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聂珩
煜王府,纪幽然看着这碗热粥,“哪里可以看到王爷他们?”
“城楼上吧。”
“走吧,去城楼。”纪幽然说完立马穿衣起床。鸳芍笑了笑,王妃总归不是一个木头。
城墙上,煜王浩浩荡荡的军队伫立在城外,所有的百姓前来送这个晟国的守护神,这个一心念着百姓的王爷,皇帝也在给煜王送行,两人正说着什么,一旁的罗兰带着下人一脸不舍和担心,时不时还看向煜王,罗弈当然知道自己妹妹的小心思,摇了摇头。
“妹妹一些事情,你该是知道的,哥哥希望你一生幸福,安乐。”罗弈说道。
“兄长无需担忧,妹妹的幸福,妹妹知道。”罗兰说完看了看煜王,罗弈只能摇头,自己这个妹妹他最是了解,固执得紧,现如今只盼着煜王能看在多年跟随他的份上不要让事情太难看。
“皇兄,太后和皇后的外亲布满朝野上下,你不是看不见,还请皇兄不要再一错再错。”煜王劝说着,在他看来皇帝是有天下的,只是过不了皇后那道坎而已,而他从始至终也没有想要争夺什么,毕竟,父皇恨他,定是不愿意将自己这江山给他的。
“......”皇帝沉默了,他想两者兼顾,可是又没有那个能力,他坐在这个皇位上也是如坐针毡,有时候他也会想,为什么先帝那么爱容妃,为什么不多宠幸几个妃子,多生几个皇子,说不定,这重担就不是他的了。
“臣,有一事相求。”煜王说着。
“但说无妨。”
“不管臣结果如何,都请皇兄保住王妃,她不适合宫中的尔虞我诈,不适合这朝野,就算最后臣不曾回来,也请皇兄保王妃一世无忧。”这是煜王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求皇帝,也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得同他说话。
“付战天虽然聪明,是一大强敌,但也不至于....”
“不能有一丝得万一。”
“你和父皇一样,将她保护得太好,没有一丁半点的伤害,她应该学会保护自己。”
“皇兄只需要答应臣便好。”
“好,朕答应你。”
“那皇兄,等臣弟归来。”
煜王说完,皇帝点了点头。
煜王便手一挥,带着好好荡荡的军队离开了,半路煜王就像想起来什么了似的转身看了一眼,见纪幽然就站在城墙之上,看了一会儿后,煜王转过身来,笑了笑。
“鸳芍,你说,王爷这一走大概是几天?”纪幽然问道。
“王爷这一走,短则几个月,长则数年,而且沙场凶险....”鸳芍说着目光落在了琉光的身上,“平安就好。”喃喃自语道。
纪幽然转身看着失态的鸳芍。
见纪幽然看到自己,鸳芍扑通一声跪地,“王妃恕罪,奴婢不是在说王爷。”
此刻纪幽然已然没有在想她是在说这,而是看了看渐渐远去的军队,“起来吧,你说的也不错,确实是平安就好。回去吧,开始长达几年的守寡。”
“王妃,这话可不许乱说。”
“难道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个道理,可是还是不能这么说。”
“是这个道理还不许人说?”
“就是不许.....”
半路,马背上的煜王回头看了看城墙,已经看不见纪幽然的身影了。
“王爷,您无需担心什么,王妃绝顶聪明,自己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罗弈,你说,本王是不是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就像皇兄所说,就像本王得父皇母后。”
“王爷,您不是先皇,王妃更不是太妃娘娘,王妃不同于以往女子,她得能力和心智远超其他女子......”
罗弈话没有说完,煜王便笑道,“就是懒。”
“王妃是属下见过最懒得女人,但也绝对是在最出奇得。”琉光说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非常尊重纪幽然了。
煜王笑了笑,带着人马往月城方向赶去。
皇后宫中,皇后一手抱着一只白猫,一手端着茶,目光落在院中得夹竹桃上,“煜王已经走了?”
“是的额,已经出城。”
“煜王妃呢?”皇后问着。
“在家睡觉。”
皇后一把摔碎了手中得杯子,“这样得女人,不配他。”
“可是煜王他.....”
“不能让他知道,本宫依稀记得父亲之前说过一种特殊得毒药,慢性的。”皇后嘴角微微勾起。
“可是聂珩.....”
“只要控制剂量,就算是聂珩,他也察觉不出来。”
“那让他出手吗?”
皇后点了点头,宫女便出宫找了丞相。
几日下来,纪幽然就像刚谈恋爱的小女孩一样,格外得思念煜王,隔三岔五送信给煜王,而煜王得回信也要两三天才到。
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得纪幽然已经快无聊得发霉了,“鸳芍,你知道有一句话是怎么说得吗?”
“什么话啊王妃?”
“那时候,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车马已经很快了呀。”
纪幽然摇了摇头,真的是说话得人都没有,叹了一口气后纪幽然继续闭目养神。
“王妃是觉得无聊了一些吧,闺中的夫人小姐都是以琴棋书画或者刺绣为乐。”
“刺绣?那也太无聊了。”
“还不如练练剑,锻炼锻炼身体。”
“王妃,女人就应该羸弱一点,这样才可以得到男人的怜爱。”
“为什么要男人怜爱?”纪幽然翻白眼,此时聂珩刚刚走出来。
鸳芍见状便退到了一边,毕竟鸳芍只是一个丫鬟,在煜王朋友和王妃面前,她总该回避的。
聂珩上下打量了一下纪幽然,长相秀丽,但绝对不是倾国倾城的那种,眼神似深邃似清澈,穿着清爽,对上他的眼神不偏不躲,对阅人无数的聂珩来说,纪幽然给他的感觉是不讨厌,“早就听说过煜王妃,今日一见果然和他人不同。”
“鬼医聂珩却和别人口中的相差无几。”
“呵呵。”聂珩也不气,“从今日起,王妃的衣食住行都需要的过目。”
“我允许了吗?你就过目。”
“王爷交代的。”
“那你不是就要一直跟着我了?”纪幽然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白白净净的,长得还挺有书生气质的,只能用好看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