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四章

V第四十四章

「好一个钟彤!」钟柳氏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对安荣道:「去将钟彤给我带过来。」

「诺。」安荣退下后,钟柳氏让彩霞进屋,关上了房门。

钟澜安抚钟柳氏道:「母亲,莫要气坏了身子,虽金钗是妹妹的,但也不见得事情是她做的,母亲且想想,她一闺阁女子,是从何地认识的那些无赖?这事情还是有蹊跷。」

钟清也在一旁附和,他也不认为自小善良的妹妹会做出这种事,只怕是被人陷害了。

钟柳氏瞪了一眼钟澜,抬起手,作势要打她,却只是轻轻拍了一下钟澜,说道:「你这时发什么善心?忘记自己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说完又瞟了一眼钟清,似是对钟澜说,又似是对钟清说,「是也不是,总要问过才知道。」

钟彤很快便被安荣带了过来,一路上忐忑不已,所有奴仆全被叫了过去,这时又将她唤过来,难道是吓唬钟澜一事败露了?

推开房门钟彤走了进去,先为钟柳氏行礼,后而装作不明白为何她的婢女会跪在地上,她的金钗又为何出现在此处的样子,问道:「母亲唤我来,所为何事?」

钟柳氏让钟彤拿起彩霞手中金钗,问道:「你可认识?」

钟彤强自镇定,看彩霞这副样子,肯定是将金钗是她的,招了出来,这肯定不能否认了,只得道:「这金钗确实是女儿的,但女儿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此?母亲与阿姊不是去道观祈福,又怎会牵扯到我的金钗?」

钟柳氏不欲与钟彤周旋,直截了当的问:「你为何会不知,金钗是你的难道会自己飞走不是?我和阿姈去道观,结果路上遇到一群无赖,若非谢相及时赶到,只怕你都见不到你阿姊了!」

说完,仔细观察钟彤,见她听完阿姈遇袭,表情颇为古怪,心里肯定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那无赖拿出你的金钗,说是你安排他们做的,你又作何解释?」

钟彤听到这,心里已是慌乱一片,她只是让那些无赖去吓唬一下钟澜,未曾想伤害钟澜性命,而那些无赖竟会将她供出来,也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却被裙摆拌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流出,她忙拿出手帕擦拭,「母亲,我,我,我不知。」

钟柳氏厉声道:「那无赖都已经招了,钟彤,你最好实话实说,母亲不欲将事情闹大,你难道要让母亲送你去官府吗?让他们判一判,谋害嫡姊是何罪?」

钟彤心里那根绷着的线在听见去官府时,断了!吓的她连金钗都拿不住,只好在地上磕头,哭道:「母亲,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只是让他们,吓唬一下阿姊,我没想过让阿姊遇险,我就是,就是嫉妒阿姊。」

钟清听到这里,已然是听不下去了,他从未想过此事竟真的与阿彤有关,那善良的阿彤,已经变了,变的他都不认识了。

不敢置信道:「阿彤你就因嫉妒阿姈,便找人要毁她名声,毁她一辈子吗?」

钟彤泪眼朦胧的望向钟清,见钟清一脸震惊与失望的样子,心里对未来突然恐惧起来,真心悔恨道:「我没,我就是让他们吓唬一下阿姊,真的!我做不出毁阿姊名声的事,阿彤知道,毁了阿姊,阿彤也好不了!母亲,长兄,你们相信我,阿姊,我真的没有。」

钟清亲耳听见钟彤承认她找无赖,不管她是否真的想让他们毁了阿姈清白,她都起过这种心思,心里对钟彤失望至极。

不由道:「阿彤,你怎能如此!你让长兄……」

钟澜心里也是诧异不已,她以为这事不是钟彤做的,可钟彤竟然承认她指使了,只是她只让那些无赖吓唬她,这和毁她清白差很多,不得不说,这才像钟彤敢做出的事。

钟澜见钟柳氏已经要给钟彤处罚了,赶忙道:「妹妹,你先莫哭,阿姊问你,你是亲口告诉那群无赖要吓唬我的吗?你可有找他人转告?」

钟彤听到这,也猛然反应过来,对啊,她怎么将范妙菡忘记了!

「母亲,母亲,女儿日日在闺阁中,哪里会认识什么无赖,那些人,那些人是阿彤拜托范姨娘找的,一定是范姨娘那出了差错,是她想要阿姊性命!」

「你在胡说些什么?」钟清睁大眼睛,死死握住茶杯。

「原来你还有帮手,安荣,去将范姨娘带过来!」

等待范姨娘的时间里,钟澜在脑海中不断思索,这事会不会是范姨娘授意的,但她左思右想,也未能想明白,冒着风险让她受辱,对范姨娘有何好处。

范姨娘到了后,一副随时将要昏倒的样子跪在那里,因着这几日哭泣,眼睛红肿,看起来柔弱不堪。

钟柳氏打范姨娘进门便没在管她,此时看她那一副赢弱之态,招的儿子脸上一片心疼之色,心里不喜起来,语气也愈发严厉,「阿彤言,她与你一道设计了阿姈,是你指示他人去伤害阿姈的,范姨娘,你有何可说?」

范妙菡众目睽睽之下,望向钟彤,眼泪簌簌而下,哭道:「母亲,确实,确实是阿彤寻我,让我找人帮她做事,母亲,我也,我也不想的,是阿彤威胁我。」

钟澜插嘴道:「你说是她指使你,那她让你做什么?」

范妙菡看着好端端坐在那里的钟澜,心里虽暗恨没能收拾成钟澜,脸上却还是一副担忧害怕的模样,支吾道:「阿彤,阿彤让我寻人,去侮辱,侮辱阿姈。」

钟彤听后,呲牙咧嘴,大喊道:「范妙菡,你瞎说什么,我何时让他们去害阿姊了!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是你陷害我!母亲,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

钟彤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爬过去抱住钟柳氏的腿哭嚷。

钟清却在此时,跪在范妙菡身边,对钟柳氏道:「母亲,儿子有一言,近几日,妙菡近日总是哭泣,思绪不宁,家里奴仆也皆可作证,应不是妙菡所为。」

「长兄!你知不知道,她,她和……」

「住口!」钟清厉声喝止了钟彤接下来的话,「那件事,妙菡已经跟我说过了,你就是拿那件事威胁妙菡,是也不是?妙菡这么善良,定是因为你要害阿姈而终日惶恐哭泣!」

钟彤摇头,「我,我只是,让她帮我找人吓唬阿姊,我真的没有想害阿姊的,长兄你信我,母亲,阿彤真的没有,没有!」

「够了,」钟柳氏让他们吵的脑仁疼,冷冽的目光看向那个缩在钟清身后的范妙菡,对抱着她腿的钟彤说:「金钗是你的,人是你让范姨娘找的,阿彤,你便去跪祠堂一月,抄一百遍道德经好好反省吧!」

钟彤松开钟柳氏的腿,若目光可以杀人,范妙菡便被钟彤恶狠狠的目光杀死了!钟彤被安荣带了出去时,嘴里还嚷着:「女儿冤枉啊!是范妙菡诬陷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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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当道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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