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量变——质变
“谢啦!安安估计已经给你打好水了,估计这次还有点心,帮我个忙给老铁带去点呗!”说不客气暮林栖是真不客气,反正都是顺路的事儿嘛!
“行,还是老规矩,多的给帮主,少的我就和王昭分了。”很明显次数多了马寒也不和暮林栖客气了。
看着马寒麻溜儿跑去院子的背影暮林栖终于转过身去,盯着放在实验室桌上的两个麻袋发起了呆。
玫瑰?美白?抗氧化?
维生素,多酚,醛,酯,酮,色素……
玫瑰,玫瑰……我爱你?玫瑰玫瑰情意浓,长夏开在……
唉我去!怎么就拐到歌上面了?
暮林栖内心一惊,摇了摇头。
算了别想了,先试试再说,实践出真知!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成了呢?
暮林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打开了桌子上的麻袋。
“我总觉得这人是因为知道我对香水没想法才给我整出了十斤过来熬着吃。”暮林栖嘟嘟囔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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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江自流看金子铵送完人回来开口道。
“没,没什么事儿啊。我今天就是准备画图的,在家或者在公司,在厂子里也成的!”金子铵被江自流问的一蒙,答得都有点磕巴了。
“安安你别紧张,我就想和你商量商量云想衣的事儿。”江自流给金子铵倒了一杯凉茶递过去,好歹手里握着点什么就不那么紧张了吧。
“云想衣?我设计图今天就能画完!明天就开始打样,一周后就能开始量产,两周就能出大货了!”金子铵一听江自流提起云想衣就差喊出报告长官这几个字了。
“安安你怎么这么紧张?”江自流想捂住自己的额头,但也只能想想,真做了这么个动作安安肯定就更紧张了。
江自流知道,暮林栖从来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典型的千金难买爷乐意,但是金子铵和暮林栖不一样,她其实很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
江自流一直能清楚地感受到金子铵为了追上她和暮林栖两个人一直在努力,一边发挥着自己独有的设计能力,一边拼命的学习着做生意,甚至还努力的照顾着她们两个的日常生活。
金子铵其实很拼,用她自己的方式,追赶着,甚至包容着她们两个人。
在人生地不熟的耀安,她们三个初来乍到的女孩子到现在也从来说不上谁是另外两个人的支柱,非要说的话,她们是在互相依靠着。
靠着江自流的脑子解决的各种各样的难题,靠着暮林栖的性格安抚着她们的不安,靠着金子铵的细腻照顾三个人生活。
“我没紧张啊。”金子铵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其实是一个紧握住杯子不放的状态。
“那我还是直说吧。”江自流看了看金子铵握着杯子的手决定速战速决,“我和507都觉得惜菱那边的价格和情况不适合云想衣的大货,所以我们更看好和惜菱合作做高级定制,你怎么看?”
“真的吗?是那种只要好看不在乎成本的高定吗?料子也用最好的还不用省那种吗?”想到能做好多漂亮衣服,金子铵一下就不紧张了。
“对。”这是给安安憋了多久?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安安了?
“太好啦!我爱你们!”金子铵跳起来给了江自流一个大大的拥抱,接着说:“那我现在就去画图!不对,我先把没画完的图画好,然后再画高定的图,还要联系惜菱出绣样!”
江自流看着金子铵蹦蹦跳跳回房间的背影难得的有点愧疚,也就只有对着金子铵才会有点愧疚。
算了,她高兴就好,自己还是先去联系公孙先生把之前说的广陵一代有钱人家的名单理一理,把目标客户圈定一下好了。江自流一边琢磨着一边准备动身去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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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金子铵在客厅的桌子上画着设计稿,听见实验室那边传来的喊叫,担心地问江自流:“暮林栖没事儿吧?”
“没事儿,她就喊喊,咱俩去了也没用。”江自流看着手里的账本头也没抬地说。
“江大仙儿我要死了。”暮林栖拿着一个装着紫红色液体的小瓶子,走进客厅,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卡哪儿了?”江自流看着暮林栖手里的小瓶子问。
“我按着常规提取提出来的,你闻闻感受一下就知道了。”暮林栖把手里的小瓶子递给江自流。
江自流打开瓶子闻了闻:“怎么这么大酒精味儿?”
“因为是用酒精提出来的啊,分成份提取香味都淡得可以,而且没有温度计可以用,我现在蒸馏提取都只能靠手感你知道吗?靠手感!”暮林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企图把头放在桌子上,结果低头一看满桌子都是金子铵画好等晾干的设计稿,瘪了瘪嘴,只能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了。
“这么大酒精味肯定不能行啊,而且你确定这个是玫瑰味都被酒精盖过去了我什么也闻不出来。”江自流皱着眉头。
“我知道不能行,所以我现在不是烦躁么。”暮林栖揉着太阳穴说。
“其他的东西怎么样?”江自流问。
“全都出来了,水、乳液、面霜、精华,我还顺手做了个精油。现在就是香水,太要命了。”
“先把这些量产起来吧,反正香水属于新领域,你先研究着。这么着也不耽误咱们发新的系列。”
“啧,你这一点都没犹豫,算准了我会卡这儿还是怎么的?”暮林栖抬头看江自流,有点不高兴。
“我每次都有你卡了的备选好吗?”
“虽然早就知道,但还是觉得非常不爽。”
“你有什么不爽的,我每次提前给你想辙兜着也很难的好吗?”江自流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虽然你兜完了我心里压力没那么大了,但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爽。”
“我说慕大英雄,你今天是怎么了?”江自流把手放在暮林栖脑门上:“没烧啊。怎么矫情上了?”
“我是被你压榨得量变引起质变了。这解释可以么?”暮林栖扒拉开江自流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