲。
高等的父亲消失很多年了,一直没有在露面过,直到白小闲通过自己的能力看到了他的背影,他才算是在叶家和高家人眼里重新露了一次面。
明天一早就要回西蜀了,白小闲虽然和叶依依认识不久,但是看着这孤独的身影,还是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两句。
他轻轻的走到了叶依依的身旁,蹲下身帮她将相册里的照片都抽出来,然后一张张的递给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瞒你说,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别人的墓里,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他的尸骨。”
“我母亲在我十几岁的时候也走了,是交通意外。”
白小闲将一张照片扔进了火盆里,那熊熊的火光也闪耀在他的眼眸中。
像是有种感同身受,叶依依撇头含着泪看了一眼他。
“你比我好一点,至少你还有个表哥。”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白小闲从那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若不是帝姐姐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甚至都快忘了家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有时候我们总会觉得生活对我们不公,可是在我看来,是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正确理解什么是生活。”
“……”
白小闲敞开心扉,说了很多不像是出自他这个年纪之口的话。
叶依依的心神在他的感染下逐渐变得坚强了些许。
她没有排斥白小闲坐在她身边帮她一起烧相片,在她看来,这里坐着的无非就是两个曾经或者现在同在社会里游荡过的孤单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