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汉王柔弱,竟有万里江山。(05)
05.美梦如初
长夜漫漫,汲娣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当年的往事历历在目,也逐渐浮现在眼前,严父的教导声在耳朵里回响。
汲择正生气的道:“小娣,你这段时间又去了哪里?”
汲娣娇声道:“爹爹,我和一起江湖朋友去黄山游玩了。”
汲择正在茶几上重重一拍,道:“一个姑娘家整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李玉海道:“师父,师妹这样做也是为了结交一些江湖上的少年豪杰。”
汲娣低垂着头,道:“是啊!爹爹,我这次偷偷的出去玩,一路看了很多美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结交了许多亲密的朋友。”
汲择正怒道:“你还有脸说出来了。你这样任性,怎么嫁人?”
李玉海笑道:“师父,您不要担心。像师妹这种温柔贤惠的大美人,自然是不会嫁不出去的。”
汲择正说道:“我求人给你说了一门亲事,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公子。”
汲娣红着脸,说道:“不知是什么人?”
汲择正道:“孟坦途。”
汲娣道:“原来是他呀!”
汲择正道:“如此说来,你们认识了。”
汲娣笑着点头道:“我这次与朋友去黄山踏青,有幸结识孟坦途,与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真是相见恨晚啊!”
汲择正道:“你同意这门亲事就好。”
汲娣点了点头,娇羞的低下了头,默然不语。
李玉海突然插嘴道:“师妹,我听说那个孟坦途不是一个正派的人,经常出入青楼妓院这种烟花之地。”
汲娣摇手道:“胡说八道!据我所知,孟坦途是一个正人君子。再说了,自古以来文人墨客都去青楼妓院,那里是谈论朝政、吟诗作赋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庸俗的地方。孟公子才华横溢,功夫也不错,品行端正,而且还知书达理,是一个江湖才俊。”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李玉海没好声的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有些人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汲娣白了一眼李玉海,冷冷道:“够了,孟坦途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
李玉海一个人独自在西厢房的院子里徘徊许久,仰望满天星辰,当初的汲娣在他的眼里,就像天上的星星可望不可及。寒冬腊月,天寒地冻,他倒吸了一口寒气。一想到有可能和师妹反目成仇,李玉海就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风呼啸而过,刮得他脸疼,于是他便进了厢房。李玉海太累了,他的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又做起了好梦。
夜深人静,李玉海敲碎了两个鸡蛋,无声哭泣,泪如雨下。蛋炒饭做好了,李玉海吃了一口,却是食之无味,像是失去了五感六觉。
李玉海声泪俱下,哭道:“不可以,师妹是我的,谁也不可以娶她,小娣只属于我一个人。为什么?师妹为什么会喜欢孟坦途?为什么呢?”他寻思了半晌,忽然握紧了拳头,面露凶光,心道:“原来都是汲晨希搞的鬼,一定是他在汲娣面前说了孟坦途不少好话!汲晨希,你受了孟坦途一点儿小恩惠,就可以不顾自己姐姐的终生幸福了吗?对了,还有汲择正那个老顽固偏听偏信。无论是谁,师父也好,师弟也罢!谁也不能抢走我的小娣,你们都该死。”
恍惚之间,李玉海去了扬州城外的杨柳集,进了白莲酒栈。此时此地,已有两个人等候他多时。
洪敬轩问道:“你就是李玉海?”
李玉海道:“正是。”
东方润道:“李少侠,废话少说,谈谈我们的生意吧!”
李玉海道:“下个月十六日,就是我师妹和孟坦途大婚的好日子,我们就在那一天动手。”
东方润笑道:“好!”
李玉海道:“两位兄弟,你们可不要忘了答应晚辈的事。”
东方润道:“我们与孟家无仇,只想杀了汲择正,为师父报仇。”
李玉海道:“到那时候,只要你们的人一口要死,给我师父下毒的是孟坦途就好了。”
洪敬轩道:“洪某人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东方兄更是一诺千金。李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就好了。”
李玉海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东方润道:“李兄弟,这瓶便是少林派的‘五蕴皆空’,无色无味,只要中了此毒,任凭他武功再高,也只能任凭我们宰割了。”
李玉海吃了一口肉馒头,道:“这米肉馒头味道不错!不是牛肉,也不是羊肉,不知是什么肉?”
洪敬轩道:“这种米肉馒头是白莲酒栈的招牌,别处还真没有,只有这里才能吃得到,是一种养了十几年的白猪肉。”
李玉海道:“恕我孤陋寡闻,这白猪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更别说吃了。”
洪敬轩道:“所以说,物以稀为贵。”
李玉海道:“那可要多吃一点儿了。”
孟坦途和汲娣大喜那天,蓬莱汲家高朋满座,就等着新郎官来接亲。
李玉海递给汲择正一杯酒,道:“师父,今天是师妹大喜的日子,徒儿敬您老人家一杯。”
汲择正接过了酒,一饮而尽,笑道:“要不了多久,我就要抱外孙了。”
一盏茶的功夫,李毓匆忙而来,在汲择正耳旁小声低估了几句。汲择正神色一变,与李毓一起出了大门,却见门前停了三副棺材。
汲择正问道:“这是谁做的?”
李毓摇头道:“不知道。”
汲择正说道:“走,我们去看一下。”
此时,汲择正走了过去,双掌推出,掌风掀开了棺材盖。他定睛一看,里面的躺着的三个人是黄义、张屠和高明三人,他们是汲择正的世交好友。汲择正有些疑虑,心道:“他们早就遭了别人的毒手,刚才遇见的人,莫非是别人易容成的?”
汲晨希趴在棺材上,哭道:“三位叔伯,我一定为你报仇的。”
忽然一阵白烟撒向了汲晨希的眼睛,李玉海也闻见了一股香气,叫道:“不好,是十香软筋散。”
就在这时,棺材里的三个人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同时发出暗器,射向了汲晨希的要害。汲晨希奋力一搏杀了一人,但是自己也命丧黄泉。
汲择正眼见自己唯一儿子死在面前,白发人送黑发人,怒喝道:“我杀了你们?”
黄义、张屠和高明从一个角落走了出来,问道:“汲世兄,这是怎么了?
汲择正老泪纵横,啜泣道:“他们杀了晨希。”说话之间,他被黄义从背后捅了一刀。汲择正反手抓去,撕下了洪敬轩脸上的人皮面具。
东方润嘿嘿一笑,双掌拍出。汲择正一掌拍在了棺材上,喷出一口鲜血,道:“汲老贼,当年你们杀我恩师,今天我来取你狗命,替我恩师报仇!”
汲择正道:“就凭你们?”
东方润道:“我们的确不是你的敌手,不过你现在已经身中剧毒,这还多亏了你的好女婿孟坦途。”
汲择正大笑道:“孟坦途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了。”
东方润、洪敬轩和明教两个杀手向汲择正攻来,汲择正毕竟是一代宗师,虽然身中剧毒,依然丝毫没有落下风。李玉海见势不妙,提剑上前相助。片刻之间,他便佯装不敌,高呼救命。汲择正用身体为李玉海挡了一剑,反手一掌将那个人的五脏六腑震碎。他折断那柄剑,随手掷出,一剑穿透了另一个杀手的喉咙,又挥出一剑,将他一剑斩成两半。东方润和洪敬轩互望了一眼,各自逃走了。
李玉海去搀扶汲择正,问道:“师父,你没有事吧!”
汲择正道:“我好像中毒了。”
李玉海道:“孟坦途好歹毒,他若是敢来,我就杀了他。”
汲择正捂着伤口,鲜血不住的涌出,气息奄奄,说吩咐道:“海儿,你不可伤害孟公子。孟坦途是一个正人君子,你可千万不要中了奸人的诡计。”
李玉海面露凶光,恶狠狠地道:“师父,现在你还在袒护那个孟坦途,你太让我失望了。”他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朝汲择正心口捅了一刀。
李玉海面目狰狞,将刀一拧,小声在他耳边说轻声道:“师父,你我好歹师徒一场,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是我下的毒。”
汲择正指着他,说道:“李玉海,你……你竟然……”
李玉海抱住汲择正,低声道:“师父,既然你不仁,就别怪徒儿不义了。我答应你,不杀那个孟坦途,但是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此时,汲择正也断气了。
李玉海抱着汲择正,大哭道:“师父,师父……你死得好惨。孟坦途,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下毒害我师父。”
李玉海说了事先编好的谎言,声泪俱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玄真教的人又都信了他的鬼话,抓住了新郎官孟坦途。
田适问道:“孟坦途,东方润和洪敬轩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然给我师兄下毒。”
孟坦途听了,一头雾水,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李玉海厉声道:“你还敢狡辩!”随后,他一剑杀了孟坦途的父亲。
李玉海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瞪视着他,一双眼睛发了红,骂道:“我呸!李玉海,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李玉海在他胸口和肚子上,狠狠地打上了几十拳,怒喝道:“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下毒害我师父?你要再不说,我就杀了你全家。”
孟坦途怒道:“李玉海,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玉海毒打了孟坦途一顿,绑着孟坦途,与师兄弟们怒气冲去了汴京,杀进了孟府。
李玉海剑指孟母,冷冷道:“孟坦途,只要你坦然承认,我可以考虑不杀她。”
孟母性情刚烈,为了不拖累儿子,一头撞到墙上,临死前,说道:“儿子,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娘先走一步了,你记得为娘报仇。”
孟坦途见了,怒吼道:“李玉海,我要杀了。”
李玉海抽出长剑,说道:“好啊!我成全你。”
“不要啊!”汲娣摇头道:“师兄,我们已经杀了太多人了,不要再杀人了。”
李玉海道:“师妹的话,我一定要听。我也答应过师父不杀他,饶他一条狗命。”
孟坦途道:“姓李的,你要杀便杀,不要再假惺惺的了。”
李玉海狞笑道:“这这样一剑杀了你,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李玉海唰唰几剑,划花了孟坦途那张美丽的脸,又将滚烫的开水,倒在伤口之上,把他打得半死不活,丢到了街头。看着孟坦途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死了说不出的痛快。
汲娣伤心欲绝,李玉海趁虚而入,在汲娣的饭里下了春意药,在本来孟坦途和汲娣的新房诱~奸了她。汲娣孤苦伶仃,又怀有身孕,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顺从了李玉海成了正气山庄的李夫人。梦到此时,李玉海可谓是人生如意,不禁发出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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