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上任州牧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哼,哼哼哼哼――”蒋绣先是咯咯地哼笑,随后一副不笑不得的模样,“管亥啊,你们的军队,不会是一群美娇娘吧!?哈哈哈――难道战斗时全被**啦?”随
即汉军冰冷的气氛被打破了,众人哄笑起来。
“你,你。。。”管亥勃然大怒,那粗犷的大肉鼻足足被向上移位了三厘米,嘴一张一翕的,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儿。
“十万大军!”蒋绣继续佯怒道,“就是他x十万个。。。十万头猪!他x的也不会在两三个时辰被三千人抓光,妈的,两三个时辰就败下阵来了,敌军太强?这不是你打败仗的理由!他x明明是你们孬种~!”
随即,蒋绣又环顾四周将士,慷慨道:“汉军将士们!管亥把先登营大戟士吹得像天神似的,我偏他x是个无神论者!什么狗屁精锐,还不是爹娘生的,还不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们一枪下去还不是一个窟窿!?将士们!如果你们中间哪些人被这些查无凭据的空话大话所吓倒,那你们可就太不像个当兵的啦,要是说话都能被吓到,见了面不是会卸甲请降!?告诉你们,真正当兵的,就应该在战术上对对手有足够的重视,但战略上有藐视一切的气概!我们,是最强的!是战无不胜的钢铁之师!”
“蒋绣将军说得对!”汉兵中昌霸附和道,“什么个脏河曲艺,我们文远大哥的陷阵营才是天下第一!”
“什么光是陷阵营…咱汉军三营也不是吃干饭的。”
“五营战无不胜...”
“喝!喝!喝――!”数千汉军高举手中的长枪长戟,呐喊声从枪林中飞出,响彻天宇。
事情至此,蒋绣算是明白了,管亥此举,无非是为了打击汉军、特别是陷阵将士的士气,扼杀新生的陷阵营。还好,自己一番激励,基本粉碎了他的阴谋,就是今天自己这个书生暴了粗口…为了我军的前途,xxx豁出去了!
管亥见汉军士气益高涨,恼羞成怒,猛向前几步正欲抡刀朝蒋绣杀去,关键时刻却因前日赵云之枪伤发作,疼痛难耐,很快被张辽一个三角镖射中咽喉。
管亥之死宣告了青州黄巾军的彻底覆灭,贼兵先后降蒋绣者三四万人,蒋绣选其精锐者入伍,号为“青州兵”,泰山群寇也慑于汉军的战斗力,与之议和,宣布不再在青州地界掳掠,此乃后话。
汉军正打扫战场,蒋绣却变得沉重,心口好似一块重物压着,他突然道:“文远,子龙子义,你们继续清理战场,我先回北海一趟。”
“北海!?”张辽不解,“主公,北海已成一座废墟,去哪儿作甚?”
蒋绣缓缓迈出几步,怔了一会儿,神色复杂:“该见见那位仁兄啦。”
北海。
斑驳的城门里尽是断壁残垣,不是从中冒出一缕缕黑烟,这不禁让蒋绣想到一句话,项羽“焚秦宫室,大火三月未息”。
以沉稳的脚步踏上了城楼,这是四个月前北海之战最为惨烈的地方,数百黄巾兵与十倍于己的官军血战,除一人幸免,其余全部战死在这不足百平米之地,那个幸免之人,便是将寻之人。
远处,城墙拐角处,一人伫立于已经干硬的血泊中,独望西山斜阳,飞鸟相与还。
蒋绣在他身后静了许久,韩充仍背对着他:“是来抓我的?”
“不。”蒋绣道,“是委任令。”“委任令!?”韩充嗟讶不已,转身道。
“正是,孔北海的委任令,他认为你虽然给贼兵出谋划策,以致北海荼毒,但后悔改,协助官军歼灭了贼众,永绝青州贼患,不仅将功抵过,而且功大于过,遂任命你为都尉,在军中听用。”随即将那份委任状拿给韩充。
韩充看后,瞪大了双眼,有些激动对蒋绣道:“我可杀过你们官军六千多人!还毁过一座城池!”
蒋绣眼皮下垂,沉默了一会儿,平和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投奔农民起义军反抗腐朽的汉王朝,本身没有错,然自张角死后,这支军队的性质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们虽了解三国,对史实是如何的却是一无所知,无法发觉这其中的变化也是很正常的。。。”
“这我知道,那次酒会上,黄邵说得很清楚,醍醐灌顶啊。”
“嗯。。。”蒋绣望了望远处的残阳,“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咱们是殊途同归。老同学,我就知道这天终会到来的。。。”
韩充已然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握住蒋绣的手,不停地摇着,蒋绣也将另一只手握了上去。
。。。。。。
远处,泰山,高大巍峨,鸟飞戾天,火红的夕阳给其披上了一层艳丽的红妆。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
一个月后,北海相?太守孔融上奏朝廷,表蒋绣为青州牧(此前此位空缺,孔融为青州实际地方官员),接手孔融,其部下也各有升迁,从此,英雄有了用武之地,蒋绣将会以此为根据,南征北战,纵横天下。
东莱,议事厅内。
众文武幕僚齐聚于内,其乐融融,一齐拜贺蒋绣的上任,整个过程中他显得特别从容,风度翩翩,既无新官上任三把火来个下马威,也无大权初握惶恐不安如坐针毡,但唯一让蒋绣奇怪的是,这次,那个人,又没有来。
王修,自从我来青州后就一直回避我,众官员时不时就来拜访自己,而他却连个照面都没打个。今日如此重大之事,大至各郡太守,国相,小到军中百夫长皆来登门,身为青州主簿,岂有不来之理?蒋绣皱了皱眉,正欲派人质问王修。
“大人,”一位温文尔雅的文士和善地走来,“汉北海郡?县县长孙乾孙公佑拜见州牧大人。”
“请起,有什么事吗?”
“回州牧大人,青州主簿王修托我禀告大人一声,王主簿身染小疾,身子不便,就不能来了。”
蒋绣笑了笑,自思还好孙乾孙公佑来得及时,不然王修就成窦娥啦。
“哦,公佑啊,你和王主簿,交情不错吧?”
“正是,我常常向他请教地方抑强扶弱,管理地方账目之事呢。”
“哦、、、公佑可知王主簿所患何疾?”
“这个不太清楚,今日他总是因为什么事焦头烂额的,茶饭不思,这么一折腾就患病了。”
蒋绣手指缓缓摸了摸下巴,思索一阵道:“公佑啊,明日我随你去趟王修住处,看望一下如何?”
“在下亦有此意,在下替王叔治谢州牧大人。”
。。。
“王主簿,久仰久仰,切莫见怪,芝清不速而来,乃是听闻阁下身体不适,特意与孙公佑前来探望。”
“哪里哪里,劳大人关怀了。”王修勉强上扬嘴角,迎了蒋绣孙乾入室席坐,不一会儿其夫人端上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