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王妃在,王爷不会夜不归宿
“我不稀罕。”冷哼别开脸,洛千欢俏脸紧绷,“小不悔,不要提他。”
“好,不提。”笑了笑,阮不悔扬声道,“绿竹,晚膳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就等王妃回来开饭。”绿竹从小厨房跑出来,一边擦手一边看洛千欢,“洛姑娘,您不是刚吃过几碟点心吗?又饿了?”
洛千欢脸上一红,“我胃口大,吃得多,不行啊?”
“行行行,当然行。”绿竹笑得更加开心,“不知道洛姑娘喜欢吃什么,我就随便做了几个菜,又让酒楼送了一些酒过来,等王爷回来,您可以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不是我的作风。”洛千欢撇嘴,继而皱眉,“哎,绿竹,为什么你们王爷回来了才能吃饭?小叔叔万一今晚不回来呢?”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王妃在家呀,只要王妃在,王爷绝不会夜不归宿。”
阮不悔俏脸微红,轻咳道,“绿竹,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连我都调侃,信不信我告诉靖南?”
绿竹吐舌,笑嘻嘻道,“王妃饶命,我马上准备晚饭。”
“好。”阮不悔勾唇,“把靖南爱吃的都留着,还不知道他今晚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好的。”
晚饭过后,洛千欢因为小产后容易疲惫,就回房间休息了,还故作轻松的调侃阮不悔,“小不悔,我不做电灯泡了,不然小叔叔能把我一巴掌拍回雪域。”
她故作轻松、强颜欢笑的样子,让阮不悔一阵心酸。
印象中,洛千欢是神采飞扬、狂放不羁的女子。
如今却为了齐毓殇,变得落寞、消沉,
齐毓殇!
阮不悔抿唇,而后咬牙。
齐师兄,你将我的叮嘱抛诸脑后,这么伤害师姐,还害得她没了孩子,就算你是师姐最爱的人,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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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流传后世的手抄本杂记《烈女奇英传》记载,大燕祥坤帝三十年,北齐新君仪欢帝齐毓殇将国内大小事务全部交给左右丞相林航、林越处理,他则带着七十二名飞龙卫和依然是禁军大统领的华锐,在七月初六这天,赶到大燕都城燕京,递上互不侵犯国书。
红毯从皇宫直铺到城门,鼓乐号角一早的备在了城外,两旁的百姓被御林军拦在两侧看热闹,凌靖坤乘龙撵出宫,亲率文武百官迎接。
晌午刚过,齐毓殇的队伍就出现在视线之内,见领队迎接他的人是凌靖坤,立即滚鞍下马,大礼参拜。
虽然两人同为两国帝王,但凌靖坤是洛千欢的亲生父亲,就这一条,就需要他大礼参拜。
凌靖坤疾走两步将他扶起,拍拍他的肩膀,见他满脸风尘、疲惫不堪,陡然用力将他狠狠搂住,“你来了,千欢应该会很开心。”
“阿欢她……”
“有不悔照顾她,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心里的创伤,还需要你来医治。”
笑了笑,凌靖坤放开他,拉着他的手一起上了龙撵。
高强大喝一声“起驾”,龙撵缓缓向前移动,百官与士兵紧随其后。
一路上,两侧百姓欢呼雀跃,无数的彩旗鲜花飞舞。
列国之中,国力能跟大燕比拟的,除了以游牧民族发展而成的南夏,加起来的东云、西云,只剩下领土相差无几的北齐。
此番大捷,更是借兵助流落在外的皇室登基,怕是数百年之内再无战事,也难怪百姓们会如此兴奋。
隆重热烈的庆功宴会早已准备妥当,凌靖南是大燕身份仅次于太子的亲王,又是祥坤帝最小的弟弟,按照规定,要携家眷出席。
阮不悔虽怀有身孕,但她是凌靖南的妻子,不喜欢的宫宴可以避开,这次她没有准备避。
这么大的消息,满街都是百姓们的欢呼,梅园虽然在靖王府深处,洛千欢敏感的耳朵还是听到了。
早上刚起身,她就随便扯了个理由,骑马出去了。
阮不悔知道她在躲齐毓殇,因为要出席晚上的宴会,也没办法跟着,只好派阮小菊、阮红梅跟上,暗中护她周全。
由凌靖南陪着吃了午饭,阮青竹捧来皇后让人送来的礼服,阮不悔换上之后,凌靖南瞬间不想让她出去了。
自家娇妻本就美若天仙,在这礼服的搭配下,更显美艳了。
阮不悔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被怀孕中的慈爱中和了,人看起来柔软许多。
她已有近八个月的身孕,肚子高高隆起,但他并没有把她养胖,走起路来也不是很明显,从后面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她有怀孕。
就因为这样,凌靖南才更加烦躁。
她的娇妻眉眼如画,又那么关心洛千欢这个不省心的大侄女。
这次洛千欢重伤被她找回,就算怀有身孕,按照她护短的性子,再不喜欢宫宴那样的场合,也会参加。
因为她要帮洛千欢讨回公道。
其实,齐毓殇和洛千欢之间的爱恨情仇,凌靖南并不想理会,他现在只安心做个贤王加闲王,安心陪伴她和即将出世的孩子。
但凌靖南了解阮不悔,他的小娇妻啊,儿时的执拗随着年龄也增长了,做了决定的事,要是他敢阻拦,她能连他一块收拾。
脑补到自己凄凄惨惨抱着锦被,在书房睡冰冷的床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情景,凌靖南默默的囧了。
走过去正了正阮不悔发上的寒玉制成,顶端雕刻成精致梅花,并在下面坠了两串红玉珠子的玉簪。
这根玉簪是凌靖南特意跟巧匠学了手艺,亲自雕刻、打造而成,阮不悔非常喜爱,平时珍藏在妆奁之中,只有在宫宴、国宴这样的重大场合之中,才会取出佩戴。
左手拦着她的腰,右手在爱妻高高隆起的腹部抚摸着,凌靖南低声说,“阿悔,我知道你性格孤僻,不喜欢宫宴这样的场合,更气齐毓殇重伤千欢,但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能动了胎气……”
娇嗔横他一眼,阮不悔轻哼,“不能动了胎气?有了孩子,我就不重要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