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3

醉3

但我还是洗了一会,潭水惊起一道道涟漪,我才能觉得我还算是活着吧。忽然泼喇一声,潭中跳起一尾大白鱼,足有一尺多长,我俯身潭边,凝神瞧去,见碧绿的水中十馀条大白鱼来回游动。

忽听得几下猴子的吱吱惨叫声,甚是紧迫。他循声奔去,见山壁下一头小猴摔在地下,后脚给石头压住了,动弹不得,想是从陡峭的山壁上失足掉下。我忙走过去想搬开石块,拉起猴儿,在我碰到那猴儿的一瞬间我感觉到右腿摔断了,痛得吱吱直叫,才发现自己进入了那猴儿的身体,刚回过神来我马上又出去了。我出去以后那猴儿迷糊了一阵就又痛叫起来,应当没有被我影响,我松了一口气去折了两根枝条作为夹板,摸索着给猴儿续上腿骨,也不知道那些是草药,只能听天由命罢了。

那猴儿在谭边躺了一日,第二天自己拖着病腿摘了些草嚼烂了给自己敷在伤处,十多天后,断腿果然好了。

谷中日长无事,我便常与那猴儿玩耍,有时我也会钻进猴儿的身体里,开始我在矮树上摘几枚不知名的果子,已红了半边,拿在手里,闻到一阵甜香,咬了一口,更觉鲜美绝伦。后来仗着猴子身手灵巧,也可以捕些鱼,我折一条坚硬的树枝,在潭边静静等候,待得又有一尾大白鱼游近水面,使劲疾刺,正中鱼身。

第一次成功的时候我欢呼大叫,以尖枝割开鱼肚,洗去了鱼肠,再找些枯枝,才发现身边根本没有火刀、火石、火绒生火。我呆呆的瞧着那鱼,想象它脂香四溢,滑嫩鲜美,生平未有。

今日这猪如果能烤了,想来也应当不错,肉中也许还带些酒味。

我应当是已经醉了,我在仲容弹的琵琶声中想。

不过我还没有睡着,我听见他们偷偷的在聊阮仲容幸了姑姑家的一个鲜卑婢。

“那还是在他母亲的孝期呢!”

“听说他姑母要搬到什么地方去,仲容等到姑姑出发的那天,借了一头驴,着重服追了回来。”

“你知道吗?听说他跟姑姑说:‘人种不可失!’。”

“说的可没错,现如今这婢女果然生了一个小男孩,叫遥集的。”

“鲜卑婢之子,”

“嘘,别说了。”

“阮宣子今日怎么没来?”原来阮仲容停了琵琶,问道。

“他哪里来咱们这些聚会,那百钱今日还不知道进了哪家酒家了呢。”

“独自酣畅不知有何趣味。”

“宣子虽当世贵盛,不肯诣也。”仲容接了话,其他人也就不再说了。

一个人才有意思呢,我现在就是一个人,永远都会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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