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年少

少年恋――非档案，真实版的文哥

我可以虚构到很多的东西，小说和现实是不能划等号的，且不一定非得有现实作为前提，而据此去对一个人下结论是极其无知的行为。重提这些陈年烂谷子的旧事，是因为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写的题材了，同时也希望能人们看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样的一个，我做人的基本准则。本篇的文字所讲述的，才是我用生命走过的，真实的足迹。

第一，快乐童年

文哥，出生在A省B地区C县D镇，父亲是C县中学的一名语文教师，母亲是D镇镇医院的医生。文哥幼年是跟着母亲在医院里渡过的。然后，很小的时候，文哥就随着母亲的工作调动而来到了E镇医院。

在E镇生活的这段时间里，文哥开始记事了。他的童年基本上是与E镇医院周边农村的小孩一起渡过的，这时的文哥就开始迷恋画画了，常用到医院里的处方纸作为画纸，画那些打仗的连环画。

适龄时，文哥就进入到E镇中心完小（一个古老的祠堂、或者时某个旧地主家的四合大院改建的）就读。这个学校所有的年级加起来，不超过10个班，文哥是这个小学中唯一一个非农家子弟。诚然，他的同学中有镇政府几名乡镇干部的子弟。不过，文哥仍凭着这种优势和他的聪明，成为这个班的班长，一年之后，又成为这个中心完小唯一的一名少先队大队长。在全校同学面前做报告（一个字一个字念），出席整个乡镇所有小学的少先队优秀代表大会，每一期都预订“三好学生”的奖状……是他永远难忘的一段经历，这期间，一个叫冬英的女同学，挺水灵的，应该和他是比较对眼的，念想了好一段时间。

然后，文哥之父调动工作到B地区一中任教，母亲也调往B地区一中任校医。这样，文哥也跟着离开了，一辆镇里调来的大卡车，载着妈妈，姐姐和他，以及一车的家私，永远地离开了E镇和他的那些儿时玩伴~~

第二，回归平庸

B地区是一个新兴的地级市，跟E镇完全没有可比性。文哥当时就读的D市一小，他已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干部子弟。因为是中途插班，该班的各种干部已经有强人在把持，他在E镇的辉煌过去只能成为历史。而且更要命的是，这里的小学增开了一门英语，这是文哥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作为一个乡下的孩子，第一次英语考试以“8分”令人汗颜的记录低开低走。现在想来一定是水土不服，文哥的视力在这一年里急剧下降，因为没有及时配眼镜，严重地影响到了成绩，在一小的这一段经历仿佛是一段噩梦。

带着C县乡音的语言让文哥屡屡成为笑柄，文哥痛下决心，在一年之内习下了一口流利地道的F地区（当时很时髦）的语言，足可以假乱真。直到参加工作之后，这口标准的F地区的语言才发生了变化，顺势潮流，变调为临近G县的口音（因为单位领导是G县人）。同时普通话水平也突飞猛进，文哥大学毕业之后，一度自信满满地参加B地区的播音员大赛，那是后话。语言方面，文哥是有些天赋的。

文哥参加了以班级为单位的第一次群架，因为英勇善战，得到当时的班长国强同学的赏识。放学后，国强班长召开了第一次成立帮会的会议，文哥有幸应邀出席。在学校的假山上（他们称之为“总舵”――“花果山”），组成了五龙帮，与会的五个同学自然是骨干。文哥的绰号是“翔龙”，老大国强同学称“狂龙”，其中有一个叫文强（“腾龙”）的同学，最终还真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这个帮派实际上只是闹着好玩，最终很无聊地散伙了。国强班长成为名牌大学的大学生，现在广州工作；另一个叫“飞龙”的贺姓同学也混得很不错，在那段时间里，文哥作业本子上的名字擅自改名叫“翔龙”了。

帮派在一小逐渐不受欢迎，国强同学毕竟是个好孩子。踢足球是这段时间里很快乐的事了，放学后常常要踢到很晚才回家，文哥名义上司职后卫，实际上位置感比较差，常常不顾防守参与进攻，能搞进去一个球，会高兴到整晚都睡不着。这期间，无女同学让他忒喜欢的，有好感的应该有那么一两个，已佚名。

第三，情窦初开

小学毕业后来到一中读初中，那是文哥的地盘了。虽然文哥没当到什么官，但毕竟这是个尖子班，教工子弟就有十几位，老大妈班主任能照顾到谁啊？这个班未来出来不少的人才，有去国外留学的，清华北大的。文哥是班上唯一能写小说的两个人之一，另一个“超级牛人”叫华哥（后来成了广州美院的高材生），他俩创作的历史小说在班上同学间传阅。文哥和华哥都是教师子弟，且为同乡，后来他们又一起学美术，每晚会到B市各大招待所给无聊的旅客们写生，到野外画水彩，画山水。文哥的文学功底强于华哥，但华哥的美术上的造诣比文哥深。这期间，文哥还把篮球、乒乓球、排球等几项运动给啃了下来，不说水平有多高，至少不会出丑。

这两位牛人自然会惹来班里面少女们的青睐，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一个叫“琼花”（对，就是隋炀帝扬州看琼花那花）的女同学同时给文哥、华哥两大帅哥写情书和情诗了（厚此薄彼，可能给文哥的诗歌要“火辣”一点），也许只是表示仰慕、关心，搞文学的欣赏搞文学的，那年龄段谁懂得什么叫真正的感情？！琼花”姑娘同样也是教工子弟，成绩挺好的，她个子高挑，气质不用说了――好呗，虽谈不上是什么一流索女，但在文哥眼里她就是美女了。文哥跟“琼花”整个就没说过几句话，但是“琼花”姑娘的那几首李之仪、普希金的小诗，已让他变成了一个忧郁少年。

因为彼此保密经验尽皆不足，此事不知怎地就曝了光。家长、老师都极为震怒。处理这个问题时，长辈心情可以理解，但行为却值得商榷。爱子心切的母亲简直是暴怒了，双方家长对了面，是否大吵一架不得而知。反正这事儿越描越黑了。

母亲无法容忍她认为能上重点本科的儿子让一个女同学给毁了！不准再跟那个“琼花”见面了！于是，母亲决定让儿子降班（班主任很可能提了“馊建议”）。不是因为成绩不好（文哥当时至少是中上水平），只是被寄予了更大的厚望，文哥被降班了。因为一个女人，他面临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挫折。也许“琼花”不是全部原因，却是直接的导火线。

“琼花”姑娘也比较惨，中间一度辍学或者转学什么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反正很少见了，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因此，有一段时间，文哥对“琼花”念念不忘（没恨过她），念着她赠予的小诗，整日里以泪洗面，无心读书。

后来，文哥还见过此女几次，但彼此已无语了。“琼花”日后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去了南方发展或者在烟草行业上班，以她那种品貌应该是不愁嫁的。

第四，重新崛起

这次降班完全改变了文哥的命运，他的人生沿着全新的轨迹前进了。在新班级里，文哥担任到了副班长一职，成绩名列前茅，基本上是在前五名左右浮动。可是，他却并不开心，压力太大了，如果读书读不赢别人，那会太没面子的。在这一时期，文哥的日记里充满了对学习上不能超越他人的忧虑和自责。对了，也就是说，此时，文哥有了一个新的爱好，那就是写日记。他会把对“琼花”姑娘的思念也很含蓄（躲避家长、老师的检查，他必须要学会含蓄，否则就死定了。）地记录下来，因而，文学水平有了质的飞跃，并且开始触及到古诗词，尝试着仿写一些词曲（水平超烂）。甚至自创了一、两首歌曲，可惜当时没有录音设备，没有能够记录下来。

文哥还开始阅读大量的书籍，尤其是外国文学（以美国通俗文学为主）和中国当代文学，其涉猎之广，用“无所不包”绝不为过，“博古通今”也可谓恰如其分了。另外篮球、足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更是精进如斯，又上了一层，有过一次与体校学生足球赛的经历。

这期间，女同学方面跟他走得比较近的是一个叫“阿丽”的姑娘，两个人是前后桌，递个纸条，抛个媚眼什么的，情投意合的，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这期间，文哥回头讲小话等违规行为，被老师逮住的次数明显攀升了。

阿丽姑娘成绩优良，与文哥在伯仲之间，虽算不得一等一的佳丽，却也个性独具，惹人喜爱，文哥牵挂在心，以此为乐。所幸的是没有影响到学习，并且让文哥能从“琼花”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但是阿丽姑娘有两点不是文哥所欣赏的：第一，她是干性皮肤（从此时起，文哥已很注重女人的外在美了），第二，她活泼刁钻，泼辣大方，有她的特色，但文学、涵养方面显然比不了“琼花”姑娘，这样子，与文哥的预想有一些距离。因而这段故事随着文哥进入高中之后，两人分到不同的班级而告终结了。文哥也伤感、难过了好一阵子。此女日后在银行系统中做到部门主管的职位，随着“有钱”的夫君调往了长沙，那是后话。

第五，过不去的坎

高中的第一年对于文哥来说就像是一个噩梦，他原本是分在一个教工子弟荟萃的尖子班的，不过班主任是一位刚刚大学毕业就被委以重任的菜鸟。这些老师都是文哥未来的同事，或同一个办公室，或同一个年级，甚至是邻居……所以尽管吃了很的大亏，文哥也实在不方便去说什么长短是非了。反正，当时文哥是被迫转班了！（如果他能再坚持一、两周，那位班主任将被全体家长集体投诉而撤换，且十年都不被启用），这就是命运的聊戏！

算来有两个月左右，文哥一直在动荡中，跟那位“菜鸟”呕着气，斗着法，什么也没学到。跟老师斗，吃亏的是学生，他与优秀生成绩的差距进一步拉大了。如果主要的学科无法静下心来听课，或听不懂会怎么样？您可以去试想一下。

而后来新插班去的那个班级，班主任虽然也可称之为一代名师，但其处事方式过于生硬、死板，只有刚没有柔，还有一点点重女轻男……总之，新班主任跟文哥也很是不对脾胃，面和心不和，再加上耽误了那么多课。文哥的成绩就这么看着，看着，一路往下掉了……谁也没折！连神仙都救不了！高中一年算是把文哥的重点本科梦想给彻底地毁灭了~~先前降班积累起来的优势全被就冲抵完了，就像是让庸医给误整了一年似的那种感觉。

而这一年，他真的是没有去谈恋爱的，因而失败与女人无关的，而是……

第五，致命的抉择

高一熬过了去真的是很惨痛的，先前的优势项目――数学，现在成了蹩脚的科目了。高二文理分科时，文哥选择学文；诚然，文哥也很喜欢文学。这样，他又换了一个班暨一个新的班主任。这回是对了胃口了，如鱼得水了！虽然，按照最近的资历履历，文哥当官已经基本上没戏了，但他赢回了尊重和自信。在这里，他有了很多的朋友。

然后，母亲也是操碎了心，受到华哥高中广州美院捷报的刺激，决定让文哥去学美术专业。前文中已经提到过，早在初中，文哥就已经接受过专业训练，这次第二次成为了美术生。这样，文哥实际上成为了两个班的学生，既是文科班的，又是艺术班的，每天上午在文科班上课，从下午第6节课开始到艺术班上课，在艺术班的同学里就有未来政协秘书长咪咪（男生）同学等。

这样一种令人羡慕的状况，实际上体现的是文哥父母思路的摇摆不定，既想凭学科实力高中文科重本，又想取巧，考取艺术类的重本。在艺术科目类中因为精力投入不够，悟性就不能到位，技艺的进展也就不大。这是一种恶性循环，在色彩科目上，文哥同样举棋不定，不知道学水彩，还是学水粉？因为那样意味着两种完全不同的画路，一种是国画画法，一种是西洋画法。

为什么前怕狼后怕虎，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呢？是因为观念转换了，有一种比上大学的更吸引人的前途在吸引着文哥的父母，那就是招干考试（即公务员考试）。艺术类的大学生如果不能成名成家，将局限于在美术设计，编辑，美工或者美术老师之类的范畴发展（实际上这种逻辑是因人而异的），招干（凭成绩击败文科类大学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第六，真正的初恋

此时，文哥是不可能去想得那么深远的，他在按照父母的设计履行着学生的本分，在两个班级之间飞来飞去。文哥阅读了大量的书籍，增加了大学里美术部分，包括人体摄影和人体写生，他这年龄段不一定能吃透掉，或者说把握好这些东西。至少对于美的追求，对于爱情的理解，他加入到了一些新的元素和理解。

文哥希望能画出自己心目中的维纳斯，画出自己的女神，这样一幅作品，必须得精雕细刻，心血凝注，才够得让它成为流芳百世（文哥的想法有点浮夸了，可他当时确是这么想的）的艺术品，画坛中永恒的话题。这样子，他就需要有一个实体，一个现实生活中的模特了。芬，大概就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下进入到文哥的视野的。

芬，卫生委员，成绩中上水平，中性皮肤（不是文哥最爱的粉性），喜欢穿着橘黄的衣服，很漂亮的啦~~英容笑貌、比例体态等方面综合平衡，已堪称为一流的靓女了，尤其她的额头、鼻子和嘴唇之间的比例达到了一个“黄金分割线”的境界，至少在文哥的眼里是“惊为天人”了。这样的美女不能得到“班花”、“校花”之类的荣誉，文哥觉得煞是不公，那些男人们都有眼无珠了吗？

文哥邀请芬作为自己的模特，可芬哪有时间啊？她每天都要上课和作业，哪像你艺术人才在两个班级之间飞来飞去？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观念上的问题，模特？羞死了?！不要啦~~

文哥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那能不能借张照片给我啊，让我画啊~~芬同意了。然后，文哥开始夜以继日地赶工他的大作。可他的导师并不看好他的这一举动，建议文哥脚踏实地，从画石膏像开始，重练基本功，人体比例画法了然于心之后，再进入创作；还是更应该有针对性（高考）地来提升画技。

这之间还具体发生了怎样的故事，文哥已经不记得了。不知道怎么地，可能是芬突然消失了，就不来上课了。抓了狂的文哥就开始给芬写情书了，因为这事才是他最刻骨铭心的。记得一次，为了一封不到一千字的情书，文哥要修改上百次，正式誊写时，又易稿14次，才最终寄出。深更半夜，瞒着父母跑出去，找邮筒寄信，只是想让芬早一点看到自己的信，而收信的地址仍然是他们共同所在班级。后来才寄到芬父亲的单位B地区医院门诊部，已经记不清写了多少封?，大约有七八封，也不知道芬是否保存有这些书信。写信时参考了众多文豪级别的“多情子”之高作，再结合了文哥的实际。语言生动，每一封信皆营造出一种氛围，亦梦亦幻，是把那情书艺术推向登峰造极境地的经典。此后，文哥再也没有，也写不出，如此高水平的情书。

后来才搞清楚，原来芬之所“蒸发”掉，是患急性阑尾炎做了手术，需要请假一个月；然后，可能还有其他病症，她需要休学一年。文哥彻底地崩溃了，“衰运啦，歹命?……”算起来，有那么二十几个中午，顶着烈日炎炎，骑着单车来到芬家的下转悠，希望能见到她，又害怕见到她，极其矛盾。就这样转下来，芬家她们下的一草一木，文哥都非常熟悉了。想要上去芬家敲门看看，可没那胆儿，而且也估计不在，不是在住院吗？文哥现在总算知道了，其父是医院某部门的党委书记。

“无胆鼠辈”文哥又把对芬的爱回过头来，倾注到文学上了。令人叹服的是，这小子竟然一笔一画（不是打电脑里，手抄本），整出了一本洋洋洒洒几万字的小说给姑娘送了去，这是文哥为心爱的女人写小说的开始。送过去之后，文哥又后悔了，我怎么这么傻？连底稿也没留?！于是又重新运笔，凭记忆仿照送给芬那本重写了一本《再度孤独》，但是用激情去重复同一件事效果一定很差的，所以新版的精彩程度远不如前本。文哥觉得很是不满意。到后来，又把好几个女朋友的事迹、故事整合在一起，改写成另一本书，叫《少年梦》。但觉得情节方面仍是过于平淡、缺乏亮点暨戏剧性，而不得不放弃。此时已有更多、更新的题材在等待着文哥去撰写了。

以现在文哥的功底、眼光回过头去看，那些文字简直幼稚得像幼儿园小朋友的习作，不过它透现出来的情愫确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这是文哥第一次主动出击追求女人，也许，可以算做他的第一次，真正的初恋~~

第七，空档期

文哥做画的梦想基本上是破灭了，只为芬画到了几幅素描。而芬的临别寄语只有不到三十个字，主要是劝说文哥好好读书，其中最伤人的是“希望越大，失望愈盛”几个字，宛如给了文哥当头一棒。当芬不在了的时候，文哥发现要联络到她，真的是很难的一件事！班上跟芬耍得好的就只有一个邓姓女同学，芬是脱离开了整个班级的社交圈，有点孤芳自赏啦。而邓同学是说话比较冲的，好像跟男人有仇似的那种，难以跟她掏心窝子说话。

没有了女友，跟男同学倒是玩得比较多了，这期间，文哥培养了一项新的爱好，那就是音乐，这项爱好将伴随他终生。这得感谢他一哥们――“安大嫂”（男生），“安大嫂”为文哥展示了众多精美的港台音乐，此后，文哥会有一种灵性，那首歌好听，一听前奏他就知道的。当别人还在跟着电视机里的主题曲时髦时，文哥已经在紧跟着港台的音乐排行榜了。他嘴里哼唱的歌曲永远是别人不会的，又很好听的那种。文哥最想唱给芬听的歌曲是齐秦的《大约在冬季》，因为舍此，很难找到这般传情达意的歌词了。

然后，学校里举行了第一届的校园歌手大赛，文哥凭藉着一曲声情并茂苏芮原唱的《午夜梦回》，从班级比赛中突围而出获得校级比赛的资格。可惜在校级的比赛，文哥发挥不好，他所唱的歌曲童安格的《不必太在意》虽然旋律优美，但缺乏起伏，音高方面没什么变化，不适宜用作参赛曲目的（经验不足噻），评委们都是民族唱法的专家，没有特色最终落败啦。那一天，芬有可能也重返校园来溜达了一番~~

等到过年时，文哥打算邀几个同学去芬家拜年，却找不到几个愿往的人，还好，有死党西瓜。那一年过年，应该是没碰到芬，打击忒大；确实像《大约在冬季》里唱到的那样，文哥在冬季里归来了，但却没有“亲爱的人”在等着……终于，文哥懂得芬以后不会再回来了的！

文哥与芬的故事基本上就这样地结束了，两人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面。有一次听说有人问到芬为什么不喜欢文哥，芬回答说，“哪有啊？求佛都没有用咧~~（怀疑到她是不是去了南岳进香了？）”不知道此话的真伪，文哥知道之后，反正是难过了好久，好久。参加工作之后，又听说芬去了海南，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皮肤晒得黑黑的。文哥曾跟芬通过一次电话。也许，彼此都知道回不了头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芬姑娘现在应该是在长沙，或者海南安家了~~冷静地分析一下，文哥之所以放弃掉自己的初恋，是因为这样的结果，这样的一种爱的方式，太不浪漫了，不是文哥想要的。

父母终于替文哥作出了决定，还是放弃美术，专攻文科。促成这个决定的有两个原因，第一，姐姐的建议，她了解美术专业考试时的那些不确定因素；第二，文哥专业老师的含蓄表达，文哥现在的画技大约能考个美术专科，想考广州美院，需要再重修一年。

在文哥即将离开艺术班之际，艺术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班上来一个插班的大美女，叫做小梅。整个年级的帅哥都跑出参观。文哥也远观了一番，觉得确实挺不错的，有意认识一下。咪咪同学提供了精准的情报，此女是钢城铁道中学的子弟。文哥不远万里，曾两次亲赴钢城，有点“三顾茅庐”的味道。但阴差阳错，不遇！时间也不太够，“访贤失败”，于是，文哥很快地放弃了对小梅的兴趣。

其实喜欢文哥的女同学还是有的，当时有一个滨妹矶的曾直言不讳，说做梦都梦到文哥了。这女孩条件不错，家里XX局的，文学方面也有些造诣；不过她的外貌不符合文哥的要求，被一口回绝了。另外两个美女：铮妹矶、萍妹矶也流露出了好感，但她们跟其他男生纠缠不清，根本就不在文哥的考虑之列。值得一提的是，文哥还有一个暗恋他的对象，他一直都不知道，直到很多年以后，那个女孩亲口告诉他。文哥是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在他为一个女人高考考砸时，会有另一个相当优秀的女孩（成绩一直是前几名的）为了他而考砸了高考。不知道这算不算报应，但实在是有点太残忍了。

第八，爱不怕

让文哥绝了对芬的念想，乃至于最终高考失败的是另外的一位美女，她的名字叫做“彩虹”。这个女孩实际一直都在那，只是文哥没有注意到她而已。当年，那个文科班里的美女、帅哥都挺多的啦，这可不是吹出来的！彩虹美女进入到文哥视野是随着高三大考的临近，班主任做了一次座位调整，有点像当年跟小丽姑娘的那种前后座的感觉，彩虹是坐在文哥的斜后方的位置上，文哥进入到了她的魅力杀伤半径之内了！

彩虹应该是那种很善于交际的女人，她做任何事情都并非刻意，总是那么地自然；她也并非貌若天仙，皮肤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而且很喜欢笑，话特别地多，让人难以拒绝。彩虹的成绩不怎么地，属于考大学基本上没什么希望的那种（可能没人爱听，这只是文哥当时的判断啦~~）。因此，她应该有着一种抑郁的气质在骨子里头。彩虹的古诗文功底很是深厚，时常哼唱到一首《红梦》的主题曲。这样子，文哥就有了一种错觉，觉得她很像林黛玉；诚然，这种错觉并不是文哥爱上她的纠结之所在，爱一个人是不需要有多缜密理由的。

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也不记得是怎样地一种感觉，文哥就陷了进去了，为彩虹着了迷，只想跟她在一起了。为了她，为了像她一样地成绩不好，为了呆在她所在的那个圈子里，哪怕放弃高考，文哥也都是心甘情愿的。他不再在乎高校里是否有大学生美女在向他招手，不在乎还有比B地区更美丽的城市值得去游历，只要有“林妹妹”，他就很满足了。显然，彩虹姑娘很无辜，她不知道文哥要为她“牺牲”。在不知不觉中，彩虹美女成为了改变文哥一生命运的第二个女人。

爱情就是一个魔鬼，而这，更是一种很要命的感觉！文哥从来就不会把自己所付出的代价，所做过的牺牲刻意地去告诉心仪的女人，他不屑为之。在后来的恋爱中，他还将一而再，再而三地，这般地犯傻，即便是为爱伤到了血淋淋也无怨无悔，因而这些付出也就没有任何的回馈或加分可言了。

为了吸引到女人的目光，文哥成为了班上第一个穿西装的男生，并且只穿西装，这一习惯将一直延续到他的最后一次恋爱结束。文科班的同学或多或少都知道文哥跟芬爱到死去活来的那些事，因此当文哥提到一个“爱”字的时候，彩虹婉言谢绝了，看来拒绝成为“第三者”是女人们的通病（文哥就惨了~~）。高考在即，文哥只能把恋爱的想法放在了心底，一个人再怎么昏头，也不可能真正彻底放弃高考的，因而，客观地讲，这种异性吸引导致的分心只是他高考的败因之一了。而最终放弃复读暨就读外地的三流大学，选择留在B市大学的固执决定，皆因拜此女所赐了。

在毕业的晚会上，彩虹美女与其他男同学们的载歌载舞，让文哥心疼到胃痉挛。他暗自发誓，毕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交谊舞，要成为B市的舞王！他后来做到了，不过那是读大学期间的故事了。

完）大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