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成了王爷
这年头母猪能上树,乌龟赛玉兔。只要你想不到的事情没有它发生不了的。
许荣跃,也就是刚刚怀疑人生的青年,此刻,浑身上下就穿个裤衩,还是加大版的,目瞪口呆的看着头捣如蒜的女孩。这个场景让他发蒙,于是立马喊道:“停!”说完一个箭步上前扶起那姑娘。
青年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姑娘战战栗栗的回道:“王爷!奴婢可是说错了什么?”感受到青年双手抓住自己胳膊的力道,女孩更害怕了:“王爷饶命啊~~”
许荣跃:“停!你别叫了!你越叫我脑袋越疼!你过来,坐到凳子上,我有话问你!等会儿,我的衣服呢?啊!算了,你先帮我拿件能穿的衣服来,谢谢!”
完了还不忘补充句到:“那个裤~裤衩也帮我拿条,要新的啊,我有洁癖的。”
女孩被松开后如释重负,连忙答道:“是!奴婢这就去!”
没一会儿,姑娘就拿着干净的衣服回来了。
之前的种种遭遇已经让许荣跃这孩子多多少少有点麻木了,他拿起女孩送来的衣服,抖了抖,这特么叫衣服?扣子呢?拉链呢?这褂子跟袍子一样,唱戏呢?
“这~这~这怎么穿啊?”许荣跃蒙的都结巴了,一脸不耐的看着女孩,女孩乘势就要往下跪,那青年动作比他快,一把扶住了,这还跪,都跪上瘾了!
“你们这里都穿这玩意儿?这上衣这么长,拉屎不怕沾到么?连个扣子都没有怎么穿啊!”
女孩虽然低着头,但眼珠子直转。“王爷要不嫌弃,奴婢帮您更衣吧!”女孩说话声音有点小,显然是害怕。
许荣跃虽然烦躁,但是他不傻,饭是一口一口吃的,逻辑也是一条条理出来的。他忙道:“好!谢谢了!额,要不你先出去下,等我叫你,你再进来!”
女孩一出去,许荣跃连忙拿起干净的内裤,别的衣服不太好认,穿也不知道怎么穿,但是这内裤好认啊!就是薄了点,不贴身,也拉不高,容易往下掉,这不是重点,穿的时候不能太用力,容易扯着蛋,疼。醒来之后,除了脑袋疼,剩下的就是蛋疼。他的蛋是真疼,要不是醒来因为疼,所以才下意识的摸了下,还好还在,他真以为自己被阉了。
穿好内裤,他连忙把姑娘叫了进来。姑娘做了个万福,径直拿起衣服,动作很麻利,拿起上衣就往许荣跃身上套,动作很纯熟。这到没让许大爷有多少意外。
“嘶~清点有点疼!”女孩可能替他拉裤子拉的有点快,“没事,继续!”他打断了女孩准备下跪的动作。他很聪明,避开那些不必要的东西,时间很重要,逻辑更重要,他需要时间去理清现在让他无法接受的现实。
女孩的动作很利索,衣服穿好了,女孩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很害怕,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身体微微向门外倾斜。
许荣跃也不管这个女孩到底在怕什么,但是依她的身形,怎么看都像是童工啊。许大爷的蛋有点疼,站着容易晃到,他现在只能坐着。顺手往桌子边上一伸,掏出张凳子,这一屁股就要坐下去,眼瞧见了,乖乖,好家伙,红木的。这刻他才打量起这房间里的物件儿,全是红木的,这桌子上的杯子,我的妈,玉的。
许荣跃,有点抖,这个摆设,这特么一晚上得多少钱啊!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两只手一起拿,他怕拿不稳,摔了,赔不起啊!现在他知道女孩为什么害怕了,为什么抖了,因为,他现在也在抖,没错,停不下来的抖,抖音:“这是哪?”他就怕问,这一晚儿多少钱?
女孩万福道:“回王爷的话,这是养性殿!”
养性殿三个字让许大官人,彻底发蒙了,养性殿是哪里,是紫荆城,是北京啊!他在苏州,苏州啊,怎么可能在北京,“妹妹说笑了,妹妹你叫什么?”许荣跃笑的很尴尬,很假,很猥琐,突然,他收起了假笑,一脸严肃,不等女孩回答便抢先问道:“你一直叫我王爷,我是哪个王爷啊?”
他这一问,女孩乐了,你这人奇怪了,醒来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莫不是脑袋给撞坏了,脸上却是不变,回到:“当然是和亲王,和硕和亲王!”
许大爷听完,一拍脑袋,这是在做梦吧!做梦还做成了王爷,还是个贻笑大方的荒唐王爷。他使劲揉着太阳穴,摸了摸光溜溜没了头发的脑袋,他得理一遍,这个除了解释他在做梦之外,就只有一个出路了。
他是无神论者,灵魂附体,穿越,他可不信,一定是什么其它原因,那就是拍戏,误入戏场,一定是了。许荣跃连忙站起来,他有点兴奋,理清了,就不怕了,说不定还能当个明星。
站立一旁的女孩看着许荣跃撒欢的样子,倒不是特别意外。
嘚瑟不过五秒钟,一道声音犹如冷水倒在了许荣跃的头顶。
“弘昼醒了?”
人未至声先到,颇有点王熙凤的味道。随声进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年纪挂在脸上,衣服再华贵也掩饰不了年龄的增长。那妇人急匆匆的走进来,一群丫鬟和太监更是紧跟其后,行色匆忙、更是慌张。
许荣跃还未回归神来,那妇人已经走到了跟前,转眼伸出双手就要捧起许大官人的脑袋。这是什么路子,上来就摸脸,一双手保养的细白绵软,显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再看后面的跟班,这仗势,大官,哦不,大贵人啊。
那妇人抚着许荣跃的脸道:“弘昼!我的儿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可是吓坏了额娘!”说完,那妇人的眼泪就跟那珠子似的往下落,后面的那群跟班瞧着主子流泪了,个个把头低得死死的,不敢作声。
一个陌生人,上来就是摸头杀,顺带跟你说:”孩子啊,我是你妈,而且还是亲妈。”好感人的场景,逻辑在哪里。许荣跃没有推开那妇人,他不知道如何去推开这个梨花带雨的人,更不知道这到底是梦还是戏,只能无奈的呆呆愣在那里。
如此近的距离,他看清了妇人的装扮,锦衣玉秀,很华贵,但是他并不放在眼里,直到他看到妇人的手,妇人手上的镯子。竟如此眼熟!和他老妈收藏的镯子一个模子,从他不知道多少辈的祖父那传下的。
他认识那个镯子,那个玉镯一半深色一半浅色,很光滑,摸上去有温度,而且,那个镯子上有一段梵文,看不懂的梵文,应该是某个菩萨或是佛经中的佛号。
这个镯子他老妈平日里可舍不得戴,因为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说是等他结了婚,传给他媳妇儿。
可是现在,这个镯子怎么就到她的手上了呢?老许皱了皱眉,开口便要问,妇人见他皱眉,以为他身体有不适,抢在他前面问道:“怎么了,弘昼,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可别吓着额娘。”转头边对身边的宫女说到:“快去请张院判来!”身边的侍女应了声便匆匆离去。
原本打算开口的许荣跃停住了,他没有在问,也没有回应妇人,因为,他发现了问题。刚刚或许未曾留意,但是这会儿他回过神来,他说的不是普通话,这里的每一个人说的都不是普通话。现在他想开口说一句正常的中文,但是他说不出来,声音卡在喉咙里,舌头转不过来。语言变了,莫名的变了。样貌变了,身形也变了,连语言也变了,除了记忆,其它的每一样都不是自己的。他咽了口唾沫,舌头舔了舔嘴唇,也不管身边人的反应,他轻轻推开妇人,抬起手,轻轻抚着脑袋,除了做梦,再也解释不了了。
他的手从额头抚向身后,光额头,大辫子,紫荆城,和硕和亲王,这里是大清朝啊。
眼前的人说是他额娘,寻前思后,那这妇人就是皇考裕皇贵太妃了。许荣跃虽是个理科生,但是,历史八卦多少还是知道点的,抄家皇帝的媳妇他还是知道几个的,何况雍正也没几个儿子。
“这个梦就跟真的一样啊。”许荣跃心中感叹道,迎着妇人的目光,关切、焦急,透出的感情丝毫不带作假,小时候生病,老妈也是这样的吧,不经意间鼻子有点酸,好久没打电话回家了啊。
不一会儿,宫女领着一个身着官服的大爷进来了,怎么看也有五十多岁了。进门就下跪,对着妇人就拜:“老臣见过裕太妃!”
妇人擦了擦眼泪,回首道:“有劳张院判帮本宫看看,弘昼到底是怎么了?”
“太妃莫急!且容老臣看看!”
只见那老臣弓着身子便要给弘昼号脉,一大把年纪了,让人家站着,自己坐着,许荣跃心里多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便道:“大爷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