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供述几乎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跟着季晓菲上天台？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当然没有，我和她都没有交集。”江客不动声色地往前挺了挺身体，脱离南邶的魔爪，“而且，是她先来找的我，我担心有诈，所以就多问了几句，没想到她竟然十分紧张，转身就跑，我只好追出去求个答案。”

“找你就担心有诈？”男民警虽然态度好了许多，但依旧直言不讳，“你这警惕心还挺强。”

江客失笑出声：“毕竟我平时结仇太多，就连素不谋面的警察同志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我怎么能不防呢？您说是不是？”

男民警面色一僵，再对上江客身旁南邶直勾勾的目光，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回应。

南雪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威胁动作。

男民警下意识缩缩脖颈。

南邶睨一眼江客，狭长的眼尾挑起一抹玩味。

询问继续。

“你是上天台后才发现她要自杀，是吗？”

“是。”

“可是，按照你的身高和体力，怎么能连一个没什么运动基础的小个子都追不到？”

“看来你们已经确认过学校的监控了。”江客解释道，“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发现季晓菲有意把我往天台上引。”

说到这里，南邶眉梢一动，也问道：“这是你的直觉？”

“嗯。”江客颔首，“而且我冲上天台时，发现逃生门被反锁，等我费劲力气打开门后，季晓菲像在故意等我一样，在我快抓住她的那一刻，才纵身跳了下去。”

“如果是这样……”南雪与男民警相视一眼，欲言又止，“这……”

“怎么了？”

江客问。

男民警和南雪想到了一起，逮着南雪思忖的机会，又一次抢过话：“按照你的描述，如果季晓菲得逞，那这件事就与你高中时发生的那起杀人案十分相似了。你现在的说法与当年在公安局的供述几乎一模一样。”

“警官同志果然明察秋毫。”江客弯唇，“不过，季晓菲不会也像当初那位一样，故意在你们警方面前污蔑我吧？”

昨天季晓菲跳楼时，她也发现了这一点。她甚至想起当初自己创作那本漫画的初衷就是因为那起案件。

当年她就是这么被人设计，莫名成了人人口中校暴致人死亡的杀人犯，尽管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她被无罪释放，但这个罪名一直被舆论传来传去，近乎疯魔化的程度。

只是，除了受害者父母以及江家人外，季晓菲怎么知道其中的经过？

而且，受害者父母当年就带着重伤的孩子出国治疗，根本不见踪影，如果季晓菲是从他们身上获取的信息，岂不是太周折了？

季晓菲究竟为什么会针对她？天台的事，与其说早有计划，倒更像是临时起意？

男民警看不惯江客嘲讽的笑意，又要张嘴。

南雪两眼一瞪，将他嘴边的话硬塞了回去。

“抱歉，江客。”南雪笑笑，“你也知道，我们有规定。”

江客也不为难南雪：“好，理解。”

南雪又问了几句，就和男民警离开了。

离开南家别墅区，南雪将男民警拉到一边，斥道：“于凡你有毛病是不是？一次次针对江客，人家怎么得罪你了你在这儿给我公报私仇。我哥这是不想搭理你，否则你就等着被投诉受处分吧。”

于凡撇撇嘴，讥讽道：“知道你们南家有权有势，想处分我还不简单吗？”

“你他妈再给我放一句这种屁试试？”

南雪气的爆粗口，揪起于凡的衣领一把将他推到车门上。

她最讨厌有人拿她家业出来说事，说她可以，但南家从不因为自己的背景行使特权，清清白白，绝不容人污蔑。

于凡被南雪的怒火吓了一跳，赶忙举手做投降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是我嘴欠。对不起，对不起。”

南雪收回刚要抡起的拳头：“说，究竟为什么针对江客？今天来做笔录，也是你抢着要来的。”

于凡咬了咬牙，似是有难言之隐。

南雪上下扫他一眼，等了少顷，也不见他蹦出一个字，只好挥挥手：“行了，下次再这样，这案子你就退出吧。”

“别~”于凡神色一慌，“我就是，就是……唉，我高中和她是一个学校的，当初那个受害者是我同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