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六十三章

V第六十三章

双颊飞上醉人的酡红,不知是情动还是羞红。眸中氤氲开迷雾,泛过一丝清醒的意识,只一瞬,便屈从了心底的渴求。

在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中,不满地哼吟出声咬住了那温热的唇。

她想要的怎止于此。

如同机关开阖,男人幽邃的眸中,腾起层层叠叠深不可测的云雾。传来压抑的咬牙切齿声,「再招我,莫怪伤了你。」

宋吟晚并不觉得那是威吓,四叔从来都分寸克制,怎会行出伤人之事。这样纯粹的信任眸光,在这节骨眼上无异于火上浇油。

「四叔,疼……」身子被人牢牢压制着,不得动弹,她故作难受地颦眉,便让男人微微慌张的放开了钳制。

她得逞地将人反压在身下,原本就挣松开的薄衫挂在了臂弯,露出里面的红色兜子,将两团雪色包覆其中,露出隐绰挺括的圆弧。

细长的带子绕过雪白纤细的颈项,乌丝滑落,一黑一白尽显极致的旖、旎春、色。宋吟晚束住他的手,学着他曾做过的,一路沿着喉结吻了下来……

头一回尝试的生涩,与她骨子里的温吞性子,慢里斯条的四处点火。宛若话本里最撩人的妖精,要将书生勾缠至死的欢愉。

男人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哼。

惹得宋吟晚一惊,正要离开,身子却被双手固住。那是常年握笔的手,指节修长玉润,指腹却有一层细细的薄茧。

腰肢泛起一阵细密颤栗。

明明是她占据上位,抢的先机,却渐渐失去控制。整个身子像是沉到了水里,被温热的水流所包覆,时而和风轻缓,时而湍急有力,无助逐流。

香气消散,然床上人影成双,缠绵于夜。

雨落了云隐斋廊檐,淅淅沥沥,到天明渐收。

院墙边的石榴花与凤仙花逢雨,花瓣重重叠叠落了一地,新蕊初承雨露,愈显娇艳。

眠春照常端着水盆进去,一进门便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麝香,一件件单薄的外衫里衣散落在床榻周边,红色兜子则因细带被薄衾压着而悬在一侧。

再往上,是女子散开的乌发,如海藻般缠绵在鸳鸯枕上,间或露出的玉色肌肤上红紫痕迹惹人注目。

主子的肌肤向来细嫩,便是平常着的肚兜细带都能给勒出一条条红印子。

饶是这样大片,堪堪被折磨过的人儿却陷在踏实的睡梦中,面泛红润,如池塘里细雨润泽过的水芙蓉,妍丽鲜亮,舒展开来。

宋吟晚睡得沉,不过在日上三竿还是惯性的醒了过来,当然仅仅是意识,她此刻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半梦半醒间隐约记得男人替她仔细拭过身子,是以除了下半身那股酸胀,并无其他不适。

明明是被人压榨狠了,却没有多少疼痛。不管是几次变换姿势,在承受不住边缘却又一次次攀着登上欢愉。

思及此,宋吟晚的双颊不由染上薄红。文人体弱这话,在四叔这压根就不成立。

眠春侍候的日子也不短了,却还是时常受被那不经意的艳色蛊惑,目露痴迷。

「水。」声音压得靡丽。

宋吟晚抿住嘴角,自然清楚是如何哑的。

幸好眠春及时回过了神,端来茶水,「茶水还有些热,当心。」

宋吟晚抱着薄衾坐起,前面攥住的角遮住胸前旖旎春光,却叫身下那空无一物的感觉逼了几分窘迫。

她吃茶。

眠春便收拾起地上衣物。

「小姐可要起了?」

宋吟晚猛地被茶水呛着,凝着她手上那一盒的墨玉珠子,当即忆起在男人指尖幻化的多重花样。顷刻间,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不必。」男人清冷的声音意外打断。

眠春喏喏唤了声‘姑爷’,便随着男人一句‘我来’又躬身退了出去,步伐甚快,还不忘带上了门。

一双黑缎面的朝靴停在了床前。

不用抬头,宋吟晚都知男人在盯着自己看。那道视线灼热,仿佛能将他想做的付诸实际一般。

下一刻,薄衾被掀开了一个角。

宋吟晚没有防备,一声短促惊呼,便整个落入男人怀中。

「夫人未起正好,再睡个回笼觉。」封鹤廷箍着那细软腰身,那光洁细腻的触感令他极是爱不释手。

「要睡且好好睡。」宋吟晚的声儿掩在被子下,闷闷的,咬着齿根如小猫叫唤似的。

话音落的瞬间,便察觉放在她腿侧的那物直挺挺地涨大了。

她登时噤声。

男人低低的笑音回荡在耳畔,带起灼热呼吸喷在她修长颈项,身子敏感异常。她背着身,并不能看到他的面庞,只隐约一个侧面轮廓,如是虔诚地吻了吻她的背脊。

女子微微弓起绷着的背,似逃离,却将自己更迎合向他。

光润如玉的身子在鲛纱映衬下,泛起令人口干舌燥的艳光。

如天生尤物,只要一沾上,便叫人欲罢不能。明知可能会把她弄疼弄坏,却不知节制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引以为傲的隐忍克制,在她面前从来就不管用。那身子比水还柔,比云还绵软,直叫人深深沉溺其中。

一抹清凉化在了后背。

宋吟晚冷不防微颤,就瞥见男人正皱着眉为她细细涂抹上药膏。

「疼么?」

宋吟晚脸色更羞红,被他正色对待,咬着唇缓缓摇了摇头。「不、不怎么疼。只是底子如此……唔。」

男人抹药的神色正经极,然手却到了不规矩的地儿。一记软腻的哼哼叫男人呼吸一顿,眸中浓雾翻滚,堪堪是得了宝贝。

屋外,眠春端着水盆,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直直伫立着。

枕月晚一步来唤,便瞧见了这幕,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不烧啊,怎脸红成这样了?」

从里面传出的轻撞,与低哼交错。小丫头不甚明白地往前走了一步,正好听到了那宛若黄莺出谷的娇啼。狐惑间,被眠春拽住了手,猛地就拖到了拱门外。

「怎、怎的了?」枕月还是不明。

眠春虽未经人事,可见过屋里的情形,不住的冒热气。「姑爷说了回笼觉,一时半会起不来,先叫人备热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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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夫人是草包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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