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祸起
“坏了,中计了!”
蒙巴托率先反应过,急忙持了弓,搭了羽箭,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去。
这一箭虽是射了出去,却如石沉了大海,再无回应。
众人见着头领如此动作,也都反应了过来,一时间寻了弓箭,胡乱的射将起来,可那结果自是可想而知。
“好了,快将我放下来!”
萨隆多见无人来为自己松解绑绳,很是不满意地大声嚷嚷起来。
那知趣的怕他一会儿闹事,赶紧走上两个人来为他松解绑绳,只是刚刚寻得那绳头,就听得后面有人喊道:“且慢!”
“嗯?”
两人一惊,回头看去,说话的却正是蒙巴托,随即问道,“头领?”
“你们闪开!”
蒙巴托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商量的余地,那两人听了,赶紧闪退到一旁。
萨隆多以为他要亲自前来,更觉得自己身份不俗,满是得意地笑道:“哈哈,谁来都是一样的!”可是,话刚刚出口,却是脸色突变,只见得那蒙巴托不但没有上的前来,反而一手执了弓,一手拉满了弦!
“蒙巴托,你要做什么?这个玩笑,万万开不得!”
萨隆多额头立即见了汗,说话的声音也是有些颤抖起来。
“哼!萨隆多,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蒙巴托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要怨的话,你就怨那巴特雷吧!”
话音一落,那羽箭便脱了手,萨隆多还未来得及一声惨叫,额头上已是血糊糊的一片。
“头领?”
其他人万万没想到会发生如此的事情,不由地失声叫道。
蒙巴托收了弓,环视一周,冷冷地说道:“记住,萨隆多是被巴特雷射死的,明白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以,直到蒙巴托说第二遍,这才齐声回了是。
秦步兴同着察尔苏和夺了马,心中得意,跑出多时方才停下。
“察大哥,这天色将明,不如我们就在这席地而坐,歇息一时如何?”
察尔苏和点点头,“巴特雷兄弟,这一日一夜,怕你也是要熬坏了,还是我来放哨吧!”
“察大哥,大可放心!我想那伙人已是失了方向,一时半刻必是寻不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看,还是按照我说的来吧!”
言罢,察尔苏和带了马,竟在四处闲逛起来。
秦步兴很是感动,无奈真的是身心俱疲,倒下身去,不一时已是沉沉睡去,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方才醒来。
翻身起来,伸伸懒腰,放眼向四处看去,只见不远处那察尔苏和还在沉沉入睡,想是警戒了一晚上,到了现在也是再也熬不住。
秦步兴笑笑,眼中泪珠滚动,当下也不去叫醒他。
“即是他乏了,就让他好好休息一番吧!”
秦步兴一番自言自语之后,再来寻自己的马匹,却发现已是踪迹不见,不由地一惊,要知道那弓箭却都在那马鞍之上。
当下,他也不去叫那察尔苏和,自顾自地四处找寻起来。
放眼望去,一马平川,并无障碍,足能看到那天地交接处汇成一线,却哪里有那马的踪迹。
“嗯,也许是察尔苏和睡过了,那马儿自个溜了!”
寻不到马儿,秦步兴有些丧气,想一想,也只能是这个理由,只能作罢。
又等了一个时辰,那察尔苏和才悠悠醒来,抬头看见秦步兴正站在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巴特雷兄弟,对不起了!”
“无妨,无妨!想你也是累坏了!”
“那,那我们继续赶路吧!”察尔苏和说完,回身来牵马,才发现那马儿少了一匹,不由地大惊道,“巴特雷兄弟,那,那马儿呢?”
秦步兴见他很是着急,勉强笑笑,“不打紧,我想是夜间栓的不牢,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唉!”察尔苏和叹了一口气,不停地跺脚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察大哥,莫要太过自责,看来只能在委屈您一下了!”秦步兴很是歉意的劝道。
那察尔苏和被劝,这才稍有缓和,“巴特雷兄弟,事已至此,看来也只能如此!不过,如是我们一路急赶,夜间便可到得牛耳山,那里有着我部的附属,再借的一匹骏马,当是不难!”
“如此,那就有劳了!”
两人同乘一匹,秦步兴不用去御马,便坐在后面观赏起风景来。
草原很是平坦,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偶尔海洋中还出现点点白帆,白帆旁时不时还会传来悠扬歌声,似在歌颂大自然的馈赠。天空湛蓝,蓝的如雨后初晴;空气清新,混合了不知名的野花,闻之令人心旷神怡。惠风和畅,驱赶着酷暑,吹到脸上,痒痒的,爽爽的,更是惬意。
秦步兴此时很想大喊一声,“我看到了两千年前的草原!”,只是再往前推算两千年,或是更久,更遥远,是不是还是这个样子呢?可惜的是,没有人能够活的那么长远,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是难以想象他的模样!
马儿虽然增了负重,却是依然纵情的在这如画的土地上奔驰,它不会,也不用去想那么多,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向前,顺从主人的意愿,不停地向前,直到马背上之人发出“吁---”的一声口令,那里才是终点。
因为只有了一匹马,秦步兴更是爱惜,行的稍微一久,便出言问道,“察大哥,要不要歇息片刻?”
察尔苏和知道他这是在爱惜马力,可是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汉子,怎能不知马的状况,所以每次都留了余力,不至于让马儿脱离。
两人一路话不多,果真到得夕阳将下,到达了牛耳山。
山如其名,确像那牛耳朵一样,在那山下更是住了不少人家。察尔苏和轻车熟路,跟着这里的人很多都是相识,说明了情况,那好客的便邀请他们去了自己的营帐。
营帐里陈设很是简单,却泛着一股股牛羊的膻味,还好秦步兴早已习惯。时间不大,那主人已是烧了肉,备了酒,秦步兴虽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到此时早已是饥肠辘辘,寒暄一番,便吃喝起来。
吃罢晚饭,主人执意挽留,盛情难却,二人便在备至的营帐内准备过宿一晚,明日在早些起来赶路。
这一天二人几乎都是在马上度过,虽已是稍事休息,却还是有些浑身发酸,当下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各选了地方睡将起来。
到了深夜,秦步兴忽然感觉腹痛,便道是吃的牛羊肉有三分生,所以闹了肚子,也未同察尔苏和打招呼,悄悄起身出了营帐,寻了个僻静之处方便。没想到,夜间蚊虫甚多,叮咬的秦步兴蹲的一时,便就得赶紧换个地方,不知不觉间已是离得自己营帐甚远。
好不容易止了腹痛,秦步兴再去摸自己的屁股,不由地一阵叫苦,那里早已是疙疙瘩瘩,起了许多的包。当下,赶紧站起身来,提好衣裤,准备往回返,可刚刚走得几步,就发现一处营帐竟是起了大火,不由地一阵心惊。
等他仔细辨认过后,发现那起火的营帐恰恰是自己安寝的所在,想到那察尔苏和好像还在里面,更是心里着慌,刚想施了法术跑将过去,就见的迎面走来一哨人马,赶紧闪到一旁,卧倒在长草之间。
隐约间,就听得一人说道,“头领,那巴特雷此番必定是丧命于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