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见到三个孩子前来,王妈妈一阵手忙脚乱的拿出各种山货和野果招待,吃的珠儿和王天赐不亦乐乎。
王元亮含笑的把虎子拉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听了虎子的讲述,王元亮高兴道:“孩子,这是五气朝元的境界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的修为,这是你的福缘啊。”
虎子道:“爷爷,据我得到的鸿蒙道经的上中篇中描述,我这个境界叫做太初境,是修仙路上的起点,以后还有太悦境、太妙境、太奥境、太玄境这五个境界,突破太玄境后,就叫做人仙,寿元能高达五百年;成就了人仙,又有五个境界,分别是道通境,道真境,道同境,道渊境和道成境,突破道成境,就可成就地仙,寿元千年,至于以后的几个境界,我没得到鸿蒙道经的下部,我就不知道了。”
虎子顿了顿又道:“七年前,我年纪尚幼,虽得了鸿蒙道经,这些年来依旧懵懵懂懂,直到昨晚,我才明白自己已经踏入了太初境,而传我的道经的恩师道号玄微子,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成就了地仙,按他老人家的吩咐,我一旦踏入太妙境,就要出山在世上历练了,否则我的修炼将无法再有寸进,而且师父吩咐,我踏入太玄境的时候就要去找师父他老人家了。”
王元亮叹了口气道:“哎,好孩子,我明白你的意思,长大了总归要离家,家里你就放心吧,有我和你爹爹,一定会照顾好我们这个家的周全。”
虎子离座端端正正的,给王元亮磕了三个响头,道:“爷爷,我修的功法没得师父的允许,不敢私自传授给家人,否则我怕会遭来无端的灾祸,我一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达到太玄境,到时我一定求师父,准我将修炼的法门传予家人,让爷爷奶奶,双亲还有弟弟妹妹全都长生久视,孩儿离家这一段,就拜托爷爷了。”
王元亮搀扶起虎子道:“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好了,爷爷已是垂暮之人,你就不要分心了,到是你父母和弟弟妹妹,今后你成就仙人后,你要好好的庇佑他们。”
虎子坚毅的点了点头,道:“爷爷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晚饭后,王元亮拉着张三郎聊了半天,初听到虎子已经踏进修仙之门的时候,激动的他高兴不已,但当他听到虎子不久后将会离家的时候,这铁打的汉子眼眶也不禁微微发红,转念一想虎子今后能成就仙人,心里这才释然。
一月后,虎子顺利的踏进了太悦境,踏入太悦境后,虎子只感觉全身轻灵,仿佛一迈步就会飞天而去,脑海中仿佛一道屏障被冲破,“疾风决”,一道法诀浮现出来。这是利用风力可以极速行走的法诀,施展出来,人甚至可以行于草尖和水面之上;随着疾风决的浮现,同时浮现的还有一个炼制一种叫“凝气丹”的丹方和法门,通过服用这种凝气丹,能大大的提升和巩固修为。但这次突破的气势过于大,险些将整个房屋震塌,弄的全家鸡飞狗跳,他不敢想如果下次再突破的时候家会被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不得已,虎子再修炼时便带上大黑去了自己曾经误入的小山洞。
转眼又是数月,已经时至隆冬,这段期间里虎子骑着大黑走遍了九莲山的九峰,终于凑齐了炼制凝气丹最难找的一味药材九阳草,于是他取出封印在左手中的丹炉,随着几道法诀打在丹炉之上,一股赤阳之火,出现在丹炉的周遭,随着香气的四溢,九颗金灿灿的凝气丹炼制成功。
虎子服下三颗凝气丹,盘膝坐在石台之上,细细的体会着那灵气沐浴在身上的感觉,体会中他彻底的知道了这种凝气丹的药效,这种丹药不仅有凝气入窍的功效,还有洗涤身体毒素,从而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即使不懂修炼的人也能服用,收功后他又重新把丹炉封印在自己左手之中,手中托着剩下的六颗凝气丹,想道正好几个人每人一颗,便微笑着把几颗丹药放入怀中。
但当他尝试着想把右臂中的化龙琴取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现在的修为完全做不到,只得摇了摇头,出了山洞跨上大黑的马背,飞驰向家里奔去。
王元亮几人托着金灿灿的凝气丹,乐得简直合不拢嘴,在虎子的催促下,几个人分别把手中的丹药吞了下去,一晚过后,珠儿率先从屋中冲了出来,“什么啊,好恶心啊,臭死了。”
王天赐也堵着鼻子从屋里跑了出来,张三郎柳卿夫妇也相继的跑了出来,但他们经历过虎子那一幕,倒也不是十分惊讶。当他们洗过了澡都从里到外的换上新衣之后,每人身上都散发出如虎子之前身上出现的淡淡的幽香,不一会儿神采奕奕的王元亮和王妈妈也赶了来,王元亮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像年轻了十岁,就连王妈妈原先步履蹒跚的脚步现在也显得轻快异常。所有人的变化看在虎子的眼里,最高兴得显然是他,眼中流露着满是欣慰。
虎子接下来的修炼仿佛是遇见了什么关卡,久久未能再突破,心如止水的他也不禁有些急躁看在张三郎夫妇眼中,也不禁为他焦急起来。
所谓当局者迷,王元亮是个明眼人,他知道是因为虎子太过关切他们这群家人,心中有所放不下,这才难有突破,如果虎子不把这份情怀放下,对他来说以后的修炼会变得越发的难了。
王元亮捋了捋胡子,心中有了个想法,于是找到张三郎,一阵密语,张三郎虽然不舍,但为了虎子,也不得已答应下了王元亮的建议。
夜至三更,张三郎轻抚着双肩犹自抖动的柳卿,叹道:“他娘,干爹说的对,如果我们不这样做,虎子便难以放下,不放下便难以成就仙道,孩子给我们吃的丹药,已经让我们获益良多了,我们怎么还能拖累他呢?”
柳卿啜泣道:“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我怕他还小,承受不了这份打击,三哥,他是我的心头肉啊,你让我怎么狠得下心来啊!”
张三郎也不禁掉下了眼泪,抱着柳卿,嘴唇都咬出了血,颤抖着声音,道:“他何尝不是我的心头肉,但为了他,他娘,我们还能有什么选择?”
柳卿左手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大声哭出来,眼泪唰唰的流在脸上,右手的指甲几乎掐进了张三郎手臂的肉里,她望着张三郎流着血的嘴唇,和那瞬间苍老了好几岁的脸庞,一头扎进了张三郎怀里,两人相拥而泣,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