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院中的黑衣人
身体阵痛还能有休息的时候,要是持续疼痛,想要睡觉完全是奢望。专诸闭眼咬着牙忍着疼痛。
听到外面有声音,专诸睁开眼睛,慢慢的起身,旁边两个仆人的睡相并不好看。
重生到在这个时间线的时候是在夏末,现在已经入秋,专诸全身就穿着略显宽大的外衣,里边内衣内裤什么的没有。
“娘,我来帮你。”
看到娘要提水,专诸马上去帮娘。虽然有着千年后的记忆,但现在的娘要认,要帮。
干干活确实有舒筋活骨的好处,等专诸帮娘忙完,身上的疼也减轻很多。
天亮,房子里有了光,伯丕在房间里读书。
“儿,去吧。”
“好。”
专诸走进伯丕的房间,站在门前并没有走近伯丕。只要伯丕不要求专诸做这做那,专诸就只是站着。
伯丕读书的口音专诸能听懂,脑子里想事情是普通话,话从口出,却是另外一种口音。
读书必须一气呵成,中间不能有停顿。在伯丕读书的时候,娘不会给伯丕送饭,在伯丕停下读书时才会端着托盘进来,盛了粥的碗放在桌子上便会离开。
伯丕喝粥时会将书简放到架子上,在纸张书发明出来之前,书简是非常珍贵的,书简上文字是刻出来的,虽然只是复刻,但复刻的数量并不是很多,除了身份华贵之人才会视普通之物,能够拿到书简的读书人哪个不把书简当成宝贝看待。
专诸看伯丕放下碗,走到桌前拿了碗,慢慢后退到门边交给等在门前的娘。
伯丕起身离开房间,从昨日起他就在王城中的一所院子中学习。
专诸跟着伯丕离开院子,走到巷口看伯丕不往前走,默不作声向前走,不回头看,只是向前走,看着参照物走到学院门前。
伯丕没留话走进学院的门,专诸站着学院门外等着伯丕出来。
旁边相互认识的随从小声说着可以遐想的事情。
专诸站在墙边,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站着。
身上的疼痛让专诸咬牙握拳,睁开眼睛左右看,看到穿着黑衣长相普通的男人正看着他。
穿着黑衣的男人转身向着一个方向走。
专诸没有犹豫,向着黑衣男人的方向走。
那黑衣男人走的并不远,推开一个院门就进去了。
专诸转身想走,不明不白的进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向前走了三步,专诸转回身。
“怕个毛,大不了被乱刀砍死。”
专诸不再犹豫的走进打开的小门。
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感到不好,专诸转身想要走,门关闭。
专诸转过身看对面的墙,墙没有门,那墙后应该有什么。
一黑衣男人从墙后面翻越过来,那黑衣人的手中拿着一个匕首。
看到黑衣男人向自己走过来,专诸没有动,这个院子没有房间可以躲避,与其后背被桶,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看着刀子从心口插进去。
“拿着。”
黑衣男人手指捏着匕首的锋刃,匕首柄交给专诸。
专诸手握匕首柄,匕首的锋刃对准黑衣蒙面人。
“刺我。”
专诸手臂回收,手掌握紧的匕首猛的向前刺出。
黑衣人向后退了一步就避开专诸一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专诸。
“刺不是不刺?”
自己面对的,专诸能够猜到百分之十,如果继续下去,肯定是不能回头的路。如果现在放弃也会面临两种情况,一种是黑衣人杀了自己灭口,另一种是黑衣人放自己回去,相望于江湖。
半分钟的思考时间,本就举着匕首的专诸向前迈步,身体向前,匕首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手无寸刃,不断改变位置躲避刺向自己的匕首,躲得还有门道。
专诸看着蒙面人,手中的匕首不断刺出,每一刺都用上七八分的力道。
“你可以回去了。”
匕首被黑衣人轻松夺去。
专诸既不精明,也不傻头傻脑,手中匕首被夺想到的是伯丕那边是不是该放学了,专身就走,不需要得到黑衣人的同意,就看黑衣人会不会拦住他。
出了院门,专诸并没有多些一举的去关门,径直走向伯丕上学的院子,走的很自然,不慌不忙的走到,看到门还未开,就站在门边闭目养神。
刚才刺向黑衣人的匕首,在专诸脑海中记得很深,那黑衣人躲避匕首并不是早早躲开,而是恰到好处分毫之间的躲开。
“出来了。”
专诸心神凝聚在脑海,耳朵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睁开眼睛向书院大门看,书院里面的学生正在走出来。
伯丕并没有和其他学生抢着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其他家的随从都走完了。
看到伯丕从书院中走出来,专诸向着最近的参照物走,靠着走过一个一个的参照物找到自家住的院子。
专诸推开院门,没有进院子,等走在后面的伯丕进了院子,才进院关门。
“小主人回来了。”
家仆小四笑脸相迎,却没有做端茶倒水的事情。这倒不是小四有意怠慢自己小主人,而是没钱购置不起这些东西。
伯丕回到自己房里看书,专诸就站在房内门边,门开着可以看到娘从厨房端了托盘进来。
娘将盛粥的碗放在没有放书简的桌子上,若是桌子上方有书简,就要等,等到书简拿开才能放碗。
伯丕看书有些入迷,桌上方有盛粥的碗好像不知,手臂放松,手中的书简就要放在桌子上。
专诸的手背托在了书简上,书简沾了粥不好,沾了手心的汗也不好,手背托,正在沉思的伯丕便有了感觉。
“专诸。”
专诸不等伯丕说什么,向后退到门边。
伯丕看到桌上放的粥,皱了下眉,眉头很快舒展,书简放到书架上,端起粥慢慢喝着。
专诸并没有看伯丕喝粥,刚刚的事情,做好过不做,书简被粥打湿便是过,这个家伯丕无过,而娘有过,和伯丕有了罅隙,娘俩在这个家便待不了长久,倒不是舍不得这个家,只是和伯丕的情谊还没建立起来,到了吴国那边,以后也不好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