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赤炼逃生 【8】
“想骗谁呢?”雷老大显然是受够了,根本不听阿呆的说辞。
阿呆自顾自接着道:“被突然下放到赤炼监狱采矿区,是我、馊屌老贵族和陈子昂表叔事先没有料到的。而你和钟大判官两个人,完全是因为不听话的缘故,才落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能怪到我的头上吗?笑话!”
比起雷老大的苦难遭遇,爆钟馗和陈子昂更关心越狱计划,不约而同的凑到阿呆身边,放下敌意和戒备问:“快给进讲具体细节,我们两想听听。”
“越狱计划实施步骤很简单,但做起来挺麻烦。馊屌老头手中的那半张铁血地堡建造图残破不全,虽然经过修补和辨认,有些地方还是没搞明白。比如:这里,这里和这里。”阿呆从怀中拽出来一张折叠成四四方方形状的兽皮,弯腰蹲在地上摊开,露出另一张油沁麻边地图纸张,上面横七竖八全是些线条和圆弧,弯弯绕绕扭了扭去令人眼花缭乱。
别人看不太懂,陈子昂撇了几眼,指着阿呆所说的三个关键点道:“这里要经过铁血地堡的核心控制区域,防护级别为S级,地图以红色作为标记。其基本防卫安保措施有:全天候全方位局域光脑网络监控,三十六小时昼夜士兵轮换执勤,以及层层自动控锁闸门阻隔等。要想打此处经过,必须要最高指挥官亲笔签发的光子卡和身份卡同刷才行。这里吗……”
阿呆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话,就你能!就你能还不跟我一样落到这步田地。
“这里吗……”陈子昂迟疑着,怎么会是草绿色呢?
雷老大犟脾气上来了,抢近来指着这片草绿色区域道:“绿色应该代表安全通畅,没问题吧!”
“按照军事建筑的常识来说,除了核心区域需要严密的安保措施以外,其它地方视其重要性的高低而逐渐放低安全标准。而最低级别也应该是土黄色呀,绿色代表什么意思呢?”陈子昂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咨询其他人的意见。
爆钟馗恶声恶气的接话道:“管他娘的,到时候佛挡杀佛,神挡灭神,有我在怕个球!”
阿呆打击道:“钟爷爷,你那模样倒是能吓退好些人,就当个开路先锋官好了吧!”
“先锋官就先锋官,可要先说好,等我杀出一条血路来,你们得快着点,过时不候哟!”
“哼!”三个不同的鄙夷声同时响起,隔着厚厚的面罩也能感觉到。
“去!”爆钟馗比了个手势反击。
“哔哔!哔哔!”阿呆、陈子昂、爆钟馗和雷老大四个人的工作服同时报警,嵌在前胸口上一个红色指示灯拼命闪开了花。
阿呆头一个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叫:“甬道里的温度超过了工作服承受上限,呵!好热!好热呀!”
以此同时,一簇烈炎火犹如太空点点繁星闪现,忽明忽暗抠图于深邃黑暗幕布表面,萤火虫一样摇摇摆摆从新开的工作面铺开,映射着龇牙咧嘴的甬道四壁鬼鬼魅魅跳跃,迅疾的顺着甬道朝他们四个人扑过来。
“妈呀!地狱火鬼跑出来了。”惊叫声中,阿呆趔趄了两下身子,脚底下像穿了双旱冰鞋,滋溜滋溜往外甬道滑了出去。有头个作榜样,军人出身的陈子昂尾随其后开溜,虽然起步稍稍晚了半拍,却跟阿呆比了个肩并肩。两个家伙就着两道刺眼矿灯照耀,埋着头哈着腰朝上狂奔。
在他们身后,呼呼烈焰风火咆哮,股股热辣辣炎气熏燎冲撞,卷卷翻翻火云中,只听见“吱吱!”声不绝于耳,间隔少些,又有衣服烧焦味冒出来,随即被碧绿火给吞没了。
“快快!”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阿呆和陈子昂两人时而分开躲避夹僻甬道的堵塞,时而合拢在一起肢体摩擦争先恐后,呼哧呼哧踹大气。
“咳咳!也不知道那两个棒槌怎么样了?”在之字拐上升甬道中急速奔跑,得时时刻刻打好提前量,什么地方该稍停蹲脚转弯?什么地方该加速跳跃?什么地方该弯腰躲避?什么地方该侧身滑步等等。因为后面有饿狼追命,前面还埋藏着老虎闸压身。
陈子昂大口呼气大口吸气,以缓解蹦蹦跳跳的心脏瓣膜带来的压力,尽管把奔跑提升到了极限,还是凭感觉就能知道后面的烈焰奔腾,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火热气浪拌着轰隆隆咆哮声,急急如律令般追风赶月,以每小时三百公里的速度夹道狂喷。沿途爆裂崖石无数,又腾起了猩红烟尘,跟风飘绕熏人。
就在这烘烘烟尘之弦边最前端,两条伟岸身影浑身挂火,哇呀呀扯呼狂奔。他们正是阿呆口中念叨的光头雷老大和大胡子爆钟馗,多亏了身上的多功能工作服质量过得硬,至今还能迈动双腿逃命。
以此同时,铁血地堡最下层赤炼监狱监狱长的办公室里警铃声大作,叮铃铃!叮铃铃!与之相伴应的红色报警灯在办公区域的每个房间里闪烁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欧阳监狱长光着膀子,爆怒的推开骑在身上的那团香肉,骂道,“狗东西!总是让老子不省心,走!走!走!”
那团白嫩嫩香肉惊叫一声,没来得及护住胸口,被重重的推倒在冷冰冰地板上,两点硬挺挺葡萄瞬间陷进了白肉里去了,疼啊!
小女子哪能罢休,坐起来尖声戾气的指着欧阳监狱长骂道:“死鬼!你他妈抽那门子疯,把老娘整失身了!赔起!赔起!呜呜呜……”
欧阳监狱长手忙脚乱的在单人床上寻找自己的衣服和裤子,拿上一件撇眼睛瞅瞅,嗨!红色的贴身肚兜片;再抓上一件,鼓包包两坨袋带,便顺手扔给地板上的女子,不耐烦的吩咐道:“好了!好了!快穿上衣服回去吧,我有要紧的事情待办,耽误不得呀。”
浑身不沾一根纱的女子,边抽噎着边接过衣物,嘴里还在不依不饶道:“啥要紧的哟,人家……人家这里,疼得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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