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辉州投诚 乱世姻缘
程思远在谭州要求大家去动员分土地后,由于天下大乱,各州违法犯罪事件层出不穷,又要求大家加大力度打击各州盗匪,安顿百姓,修缮城池固守,训练士卒,随时应对大战,现在正是收获时节,他又不想耽误农时,就这样征战暂告一段落了。
在仁宝七年七月谭州城北部辉州城知府严新嘉、守备武端雄向程思远投诚,程思远又把谭州交给吕常和刘康超来打理,自己领军来到辉州,要去亲自去坐镇治理辉州,见到了辉州知府严新嘉和守备武端雄,程思远很感动,在没有兵临城下的情况下,主动投诚,要求联防,给他这个公认的叛逆当手下。严新嘉把府邸让给程思远,自己搬出去住,程思远谦让不过。
程思远看到辉州比其它州繁华一些,心道早就听闻,辉州知府严新嘉是个心善之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程思远把辉州的行政权还交给严新嘉,因他觉得没有比严新嘉更合适的了,自己还管军,程思远把军队安顿好之后,程思远带齐延军出门走走,齐延军是俊来州人,从小习武,走到前面见到一处大园,隐约看到里面繁花似锦。就敲敲一下门,打算进去,讨杯茶,来开门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满脸微笑“你找谁?”
“路过,口渴了,能否给喝杯茶?”程思远
“你先等着”,那丫鬟说着,转身就跑了,准备去取茶。
“谁啊?”这时从屋里又传出一个声音来。
“一个路过的,讨杯茶喝”。那丫鬟回答。
这时程思远和齐延军已经走进来,正往凉亭走,屋内走出一个美少女,身穿浅蓝色衣服,走起路来像是翩翩起舞,气质超凡,看到程思远后脸红了一下,微微一笑,立刻把脸背了过去,这一幕像是坠落凡尘中的仙子,美丽动人,程思远看的入神。
丫鬟端上茶,程思远他们喝完就走了。
程思远回到府内,久久不能平复,程思远让下人请来知府严新嘉,说向他打听一些事情。
严新嘉来到程思远园中,看到程思远一个人坐在花坛上发呆,所以叫了一下。
“严知府,离这不远,城中可有一处比较大的院落,院落中有一女子,知府可知,那为何人?”程思远让人搬来凳子给严知府坐下后问。
“将军,那是我好友王玄之女,年龄有二十岁了,名叫王梦婷,王玄原为如凤时期的翰林院侍讲学士,后看不惯姚行知倒行逆施,遂辞掉官职,隐居于此,王玄历代书香门第之家,只有这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子”严新嘉回答。
程思远沉思良久,托严新嘉做媒。
“这是好事啊,将军少年英雄,英气勃发,想必我那好友王玄必会答应”严新嘉也已已经料到程思远有此意,喜逐颜开的说。
“那谢谢严知府啊,但也要梦婷答应才行”程思远笑着说。
“是,是”严新嘉赶紧道。
程思远在他走后,看着他背影,心里直打鼓。
严新嘉来到王玄家,和王玄说了此事。
“天下大乱,吴朝似乎气数已尽,你选择程思远,是信他能保一方安宁,救护百姓,信他会坚持正义,你我是好友,我也相信你的眼光,梦婷是我独女,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将来嫁一个好人家,她母亲已经去世了,说不定那天我也走了”王玄。
“你这话令我感动不已啊,谢谢你的信任,程将军要我们征求一下梦婷的意见”严嘉笑着。
“那我们现在就去征求一下那小丫头意见”王玄。
“你急什么?要是梦婷不同意,我们怎么回复程将军”严新嘉指了指他鼻子。
“那我这做父亲的,那就没什么办法了”王玄。
他们两个起身有说有笑的,走到王梦婷所在的院落。
这时王梦婷正和丫鬟小环追蝴蝶玩,看到他们两个进来,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你都那么大了,整天就知道玩”王玄只好叫一叫。
“玩不好吗?等到那天老了,玩都玩不动了,也没有那个闲心情了”王梦婷理直气壮的回答。
王玄和严新嘉只好等等。
“严伯伯,爹爹,你们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过一会王梦婷走过来了说。
“你爹我和你严伯伯想把你嫁出去”王玄。
“嫁给谁啊?”王梦婷。
“嫁给那位程将军”严新嘉。
“我又不认识他,怎么嫁给他”王梦婷回复道。
“你每天又不怎么出门,怎么认识他,这缘分是天上掉下来的,你还想怎么的?”王玄对爱女说。
“那也应该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吧”王梦婷。
“他既然要我来提亲,想必他是见过你,你还想再见见他,这个自然没问题,我回去就跟他说”严新嘉。
王梦婷答应了,严新嘉和王玄又聊了一些程思远的事,之后就走了。
严新嘉回去之后又找了程思远。
“见过,就是前天路过讨茶喝的那个,身穿黑衣”
王梦婷又提出要程思远亲自来提亲,王玄和严新嘉想到这有些难为程思远了,没想到程思远答应了。
第二天程思远穿好衣服,带好礼物和自己的生辰八字去王梦婷家。敲了敲门,传出一个声音“门没锁”。程思远推门而入,见王梦婷背着手一个人站在院中。程思远放下礼物,然后弯腰双手递上生辰八字“拜见王姑娘”
王梦婷转过身去接过程思远的生辰八字说了一句“免礼吧”
王梦婷见程思远语气柔和,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青年就是威名远扬的“反贼首领”,她爹跟她说,有很多女孩都想要嫁给他,王梦婷边翻生辰八字边问程思远“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没有娶亲啊?”
程思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可能是在等王姑娘吧,上天故意安排不让我成婚”。
王梦婷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来迎亲?”
程思远“在三天之后”
王梦婷说了一句“好”,就扭头回屋了。程思远把院门关好后就走了。
程思远回去之后,就抓紧时间准备,同时通知父母,在战争时期一切从简,又不想委屈了王梦婷。
三天之后,程思远和王梦婷结婚。程思远婚后,让王梦婷陪嫁丫鬟小环独立自主的选择婚姻,不让她按照风俗惯例,成为通房丫头,王梦婷没有想到,身为一方的首领程思远这么体贴自己,倒令她感动不已。程思远婚后一直忙于军务,王梦婷在家有时也做些女工。
一日,王梦婷跟丫鬟小环从父亲那里回来,走到府门口时,王梦婷看见,府门口的对面拐角处,有一个小男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布满了补丁,那小男孩坐在地上,背靠在墙上,已经饿的奄奄一息了,王梦婷遂向他走来,那个小孩还以为是仙女,嘴里吐出“仙女”两字,就缓缓的合上眼了。
小环还呵呵笑他“这那是仙女啊,这是将军夫人”。
王梦婷赶快让小环找一碗粥来,给他强行灌下,那个小孩被呛醒,大大的眼睛,看见一碗饭,顾不得那么多了,顺手抓起那碗饭,“咕噜咕噜”全咽下去了,喝完之后,又把碗舔干净。王梦婷一阵心疼,抚摸着他的头问他“家在那里啊?”
那个小乞丐回答说“家住辉州城”。说着说着竟哭起来。
王梦婷帮他擦干眼泪,又接着问他“那你父母呢?”
那个小乞丐看着王梦婷回答说“为了给我和妹妹省口粮,父亲上吊自杀了,前不久妹妹和母亲染上瘟疫,也死了”。
虽然这种悲催的事,天下间到处都是,自己也见多了,但还会觉得心颤起来。王梦婷不由自主的把那个小孩揽在怀里后,问“你可愿意跟姐姐走?”
那个小孩眼睛睁的很大,抬头看着这位姐姐,很高兴的回答说“愿意”
王梦婷把他领回府内,交给程思远,程思远向王梦婷了解一下,又问他“多大了?”
“十一岁了”那个小孩回答说。
王梦婷看他长的比较矮小,还以为最多八九岁。不曾想到已经十一岁了。程思远又问他名字,他说没有名字,母亲一直喊他“大眼睛”,程思远想到既然是王梦婷领回来的,就给他起一个跟夫人一个姓名字“王丰平”,寓意“天下丰盛太平”。
程思远把他交到府中的教书先生,程思远也一直注意收集手下将领的战争遗孤,他同时也被夫人那份善良所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