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学弟你好(4)
一名警察推门进来,把资料放下:“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是周斌的女友肖思,晕倒的学生是六班的文萝之,现场没有可用的痕迹,凶手不杀她的原因,可能她们是认识的。”
文萝之,她的身份是最接近女主的人,就像盯上她的人说的一样,这个学校危机四伏。
“看来学校变成了个很危险的地方,没有充足的证据不能让学生们休学。又怕再发生一个惨案,看来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久,目前的嫌疑最大的是孙君禾,现在带头欺负她的人都死了,如果是她的话接下来的目标就很清楚。“
牧清仔细的回想起来案发场景,突然眼睛瞪大,站起身拉起奚欢就要跑出去。
“牧清你发现了什么?”奚欢有些意外,牧清的脸色很恐怖,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他。
停下来的牧清,沉默了一会:“我好像看见了一个记号,它有点熟悉。”
记号?熟悉?
在场的警察想起,那个十几年前的那个案件,牧清的母亲的案件。
那个没有任何线索就只留下了一个奇怪图案的凶杀场面,到现在还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奚欢笑了笑:“那我们去看看吧。”
比平时还安静的街道,前面的巷子就是凶杀现场,按理说这个时候一定会没人,可前面有声响。
“看来还真的是这个图案,没有想到会重见天日,自从泗的死亡便消失,没有想到有人会冒充她。”
“其实我有点想通,明明是我们中最变态的她为什么要自杀,时间越久我就越清楚,她不愧是有变态的占有欲的人。”
“他居然和她的儿子在一所学校,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当然这些都不是我们考虑的,不过冒充这个的人希望她能坚持住,毕竟对方可是一个恶魔。”
声音虽然很微弱,两个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在这些话里,分明的诉说了个事实。
牧清的母亲是自杀的,而且可能杀过人。
牧清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浮现的,只有刚才二人的谈话,他们离开后,他还是保持原本的动作。
没错,他不是早就有所察觉吗,为什么证实的时候,接受起来就那么困难。
回想起那些点滴,牧清捂住他的脸,不想让奚欢看见狼狈的他。
父亲身为主修心理学的人,会不知道一直生活在身边的母亲的不对劲。
不,他只是为了留住她,只是没有想到母亲会做的那么绝情。
牧清还记得那个晚上,他看见母亲穿着父亲送给她的红色裙子,躺在地上,身下的鲜血向四周蔓延,经过时间的流逝,变成一幅诡异的画一般。
那天的日子是她们结婚纪念日,父亲已经准备好了惊喜…
“真狠呢,果然是害怕老去的你,真的太狡猾了。”
奚欢只能轻轻的抱住牧清,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让他好好发泄一下。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唯独对我和父亲的事情,表现的很严肃,甚至说是很疯狂。只有一有人接近我们,她就会独自一人生气,没发现其实这个习惯,我们早就知道。”
即使听见了事实,牧清也不会相信母亲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不然父亲也不会和她在一起。
后面跟过来的警察看着前面抱着的两人,晃了晃灯:“咳咳,你们还站在外面,不是说有重大发现吗?”
奚欢老远就听见警笛的声音,碍于牧清的情绪还没好,就先忽视,现在被晃的有些眼花,他的身体也放松了不少。
把牧清慢慢扶起来,轻轻在他耳边道:“还好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案件的凶手,剩下的后面再说。”
模仿牧清的母亲,这个凶手是想借个名声,还是另有蹊跷,还有他们所谈到,学校里面的人,谜团包裹着另一个谜团。
“相似度高达80%多,凶手不是十几年前的真凶,就是模仿性作案。”
将图案对比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一天之内就出现两个命案,还没有留下线索,整个警局都进行彻夜的调查。
坐在回家的车上,牧清盯着驾驶的牧父:“爸,我都知道了。”
牧父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知道了什么,今天发生的事你有线索?”
“妈是自杀,她还有一个名字叫泗。”
一个急刹,整个车内陷入安静,呼吸声都格外的清楚。
“第一次见她,是在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当时的她就像现在的你一样,那时我就知道她不对劲了。”
牧父顿了顿,想起了那日的景象苦笑道:“一次意外,我撞见她虐杀中年男人。身边是一个小女孩,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眼睛空洞无光。那时我脑中有些害怕,害怕杀我灭口。结果她只是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事后我就一直跟在她后面。”
牧父后面调查过,她之所以虐杀的原因,那个男人,不止是第一次犯罪了,偏偏就靠着家庭和本身有精神疾病,逍遥法外。
事后为何他们不查找真凶,不得而知,或许是她有把柄,若不是亲眼看见,他都认为是幻想。
第一次,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正义与罪恶的含义,到底是怎么定义的?
牧清早就暗定母亲不会滥杀无辜,得到真相时也松了一口气。
“妈,为什么要选择自杀。”牧清认为曾经是最快乐的日子,他一定要知道答案,是什么让她抛弃他们。
“一半是你母亲自己的原因,另一个她有个义父,我从来没见过,从留下的信里我才知道。他们是一个组织里面的人,他提出让你加入组织做为继承人,你母亲只想你过得平凡,从而选择了这条路。”
牧父不是没有恨过这个狠心的女人,可一想起当初的种种,又有一股早就准备好的释然。
母亲有义父吗?
牧清回想起儿时的记忆,似乎没有关于母亲义父的消息,就算不让他去也会有其他方式,选择最极端的方式,不愧是他的母亲。
牧父看着窗外,还是叹息道:“一直没有告诉你,不想让你恨她,是我太强求。”
“我是不会原谅她的,永远。”母亲当时心里所想的,不就是让我们永远不能忘记她,深藏在心中。
坐在车上的奚欢沉默着,手紧紧握住牧清的手,你们若无其事的交谈让我压力很大!她只是一个外人,能不能回去之后独自两个人,说什么都行。
车子就停在马路边很久,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奚欢提议道:“我们还是去吃个饭吧。”
牧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车开动,往一家味道很不错的火锅店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