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晏子身短五尺,使楚拜齐名相。(01)

第99章 晏子身短五尺,使楚拜齐名相。(01)

01.砌墙

第二天,李明卓忍着头疼去了何然的家里,向李玉海说了王玉和汲娣夜里幽会的事。因为李明豹的死,汲娣责骂了他几句,所以一直怀恨在心。李明卓是打死不吃亏的人,竟然算计起自己的母亲,添油加醋,编了许多谎话,此事也就变成了奸~夫~***给李玉海父子下毒谋财害命。

李玉海怒不可遏,怒极反笑道:“平日里,我看她端庄贤惠,没想到她竟然与王玉合谋害我。”

何然道:“汲师姐绝不是这种人,我看此事必有蹊跷。”

李玉海目露凶光,冷冷道:“我看倒是未必。”

李明卓道:“爹,不如你今晚就回去,杀了那对奸~夫***。”

“家丑不可外扬。”李玉海叹了一声,道:“再说了,王师弟劳苦功高,我冒然杀了他,岂不寒了本门弟子的心?”

何然道:“海哥,你就甘心放过那对狗男女吗?”

李玉海握紧了拳头,道:“当然不能了,我要先杀了那个奸夫断了她的念想。如果她诚心悔过,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我也可以饶她一命。”

黄昏,李玉海回了正气山庄,派人叫来了王玉。

王玉道:“师兄,不知你找我来有何事?”

李玉海喝了一口酒,笑着问道:“老王,今年咱们几个庄子收成如何?”他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了王玉。

王玉接过了酒,一饮而尽,说道:“今年,几个庄头交上了的钱,要比往年少了很多。”一杯子下肚,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只觉得疼有些晕。

忽见李玉海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来,一刀捅进了他胸口,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李玉海强忍着头疼,将王玉搬到了床底。他学着王玉的声音,说道:“师兄,就好比李家庄,今年收成不好,大多人家都交不起租金。”

李玉海厉声喝道:“王师弟,可是我听李庄头说,今年收成不错!”

李玉海学着王玉的声音,说道:“师兄,你可不能听老李头胡说八道,也许是他贪了银子才这样说。这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栽赃嫁祸给我。”

李玉海话锋一转,笑道:“王师弟,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放心就好了,此事我一定……”忽然听见李玉海惨叫了一声,何然和徐谦、李让两个弟子听到喊叫声,便进了屋子,却见地上好大一摊血,沿着血迹瞧去,只见李玉海坐在床头的地上,神色惊恐,一把刀子插在他的腹部。

说来也巧,李玉海头疼病犯了,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道:“王玉捅了我一刀,从窗户跳出去跑了。”

何然道:“你们快去追。”

徐谦和李让沿着窗户的方向追去,却也不见脚印和人影,便叫起了庄里的人。一时间,正气山庄里人声嘈杂,众人纷纷去寻王玉。

天黑了,李玉海见人都去追王玉了,便扭动了机关,与何然一起将王玉抬进了密室。

烛光下,李玉海忽见王玉睁开了双眼,笑着同他说道:“爽,真是太爽了。师姐说了,你不行!她与我相好,才不枉此生。”

李玉海问道:“你说什么?”

何然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呀!”

此时,李玉海已经神经错乱,眼前出现了幻觉,拔出短刀,朝着王玉的尸身,一顿乱捅。只见王玉满脸堆笑,道:“李玉海,小娣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她只爱我一个人。师姐说了,她与很多男人好过,只有你一个人不行。她说,你就是一个太监。哈哈哈”李玉海眼睛里流着泪,嘴里念道:“你胡说什么,汲娣是我的,她只爱我一个人。”他手里的刀还没有停下来。

何然看了,心痛不已,拉住了李玉海,道:“海哥,他已经死了。”

李玉海恍然大悟,道:“看来,我中毒太深了。”

何然道:“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解药?”

李玉海道:“好!”

两人翻遍了王玉全身,也没有找到解药,又连夜去了王玉的家里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解药。原来是汲娣厌倦了正气山庄的生活,又与王玉有了一夜夫妻之实,心知李玉海容她不下,便答应与王玉远走高飞。王玉为表诚意,便将“鬼不觉”的解药给了汲娣。

夜里,汲娣听说了王玉的事,心急如焚,想看个究竟,便去了西厢房,却不见李玉海,便觉得事有蹊跷。他一向觉得西厢房,远比所见的要大,心知其中必有密室。她出了西厢房,上了房顶,小心的揭开瓦片,烛光射在她的脸上。汲娣向密室里瞧去,只见李玉海满脸堆笑,左手拿着钎子,右手挥舞着铁锤。只听“叮当叮当”声响,一下下似敲在人心间,手法娴熟,颇有名家风范。李玉海取下一块砖递给何然,何然接过青砖放下。两人一传一递,配合默契。

汲娣回忆过往,李玉海有离魂症的毛病,常常半夜起来。原来她本以为李玉海是在练玄真教《先天功》或是《纯阳掌》,如今看来,却是在做泥水活,汲娣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眼见,王玉被他们抬进了隔层,汲娣不忍再看下去,就悄悄地回了与世无争轩。

夜深了,李玉海回了与世无争轩。

汲娣一脸嫌弃,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李玉海,你回来干什么?”

“娘,我爹不回这里,他还能去哪里?”李明卓走了进来。

李玉海道:“人抓到了吗?”

李明卓摇头道:“没有。”

李玉海道:“算了,只是少了几两银子,随他去吧!”

李明卓狰狞的一笑,说道:“也是!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幸好人没丢了。对了,娘你不是要和王叔私奔的吗?”

只听“啪”的一声,汲娣打了他一巴掌,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牲口,我是你亲娘啊!你怎能说出这种混账话来。”

“我没有你这样的娘。”李明卓回敬了她一巴掌。

汲娣忙道:“师兄,你听我解释。”

李玉海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汲娣道:“我没有……”

李明卓插嘴道:“娘,我知道你一向喜欢编故事。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你觉得爹会信你的鬼话吗?”

李玉海伸手道:“师妹,只要你给我解药,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汲娣心道:“李玉海,你若是得到了解药,我还有活路?”故作镇定,道:“解药是我从李文浩那里求得的,王玉只给了我两粒,我没有解药了。”

李玉海道:“师妹,这可是你逼我的。”他暗运内劲,想要出其不意,偷袭杀了汲娣。突然,一阵剧痛自脑仁涌起。李玉海双手抱着头,疼得躺在地上打滚。原来这“鬼不觉”之毒,夜深人静的子时最容易发作。李玉海提气运功,毒血上脑,加剧了毒发。

李明卓见了,情急之下,脑子也是嗡的一响,阵阵剧痛,头好像要裂开了一般。父子两个抱着头,满地打滚,嘶声裂肺的喊叫。

李明卓叫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哎呀!娘,快给我解药。”

汲娣道:“怎么了?”

李玉海忙道:“师妹,快去找李相爷,向他要解药,快去啊!我的头好疼,我要死了。”

汲娣笑道:“头疼,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李明卓道:“娘,你快说!”

汲娣抻出长剑,冷冷道:“我把你的头砍下来,就再也不会疼了。”

李玉海道:“你这***好狠毒啊!”

汲娣冷笑一声,道:“李玉海,若论狠毒,谁又能比得上你们父子俩?你们一个杀我父亲和弟弟、丈夫,一个杀了我儿子。我就是有解药,也不会给你们父子。”

李玉海声泪俱下道:“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你也一直喜欢我,可是师父却棒打鸳鸯,非要将你嫁给孟坦途。我杀了他们,都是为了你。”

汲娣道:“我呸!真够不要脸的。李玉海,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自作多情。我从小到大,对你只有讨厌,见了就恶心。你却不知道,一直缠着我。”

李玉海道:“你骗人。”

汲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说道:“这是李郎给我的,本来我是想救你们的。”

李玉海扑向汲娣,喊道:“把解药给我。”汲娣一掌将他打倒,笑道:“这解药我就是喂狗,也不会给你。”李玉海道:“师妹,只要你把解药给了我,我肯定让你跟着王玉远走高飞,绝不拦着你。你心里既然有了他,我也留不住你,你就放心的走吧!”汲娣冷笑道:“王玉不是被你杀了,你当我不知道吗?李玉海,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仅跟王玉睡过,我还跟李相爷睡过,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比你强百倍。除了他们,还有……”李玉海怒道:“够了,我不想听了。”汲娣道:“李玉海,你们父子坏事做尽,这就是报应。”

汲娣已是心灰意冷,她向门外走去,想要远走天涯。李明卓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汲娣狠命地向他的脸上踢去,踢得他满脸是血。就在这时,何然来了。

李玉海叫道:“小何,解药在汲娣那里,你快给我抢来。疼死我了,疼死了。”

“汲师姐,得罪了。”何然提掌攻向了汲娣,汲娣右手握着解药,回掌相迎,使的都是纯阳掌。两人都是从小便学了这一门掌法,一时之间,谁也不能赢了谁。两人一来一回,过了十余招。何然突施一脚,将汲娣手里的药瓶踢飞,掉在地上碎了,药丸散落一地。

李玉海捡起一颗药,吃了下去,顿时觉得舒服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玉海的头疼有所缓解。他爬起身来,看准了时机,一掌打在汲娣的背后,汲娣向前扑倒,将柱子撞断。她将要起身之时,李玉海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李明卓问道:“爹,事不宜迟,不如咱们现在就杀了这个贱女人。”

李玉海道:“不急,明卓你先去找一个空药瓶来。”

李明卓道:“好!我这就去。”

李玉海趴在地上,将地上的药,一颗一颗捡了起来,翻来覆去,生怕少了一颗,然后把解药装进了药瓶里,放在了茶几上。

何然道:“师兄,汲师姐该怎么处置?”

李玉海望着汲娣,想起了很多美好的事。李玉海叹了口气,问道:“师妹,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真是看错你了,还天真的以为你是一个温良淑德的女人。我做梦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师妹,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死了之后,可不能怨我,也千万别给我托梦。”他拔出了短刀,欲要杀了汲娣。汲娣缓缓闭上了双眼,慨然受死。她只恨自己心肠太软,错失了很多杀李玉海的良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忽然门开了,呼啸的寒风吹灭了油灯。李玉海向门外瞧去,只见一个黑影,站在院子里。

李玉海喊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回过头来,一道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却是王玉。

李玉海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只见那人向远处跳去,李玉海叫了一声:“追。”三人疾步追了上去,追至西厢房,便不见了踪影。三人进了密室里,李玉海看着墙壁总觉得有些不对,他一掌推出,将墙壁推倒。墙壁里只有两具白骨,王玉的尸体不见了。

李明卓脸色惨白,颤声道:“王叔不会是阴魂不散,变成僵尸了吧!”

何然道:“就算他尸变了,咱们也不怕他。”

李玉海故作镇定,笑道:“僵尸会砌墙吗?”

何然摇头道:“不会。”

李明卓道:“爹,你还记得账簿上的那个手印吗?”

李玉海道:“糟了,他们还有帮手。”

骆非仙早就给汲娣解开了穴道,两人去了约定的地点,与孟坦途相见。

孟坦途道:“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汲娣道:“咱们去哪里?”

孟坦途道:“咱们先去幽栖小筑,再做下一步打算。”

汲娣听了此话,忽然想到李文浩送她的定情信物还在家里,便道:“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回去拿一样重要的东西。”说罢,她便跑向回跑去,孟坦途也追了去。

骆非仙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们回来,心里觉得不妙。就在这时,李文浩踏雪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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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外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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