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骗局
临近戌时,司徒家的饭桌周围却围着三个人,直觉提醒着司徒浩,一天不见人影的司徒攸宁可能又闯出什么祸了,待他气冲冲地赶到司徒攸宁的院子门口时,发现司徒壇画手里拿着一坛酒,正坐在在房间门口的石阶上。
见司徒浩出现在院子门口,他迅速将酒坛扔进了一旁的花坛之中,站起身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开始敲起门来。
“大哥,宁儿她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她吧。”边说边偷看着带着疑问接近自己身后的司徒浩。
“你在干什么?”司徒壇画身上浓烈的酒味让司徒浩很不高兴,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司徒浩可是费劲了心思,操碎了心,年近二十还成天无所事事,流转在风月场所,到处沾花惹草。
“爹,大哥他···”
司徒壇画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屋子里就传来了女孩子的哭声。
“这是怎么了?”沈佳研也跟着出现在了院子门口,在听到房间传来的哭声之后,焦急地冲到两人的中间,抬头看着司徒壇画,“画儿,宁儿怎么了?”
“哎···”司徒壇画边摇头边叹了一口气。
“平时真是白疼你了!竟敢在我面前做出这种事!”屋子里司徒宸锋愤怒的声音响起,随后一身巨响让屋外的三人下了一跳,女子的哭声变得更加的嚣张。
“锋儿,你妹妹始终是比你小,要是真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你也不能对她动手呀。”沈佳研开始变得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一眼司徒浩,可是司徒浩并没有准备阻止。
“早就应该教训一下这个丫头了。”司徒浩表情严肃地甩袖离开了。
“老爷···”
“娘,您就别成天为宁儿那丫头操心了,快回去陪翰书。”司徒壇画不耐烦地将沈佳研推着往门口走去。
“画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你大哥他怎么会这么生气?”
“还不是因为她在大哥面前提起大嫂。”
司徒壇画的话一出,沈佳研立刻打消了回去阻止的念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眼里依旧满含着担忧,“画儿,宁儿会不会?”
“娘,那丫头再怎么说也是大哥的妹妹,他再生气也不会对她下太重的手的。”
“好,”沈佳研拍了拍司徒壇画的手,“画儿,娘让厨房给你留一只烧鸡,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着他们两兄妹,别让你大哥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知道吗?”
司徒壇画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倒是很想反驳回去,一只烧鸡就想买通我?果然是司徒攸宁的亲娘,虽然心里有些不爽,可是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了,娘。”
“嗯。”
“记得烧鸡要留大只的。”
“好。”沈佳研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房间门,女子的哭声依旧没有减弱,这让沈佳研迟迟不肯迈开步子。
“伯母。”霍琇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见霍琇莹右手帮着绷带,沈佳研焦急地走上前,“霍姑娘,你怎么了?”边说边看了一眼霍琇莹身边的司徒炎羽。
霍琇莹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司徒炎羽,笑着说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没什么大碍吧?”
“只是轻伤而已,有劳伯母担心了。”
“咳咳···”司徒炎羽突然在旁边咳嗽了两声。
霍琇莹马上拉起沈佳研的手臂,“伯母,我的手臂倒是不疼了,可是肚子却···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晚饭早就已经做好了。”说着再次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门口一边朝着自己挥手,一边打着哈欠的司徒壇画,不放心地看向了司徒炎羽。
“娘,您带她去吃饭,这里交给我了。”
有了司徒炎羽这句话,沈佳研心里才稍微安心了一些,终于在霍琇莹的搀扶下离开了两兄弟的视线。
“四哥,怎么样?”司徒壇画再次打了个哈欠。
“中午有人在街上看到了宁儿和三哥。”
“如果有少棋少爷在身边的话,攸宁小姐应该不会有事的。”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院子之中传来,随后司徒宸锋和一个长相美艳的女子出现在了司徒壇画的身边。
“希望如此吧···”司徒宸锋说着叹了一口气。
快到晚餐时间的时候,后院突然传来了司徒翰书的叫喊声,这让在整天待在后院的司徒宸锋、凤雯和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另外三人听到了,叫喊声的内容让所有人吃惊,那就是司徒翰书在府里没有找到司徒攸宁的身影,司徒攸宁又失踪了,所以几人才想出了刚刚的戏码。
凤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收买了司徒翰书,让他不准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特别是司徒沐陵,凤雯是司徒府管家的女儿,从小帮着管家打理着司徒家的事情,她饱读诗书、头脑聪明,就连司徒少棋也敬她三分,三岁的时候,她的娘亲得了一场大病去世了,从此沈佳研对她疼爱有加,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身女儿看待。
跟随着黑影,司徒攸宁再次回到了洞口。
“不会吧?难道···”司徒攸宁朝着洞口走了两步之后,又停了下来,蹲在了灌木丛后面,“少女,你可要清醒一点,那个冷漠的家伙就算死了,对你又没什么影响,而且你现在断手断脚的,也打不过刚刚的黑影吧。”自言自语到这里之后,司徒攸宁果断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慢慢朝着山洞走去。
当自己的理智和行动发生矛盾时,请相信你的行动,这是司徒壇画教她的,虽然不知道五哥的理论能不能用在这件事情上,可是现在她只有选择相信哥哥了。
待她畏畏缩缩地将脑袋探进山洞时,发现凤羽墨正披着衣服坐在石床上,一脸镇静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老虎。
司徒攸宁目瞪口呆地站在洞口,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脑袋,脑袋迅速运转着。
“这下该怎么办?”她一边搜索着哥哥曾说过的话,一边不时看看山洞里的情况。
“难道这就是敌不动我不动,谁动谁先输吗?”看着洞内不同寻常的宁静,司徒攸宁反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老虎也懂这个道理吗?还是···”司徒攸宁开始笑了起来,“凤羽墨被吓得动不了了?呵呵···咳咳···糟了!”司徒攸宁马上蒙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老虎转头朝着洞口冲来。
“啊!”司徒攸宁朝后退了两步,摔倒在地,眼看老虎就要接近自己,司徒攸宁在恐惧之中咳嗽了两声,掉下悬崖时脑袋传来的疼痛再次袭来,在昏过去之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她模糊的视线之中。
待司徒攸宁半夜醒来之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干了,而且外衫也好好地穿在身上,就在司徒攸宁无力地躺在石床上,怀疑刚刚经历的那些都是梦的时候,一张俊俏的脸庞在自己的微微睁开的眼前,变得原来越大,直到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为止,司徒攸宁的嘴唇传来了一阵温热。
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司徒攸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任凭苦涩的味道刺激着自己的味蕾,慢慢地她开始睁大了眼睛,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凤羽墨,快速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嘴唇,蜷缩着身子靠着墙壁。
“你干什么?!”
“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自己喝吧。”凤羽墨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抬起手擦了擦红唇上残留的药渍。
司徒攸宁瞬间满脸通红,将头埋进了双膝之间,小声地哽咽起来,“你才有病需要吃药呢。”
“是吗?那我继续喂···”
凤羽墨刚抬起手准备端起装着生药汁的凹形石块,司徒攸宁已经将药汁喝完了。
“好苦···”
“呵呵···”凤羽墨笑着将一个梨子扔给了她,一直低着头的司徒攸宁抱着忍辱负重的心情,迅速捡起梨子咬了起来。
“到火堆这里来。”
“哎?”司徒攸宁不解地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坐在火堆旁的凤羽墨,立马又转移了视线,“我不冷。”边说眼神边扫视着四周,以缓解尴尬。
“你现在应该正在发热,不冷吗?”
被凤羽墨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感觉很冷,接下来的几秒钟之后,司徒攸宁快速窜到了凤羽墨的身边,紧挨着他坐在了火堆旁,因为她在山洞的角落之中,躺在地上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