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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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霄自从右腿治好之后每天和运镖的佣兵们一起同吃同住，一同打猎扎营和他们相处的极为愉快。而且，段凌霄右腿无恙，为了尽快适应，段凌霄也没再拒绝过东方沫提出来的比剑。而且，段凌霄也答应了帮助东方沫精炼剑心，两人比试的时候剑气也越来越强盛，两人的战斗也越发的放肆。
段凌霄用的只是普通的三尺剑，而东方沫用的是一贯的倚山剑。三尺剑和倚山剑相撞，犹如两座高山轰在一起，两人各自退后几步，只不过须弥剑霸道非常远非倚山剑诀能够比拟，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两人兵器上的差距。
段凌霄微微闭眼:“朱红之眼，开。”
段凌霄明明闭着眼，可是对于东方沫的动作了如指掌。东方沫手里倚山剑纵使耍出千般手段也无法攻破段凌霄的防御，虽然觉得段凌霄的手法很奇特，可是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什么。段凌霄壁立千仞，哪怕倚山剑再怎么猛攻，都破不开。
这样的场景，近几周一来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东方沫也想过很多方法来击破段凌霄的防御，只不过段凌霄的防御似乎无穷无尽怎么也打不开。
段凌霄睁开眼，强行关闭了朱红之眼，这种适合广域侦察的炼金设备用来战斗着实有些不合适，还不如小蝙蝠傀儡来的好用。小蝙蝠飞得不高反而能够更清楚的看到对敌之人的动作，朱红之眼看的更远，反而看不清楚敌人动向了。
东方沫也是气急了，手里倚山剑一时没收住，直接削断了段凌霄手里的三尺剑，一剑朝段凌霄当胸刺来。
段凌霄手里剑一丢，两手一推就抵住了锋利的倚山剑。汇集无数珍贵金属的倚山剑居然破不开这双肉掌分毫，反而被双掌推回些许。
东方沫发现自己实在有点上头了，不由得把倚山剑一丢，浑身力道无处散去，反而逼出一口老血。
“报……抱歉……”
段凌霄赶忙扶住东方沫，手掌轻轻按住她的后心。东方沫本就心脉有缺，这种把能量逼近经脉的自伤法子，对于东方沫的伤害比常人更大。也就是有段凌霄这个老油条在这里，抬手就先保住了东方沫的心脉。然后再帮东方沫梳理脉络，治疗经脉损伤。
“我……不是……”
“别说话，能量内敛。”段凌霄喝断东方沫，继续帮她梳理经脉。
一番调息之后，段凌霄开口说到:“你的经脉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受伤，凝聚剑心不容有失，你这样刀尖上玩火，谁也救不了你。”
东方沫嘟着嘴:“知道了。”
……
没一会，小九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说到:“凌先生，东方姑娘，刚刚，你知道我在山里看到什么了？”
“哦，莫非今天晚上有野猪肉吃了。”段凌霄开口笑到。
“不是，凌先生你就想着吃，是别的，可漂亮了。”
“莫非有珍禽飞过，眯了小九的眼。”这段时间三个人相处时间久了，东方沫也挺喜欢小九这个乐观的孩子。
“差不多，但也不对。”
段凌霄一摊手:“那我就不知道，快告诉我们吧，究竟是什么？”
“今晚吃野猪肉！”
“我这不是猜对了嘛！”段凌霄一拍大腿抗议到。
“重点不是野猪肉，是我们捕猎野猪的时候看到的，一匹白马。”小九开心的说到。
“白马，莫非是山里的野马？”东方沫对马没什么了解，开口就暴露了一些知识面的问题。山里的野马少有白色野马，一来是白马不擅长在山林中隐蔽，二来，野马风尘仆仆的，怎么可能保持一身白毛的干净。
“嘿嘿，那匹白马，肋下生双翼！”
“飞马，还是白色飞马！”段凌霄惊呼一声，飞马本来就是极有灵性的一种魔兽，白色飞马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二阶白色飞马的灵智甚至比得上三四岁的孩童。
“是啊，凌先生，白色的飞马！”
这时候三子也抱着几块木炭凑过来说到:“凌先生，别听小九瞎说。一看到那匹白马，小九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那匹白马头上有一撮红色鬃毛，其他地方到真是溜光水滑的。”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真是一匹纯白的飞马，原来还有点杂色啊。”段凌霄拍拍胸脯说到。
“你们在说什么？”东方沫真是不知道段凌霄和小九为什么纠结那匹飞马的毛究竟是不是纯白的。
“小九，给东方姑娘解释一下。”
“东方姑娘，纯白毛的飞马就比如是天下间绝无仅有的珍宝，一般情况下都会出现或多或少的杂色，杂色越少飞马的灵智就越高。”小九见东方沫还是有些不理解，就换了一种方式解释:“如果飞马是剑的话，杂色越少的飞马就是材料越好的宝剑，至于纯白的飞马，几乎可以算是一把百年难得一见的宝剑了。”
“这就好理解多了，怎么这么好的东西，小九打算收了他。”东方沫打趣道。
“我也想啊，我才刚和凌先生学习魔兽的种类，才学到三阶魔兽。也是因为我特别喜欢飞马和独角兽之类的，才会求凌先生先给我讲，这才认出了那匹飞马。可是就算那匹飞马位阶不高，可是智慧也不算低，想要让它顺从我和我定下契约几乎不可能。”小九这次是真的心动了，可是飞马有多难寻他也知道，护卫里不可能分出人来帮他去抓一只飞马。
段凌霄倒也觉得无所谓，只不过如果那匹飞马的杂色真的那么少，到也算是一件不错的收藏品。
“凌先生，要不咱们去给小九把那匹飞马弄回来吧。”东方沫忽然开口说到。
段凌霄一抬眼，这是她自己想出去玩吧，这一路反正也闷得够呛了，出去透透气到也不错:“小九，你觉得怎样？”
“我……我想……想自己试试收服那匹飞马，可是……”
“那就好办了，我们两个护你进山，收服飞马。”东方沫当即拍板。
“那就我去和三子他们说一声吧，进山啊，好想法，好好准备，别死里边了。”段凌霄摸了摸小九的脑袋，朝三子那边走去。
等几个人端起碗吃饭的时候，段凌霄开口说到:“三子，我和东方姑娘打算陪小九进一趟山，把那匹飞马弄到手。”
“啊？”三子嘴里的野猪肉猛的掉进了汤里，似乎是没有听清段凌霄说的什么。
陈老爷子倒是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个……小九任性，二位不要由着他胡闹啊。”
“我……”小九被三子一瞪，也不敢说话了。
这时候反而是东方沫出来解围:“陈老爷子别介意，飞马这东西，我也想去看看，要是小九能收了这匹飞马自然是更好。”
“二位，光明山脉凶险异常，不值得为了小九的一时任性冒这么大风险啊。”三子也转过弯来，开口劝说到。
“哼，好好的一个小姑娘给你们养成假小子，现在还在这里玩你们这一套东西，羞不羞。”东方沫柳眉倒竖，要不是身后老妪拉着，差点就吵起来。
“陈老爷子，三子，这事呢也别怪小九。毕竟飞马难得一见，就算是我，也没见过几次，更何况是这么纯净的飞马。至于镖车的安全问题，有我给你的半块玉，我也能尽快赶回来。”段凌霄安慰到。
只不过从段凌霄放出去的朱红之眼看到的，此时的光明山脉里也正有几伙人正在寻找什么。如果也是寻找那匹飞马，那么到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凌先生，可是为了这种事情……”
“请放心，我保证会把她安全的带回来。”段凌霄恭敬地一抱拳。
“唉，好吧。那需不需要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不用，老爷子你们尽管往前走，到时候我们自然会跟上。”
“凌先生，这这么好……你们……”
“二位，总要相信两个五阶呀。”段凌霄忽然压低声音，悄悄地说到。
二人对视一眼，有些震惊但也有几分释然，在段凌霄一人压制暴雷战猩的时候，其实陈老爷子和三子就已经有所怀疑了。现在段凌霄亲口承认自己已经到达了五阶，也是一种无形中的信任。
“唉，二位注意安全。”
“别着急啊，明天一早才出发呢。”段凌霄说完，就跟着忙活帐篷去了。
“三子，你说……”
“老爷子，我觉得，既然凌先生和东方姑娘说可以，我们还是不要多问了吧。”
“也是，是我老糊涂了。”
“更何况，如果小九真的弄来一匹飞马，绝对是天大的好处。”
段凌霄听到这话，摇着头笑了笑。就算是荣威镖局得到了这么一匹飞马，几乎是不可能保得住的，如果飞马认主，相比都得把小九给搭进去。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刚收拾好，东方沫和小九都一脸兴奋的朝段凌霄问到。
段凌霄看向二人:“晚上进山，无异于找死，就连五阶都不行。明天一早再出发。”
“诶～”
段凌霄看着一脸失望两人回去睡觉，也笑着卧在篝火旁。明天开始就要过上漫无目的的山脉游走生活，再想睡这么一个安稳觉就不容易了。段凌霄可不是那些很容易激动的小年轻，今天睡不好，就得等回来之后才能睡个安稳觉了。
天刚蒙蒙亮，段凌霄就被小九和东方沫拖了起来。
“也行啊，走吧。”段凌霄看着天色，虽然清晨的露水比较重，但是也足够了。
“小九啊，既然你打算独立收服飞马这种高智慧的魔兽，那就顺便教你一些山脉里的生存方法吧。而且，三阶一下非兽群的魔兽，我们两个不会动手，一切都要由你自己解决，怎么样。”
“好。”
“那我们边走边说，小九你来带路。光明山脉也好，其他山脉也罢，最忌缠斗和用火。缠斗容易引起喜欢投机的魔兽注意，而用火是禁忌，山里的魔兽十之八九都会怕火，但是火烧山的事情也经常发生，魔兽们都会极力避免火灾蔓延，所以用火的武者一般会被山脉里的魔兽特别针对。”
小九点点头，同事问到:“可是如果不用火，那么晚上我们怎么行动啊？”
“对啊，要是不能用火，晚上谁也看不见啊？”东方沫也问到。
“不是完全不能用，只是不要频繁，长时间的用火，而且熄灭篝火之后一定要彻底掩埋，只要能够做到，一般情况下，魔兽们也不会太过为难我们。”
段凌霄这时候把自己的裤腿袖口扎紧，也提醒东方沫扎紧袖口裤腿。并且在三人身上都撒下了一种刺鼻的植物汁液:“好了，走吧。”
“凌先生，昨天，我们就是在这个小溪边上看到的那匹飞马，当时，它就在那里。”小九一指一块巨石。
其实这个时候，段凌霄早就把朱红之眼升上天空，找到了那匹飞马，距离不远，不如就由着小九依迹搜寻吧。不过那匹飞马真的不错，浑身上下除了额头上的一撮殷红如血的鬃毛之外，没有一根杂色毛发。
果然是一匹不错的飞马，如果小九最后实在收不了，段凌霄还真想动手收个代步的魔兽。
不过小九也的确是有模有样的，用平时的知识加上段凌霄交给他的一些东西，通过之前飞马所在地方的一些痕迹和粪便判断飞马的方向。
这时候，东方沫忽然拉着段凌霄跳到一棵树上，悄悄地指着一个方向:“看那边。”
段凌霄欣慰的一笑，也在这匹飞马比较老实，没有飞的太远，而且位阶比较低，不敢进入高阶魔兽丛生内层和中层，只敢在外层徘徊。居然误打误撞的被小九依迹找到了它的踪迹。
小九一脸兴奋的看着距离她不足十米的飞马，果然飞马的美丽着实震撼了小九。这么近的距离之下，飞马那比小九还高的身子，和一身溜光水滑的白色毛皮和额头上一抹张扬的嫣红。
飞马本来不是什么很胆小的魔兽，和小九对视的时候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意。后来飞马的鼻息甚至都要喷到小九的脸上去了，小九依旧没有丝毫的躲闪，直视飞马的眼睛。
“有戏，飞马不躲，小九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说不定真能受了这匹飞马。”段凌霄悄悄的说。
东方沫有些不解，开口说到:“为什么，这时候小九照着那匹马头敲一下子，制住它不就得了。”
段凌霄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东方沫皱着眉头:“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这驯马也是分手段的。寻常野马的确可以用强硬手段来让它屈服，只不过这种手段并不完全适合驯服飞马。因为飞马会飞，所以一但小九那样强驯飞马，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被甩下飞马小九绝对凶多吉少。
而且一但强驯飞马不成功，小九根本没机会再次尝试驯化飞马。所以，这种温和的方式来获得飞马的认同，甚至是让飞马主动认可，这种方法比较可取。”
“哦哦，那这样，实际上我也能弄个什么魔兽当坐骑……”
“当然可以。”
“看来小九也差不多了呢！”
段凌霄看到小九的动作，终于明白了小九的心思:“我说小九怎么今天找我要了几个飞马特别喜欢的野果，原来是想这么用的。这么看来，只要不出意外……”
小九这时候正把一串小果子递到飞马的面前，飞马原本不屑一顾的看着小九。可是随着小九一颗一颗吃着那串果子，随着果子越来越少，飞马终于按捺不住，张嘴把那串果子吃进嘴里。实际上这种果子很涩，非常不适合人类的口味。可是小九硬生生的把这串果子吃进去了小半，这才成功勾引了飞马。
小九又拿出另一串野果，这次还没等小九开吃，飞马就低下头去主动的寻那串野果。趁着这个时间，小九悄悄地抚摸上飞马脖子上的鬃毛。
飞马也享受的眯着眼睛，甚至用额头摩挲这小九的脸颊。小九痒的咯咯直笑，明显，这种三两岁孩子的智慧非常好骗或者说非常好收买，小九仅仅用两串野果子就和飞马玩的非常愉快。
就在这时，段凌霄猛的站起来，一支利箭擦着小九的胳膊刺进她的肩膀。
“找死！”
飞马明显受到了惊吓，脖子处多出了一道若隐若现的血痕。可是发现小九肩膀上插着的那支利箭，飞马发出一阵阵淅沥沥的嘶鸣。飞马叼起小九，扔到自己背上，充满悲愤的看了一眼箭飞来的方向，张开翅膀带着小九就飞走了。
“怎么办，追吧。”东方沫正准备冲出去，只听见段凌霄幽幽的声音。
“不着急，朱红之眼的范围内，它们跑不了。现在，该去给不懂规矩的人，上上课。”段凌霄的声音犹如来自九幽，起身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出来吧，敢放箭，就不敢露面吗？”
段凌霄抽出手里的刀，指着一个方向喊到。
可是那里没有任何人敢露头，段凌霄一刀挥出去，离体的能量切开地面，草丛眼看就要见血。
“好胆，怎么说杀人就杀人。”一旁的岩石后跳出一个浑身枝枝叉叉穿的跟树人似的的男人，用手里的厚背刀顶住了段凌霄的刀光。
“我杀人怎么了，你们暗箭伤人的时候，讲什么道义了。”
“那匹飞马本来就是我们先发现的，你们横插一杠子又算什么。”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树后传出，手里的就是一张藤弓。
“就是你伤了小九？”段凌霄瞪着那个女子，手里的刀刃微动。
女子没有说话，也只是紧紧握着手里的弓观察段凌霄的下一步动作。这时候，段凌霄的身后又是一阵破风声，一支利箭毫无征兆的出现。段凌霄背在身后的手轻轻示意东方沫不要出手，自己提刀，转身一刀把利箭削成两段。
“不知道天高地厚。”段凌霄一蹬，冲着射箭的人冲过去。
“不要！”
段凌霄出现在射箭人身侧，连刀都没用，挥手就打飞了那人的弓。那人也很果断，瞬间抽出匕首就要割向段凌霄的咽喉。段凌霄弃刀换拳，左手扼住那人手腕，右手并指成爪扣紧他肩膀，抬腿就撞的他满脸是血。
“还请住手……”
段凌霄像是提一条死狗一样提着那个持弓男子向几人走去:“他是你们一起的？”
“是，他是我们雇佣的一个弓箭手，三阶修为。”
“刚刚射箭的也是他，不是你。”段凌霄看向那个拿弓的女子。
“不是我射的。”
段凌霄一脚踹断男人左臂:“一臂还一臂。”
“诸位，我们概不相欠可好。”
一个愣头青当时就呛声:“概不相欠，废了我们请来的人你跟我说概不相欠！”
可是那个穿成树人的家伙一摆手:“多谢，概不相欠。”
段凌霄点点头:“我们走。”
东方沫从树上跳下来，和段凌霄一起往光明山脉深处走去。
……
穿成树人的家伙当时就拉起那个愣头青给了他一个耳光:“差点害死我们。”
“怎么……”
有一个大耳刮子“你知道刚才那两个人都是什么修为，至少四阶，两个四阶。一个三两招就能打残他，另一个更是谁都没发现她的踪迹。这样两个人要是想杀我们全部，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啊。”
“难道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吗？”
“当然不行，让我们这么没面子，就算是咱们不好过，当然不能让他们好过。”
“队长，有什么办法吗？”
“撤出光明山脉，对外宣传光明山脉中段外层出现了一只位阶较低的……纯白飞马。”
……
“切，看来得快点了。”他们以为他们的计划足够狠毒，可是谁又能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段凌霄的监视之下。
另一边，飞马带着小九赶到一处清泉附近，又火急火燎的将一些可以止血的草药嚼碎敷在小九的箭伤上。可是作为一只魔兽，它对于箭这个东西，实在是没办法处理。如果想要妥善处理，就必须求助于化人兽王。
只不过，眼前的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化人兽王。
虽然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兽王的气息，但是也无法伪装他是一个人类的事实。
“让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