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无法摆脱

第五章:无法摆脱

突然有些羡慕传言中的玉鸣琴,阮不悔压抑轻叹,“凌靖南,你真是我的克星,终其一生,我也无法摆脱你的桎梏。”

双手伸出圈住他的腰,做了几个深呼吸,突然抱着他一个翻身,两人形势陡变。

趴在他胸口,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晰印在心上,阮不悔眸中坚韧略有松动,最终狠下心肠,屈指在他肘下麻骨重重一弹。

凌靖南闷*哼,搂她的力道略松,阮不悔趁机脱身,拍着胸口平复呼吸,耳根红潮渐消。

没了熟悉的气息,凌靖南双手挥舞,神志不清的沙哑着嗓子呼唤,“琴儿,不要走……”

“是你的赶不走,不是你的留不住,凌靖南你又何必执着?”将手帕用湖水浸*湿,阮不悔对他右臂伤口做简单处理。

刚撕下裙裾把凌靖南伤口简单包扎了,马蹄声就踏破夜的寂静,迅速靠近。

等她艰难又吃力的扶起凌靖南,骏马已疾驰到跟前,马上骑士看到被搀扶着,双眸紧闭的凌靖南,脸色大变。

“王爷!”利落跳下马背,男子快步上前,见凌靖南伤口已被简单处理,看阮不悔的眼神有感激,也有试探,“是姑娘救了王爷,并处理了伤口吗?”

“嗯!”阮不悔惜字如金,将人推给他,在袖子里掏了掏,取出小狼毫和宣纸。

美眸四顾,见没有可以书写的地方,她蹙眉,略有不悦。

“姑娘要写什么?可以去王府……”男子望见,热情邀约,她摇头,“药方而已,不必那么麻烦。”

沉吟了下走向一旁房门紧闭的铺子,将宣纸四角用银针钉在门上,左手轻点鼻尖,略一思忖,提笔一挥而就。

吹干墨迹,将药方递给男子,“照方抓药,每日睡前服一碗,连服七日,不可间断。”

“王爷只是皮外伤,不必……”男子摆手,示意不必多此一举。

“杀手兵刃上有剧毒,我已给他服用百毒丹,但要清除余毒,必须照方服用。”瞟他一眼,阮不悔捡起玉簪,将黑发挽起。

男子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小心接过药方折叠整齐放怀里,正要道谢,男人的大嗓门陡然刺破浓雾飘来,“陈扬,搞什么呢?找到王爷没有?”

“周童,你废话真多。”扶着凌靖南的男子扬声回答,“王爷受伤昏迷,快来帮忙。”

转头再看阮不悔,却见她身形飘忽,鬼魅一般掠向镜湖,几个纵跃越过宽约二里的湖面,消失在茫茫白雾中。

陈扬和快马加鞭赶来的周童交换了个眼色,目瞪口呆。

周童喉结滚动,半晌才从喉咙里蹦出感叹,“好俊的轻功,好潇洒的性格。”

“别感慨了。”陈扬白他一眼,冷声道,“王爷的伤需要包扎上药,你去请陈太医,我送王爷回府,顺便让戚非和萧风带人过来打扫战场。”

两人分工明确,各自离开,不一会儿镜湖边就重新归于平静,只有地上几具杀手的尸体告诉人们,这里刚才发生了一场惊险恶战。

过了一会儿,两名俊美男子带着二三十名士兵出现在镜湖边,指挥士兵将尸首抬走,就近取湖水清洗地上血迹。

从头到尾,除了偶尔的命令再无任何声响,步履稳健从容,可以看出他们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高手。

******

凌靖南醒来时,天还没亮。

张开紧闭的蓝眸,第一眼就看到熟悉的雪白帐顶,朵朵绣工精致的红梅映入眼帘,激起他深埋在心底的久远记忆。

昏迷前的重重映入脑海,他激动坐起,忍着右臂钻心似得疼痛,扬声高喊,“来人,周童,陈扬,戚非,萧风……”

随着他的高喊,屏风外响起凌*乱脚步声,接着他最信任的四大战将出现,在床前一字排开,面有愧色。

“本王昨晚遇袭,是杀手阁为了三十万花红为之,戚非你去查下他们底细。”

“萧风,通知城卫军,严查六门出入,本王就不信他们能飞天遁地。”

“周童,集合府兵,加紧防卫,增加巡逻班次,不要给杀手任何可乘之机。”

冷厉眸光从四人身上扫过,凌靖南沉吟了后下令,冷酷果断、干脆利落,身上散发出的凛然气势让人不由自主臣服。

三人领命离开,陈扬拱手,“请王爷吩咐。”

凌靖南看他的目光带了赞许,果然是他最懂他的人,竟知他心思。

“昨晚,本王昏迷前好像看到了琴儿,还抱了她,她还跟以前一样,身上自带冷梅香,那么的美,那么的让人着迷……”低声呢喃着,他眼眶渐渐发红。

这时,侍卫端着药进来,“王爷,该喝药了。”

“药?”凌靖南抿唇,眉心隐现不悦,“又是陈太医开的,药方保守,对身体没任何助益的药?”

“王爷,这药不是太医开的。”见他发怒,陈扬连忙解释,“是昨晚救您的姑娘给的方子,还特意叮嘱属下,务必让您每日服用,连服七日。”

方子不是太医开的?

是昨晚带给他熟悉心悸感,与琴儿惊人相似的姑娘给的?

“罢了,本王喝就是。”盯着他许久,似乎在确认真假,见陈扬眼神坦荡无畏,凌靖南妥协,端过药仰脖喝得一滴不剩。

“王爷方才说,昨晚遇到玉姑娘,可是要属下去查姑娘下落?”等侍卫走远,陈扬压低声音。

凌靖南对玉鸣琴的执着,跟随了他多年的下属都了解。

在他心中,凌靖南是杀伐果断、运筹帷幄的战神,十几年来洁身自好,极少同女子接触,更没听到过他跟哪名女子暧昧的传言。

每年,在玉鸣琴生辰、她失踪的日子、中秋团圆这几个特殊日子,凌靖南都闭门谢客,第二日再神色如常出现在他们这帮属下面前。

但血红的双眼和身上浓烈的酒气,很明显的告诉他们,他又去借酒消愁,借醉意宣泄自己无边的思念。

这样十几年如一日的思念一个人,他看在眼里,钦佩在心里。

“暂时不用。”凌靖南直视他,蓝眸炯炯有神,有些激动,又有些希翼,“你刚才说,追魂给本王开了方子,方子在你这里吗?”

“这方子,有问题吗?”陈扬心里升起后怕,忙摸出药方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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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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