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妃很嚣张27:兴荣寺番外
兴荣寺里的秋季微微有些凉爽,只是到了傍晚就有点渗人。
时以沫最喜欢兴荣寺的尚青台,在兴荣寺的后山当中,里面有不少的竹子。“小姐,你是要去尚青台吗?”沈灵放下手中的活,走过来,时以沫点了点头,“尚青台雅静,刚刚礼佛,如今再去那里看看是再好不过的。”
“奴婢手中的活儿还没有做完,就不陪小姐,小姐可要多加小心。”沈灵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将时以沫认为成了自己的主人。
时以沫没有说话,立马朝后山走去。后山的竹林格外的粗大,时以沫看着尚青台却早已让人捷足先登,不由得皱了皱眉。
远远望去,那男子的红衫与尚青台周围的风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经让时以沫觉得有些视觉冲刺,悠扬淡雅的琴音让时以沫不由得走近了些。
男子察觉有人来了,收了手。时以沫看到了尚青台旁边放着一壶酒,时以沫毫不客气的坐下,男子微微皱眉,“你抢了我的位置,这壶桃花灼就当作是给我的赔罪之礼。”
时以沫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灌了几口,时不时还有果粒一般的东西进入口舌之间,一时间时以沫竟然觉得这东西的味道好极了。
“别喝,”男子的声音极为好听,如同宁静山谷当中传来的流水鸣溅,与他的琴音一样好听,而时以沫没有听明白,已经喝了,“你会后悔的。”时以沫听到这句不自觉的抬起了头。而男子的脸上却戴了面具,面具遮住了半边的脸,而男子看到时以沫的那一刻却抓住了她的肩膀。
而男子看到时以沫的眼睛,立马说道,“挽歌,挽歌是你吗?”男子极为激动的抓住时以沫的肩膀,时以沫直接闪开,淡淡说道,“哪里来的登徒浪子,竟然对我不尊。”时以沫说完男子立马问道,“挽歌,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南黎夜,你的夜哥哥。”
别说是夜哥哥了,时以沫就连南黎夜这号人物是谁都不知道,眉头皱拢,冷冷说道,“我不是你口中的挽歌,也不认识她,公子请自重。”
南黎夜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时以沫,最终却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你不是帝挽歌,真的不是我的挽歌,怎么会不是你呢?”南黎夜喃喃自语的说道,而时以沫却是冷冷的笑道,“凭什么我要是她,宁可独一无二,不可为人替身!”
时以沫的月朗剑一出,剑锋上的寒光直接将旁边的湘妃竹劈断了,虽然很轻松,但是时以沫的手还是被月朗剑振了一下。
南黎夜似乎清醒了很多,淡淡的说道,“成为她的替身是你的荣幸,可是你似乎没有那个荣幸了。”时以沫冷眼旁观的看着南黎夜,“是吗?这个世界上每几亿人中就有七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却又长得相似的人,而你口中的帝挽歌或许就是和我长得像吧。”
时以沫看着南黎夜的眼睛,南黎夜却真的发现帝挽歌和她只有眉目相似,时以沫的举手投足当中有一股英气,那是帝挽歌没有的,帝挽歌是柔声细语,而时以沫却是不卑不亢,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是你长得像她,而不是她长得像你。”南黎夜的语气就是像时以没玷污了帝挽歌一样,而时以沫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原来如此,看来我时以沫还真是天煞孤星,否则怎么会和她长得像。”南黎夜的脸都黑了。
“时以沫是吧,你是第一个敢喝本尊那桃花灼的,本尊记住你了。”南黎夜说完留了一道华丽的背影就离开了,南黎夜说出的话让时以沫不免有点震惊,第一个?好吧,无所谓了。
时以沫的目光微微一瞥,就看到十几棵倒地的湘妃竹后来有一点点的蓝色,时以沫连波微步的走过去,微微抚开了湘妃竹。
一张被刀子划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脸,整个身体在血里泡着,那双清晰可见的眼睛瞪着时以沫,时以沫瞪大了眼睛,连忙往回跑,看到尚青台旁边打泼的桃花灼,酒水流露出来,鲜艳的颜色如同血一般,还散发出一股怪怪的香味,时以沫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逃离了后山。
时以沫那跌跌撞撞的样子,让沈灵看到了,沈灵的脸色顿时变为了惊恐,时以沫冲回了自己的厢房立马伏者身子吐了起来,“呕!咳咳……咳咳…”吐了半天也只有桃花灼的酒,想起那个人惨死的状态,又想起南黎夜那句“你是第一个敢喝本尊桃花灼的”时以沫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那果粒该不会是人——肉吧?
“小姐,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沈灵的手拍打着厢房的门,时以沫整理好自己的绒毛与衣裳,从容的打开了门,全然没有刚刚跌跌撞撞的模样。“我没事,去给我打一盆水来,我需要漱口。”时以沫想到这里总感觉胃里在翻江倒海,不免又想吐,于是扶着门框又吐出了一些桃花灼的酸水。
“小姐,你究竟怎么了?”沈灵担忧的问道。而时以沫摆了摆手,“我只是肠胃不舒服,切莫与他人说,否则你家小姐我后患无穷。”这时候有一道身影闪过。而时以沫与沈灵全然没有发现,而这个人让时以沫头疼了许多,甚至一直伴随着她。
“奴婢明白。”沈灵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转身立马按照时以沫的话去执行,而时以沫单单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两位公子看着她。
“她到底是谁?”“也许真的是时以沫,也许是容成若安,但可以肯定她是慕溪河。”“她不会为什么不会是帝挽歌?”“因为她是慕溪河。”
恰巧其中的一位就是刚刚的南黎夜,而南黎夜身边的是慕熙拦,慕熙拦和南黎夜许久都没有说话,而南黎夜也没有对慕熙拦多说一句话,而慕熙拦浅浅的叹了一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
南黎夜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痛,“大概是太在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