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铁树堂 第二百八十四章 战技——‘烙铁体魄’
坐在一旁观看着猪义的父亲猪孚与那发狂了的嗜睡猪战斗,司马朔发现那发狂的嗜睡猪虽然一直被压制着打,可恢复到能力强的离谱,好似发动嗜睡猪的天赋圣术‘回天睡梦’都不需要睡觉,直接就好了。
猪义在一旁兴奋的手舞足蹈,为自己的父亲加油,司马朔抽了抽鼻子,喃喃道:“好香啊,是烤肉的味道。”
“烤肉?”一听到吃的,猪义也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确实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烤肉香味。
影提醒道:“是战斗那边传来的。”
司马朔看向猪孚和那发狂的嗜睡猪,仔细观察后发现那发狂的嗜睡猪不知怎的,身上有许多烫伤,烤肉的香味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猪义顺着司马朔的视线也发现了香味的由来,随即恍然,解释道:“我爹是偏向阳火属性的元力,随着战斗的时间推移,他能让身体变得滚烫炙热,跟烙铁一样,碰到的人都会被烤熟。”
司马朔询问道:“这是什么圣术?”
猪义抬着头,闭着眼睛傲然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是圣术,而是一种技,名为:烙铁体魄。”
‘技’是可以被创造出来的,就如鹤无双的‘旋转穿刺’,所以圣界的‘技’比‘术’要多的多,不过同一个‘技’会的人不会多,因为一般不外传,只会传给适合的弟子,不像‘术’,在人族崛起前,一个‘术’会的人取决于族群的数量,大的族群如弹兔一族,会的人成千上万,而在人族崛起后,更是可以说‘术’被普及的更广泛,这就让‘术’不会轻易便失传,而‘技’虽然创造出来的多,但失传的也多。
见猪义这幅自豪的样子,司马朔就知道这‘技’应该就是他父亲猪孚自创的。
猪义显摆道:“听我爹说,当他把‘烙铁体魄’发挥到极致时,周身会飘荡起一片白色的水蒸气,到那时,别说被碰到了,就是靠近都会觉得烫。”
听他说的这么厉害,影心思一转,开口便询问道:“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我?”
因为声音和司马朔的一样,所以猪义并不知道这不是司马朔问的,为难摇头道:“我父亲说这个‘技’只能嗜睡猪一族或者体格差不多的才能学会。”
对此司马朔倒是没什么失望,每个‘技’都是由个人创造出来的,所以每个‘技’都十分贴合那个人的特点,非常适合开发者,可这也是‘技’的局限性所在,如果不是和开发者很像,往往不能学成那个‘技’,特别是越高深玄妙的‘技’就越是如此。
虽然猪义已经那么说了,可影还是不依不饶,继续询问道:“没事,你说来听听,我就只是好奇是怎么做到的。”
司马朔没想影会如此‘好学’,居然会死皮赖脸的询问方法,还好这是猪义,不仅相熟,还是个小孩,没什么警惕心和城府,不然还不得与自己产生隔阂。
猪义正如司马朔说想,没什么城府,只当是司马朔好奇,和自己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一样,都想寻根问底,所以并没有怀疑或者不快。
见他犹豫,司马朔立即补救道:“不能说也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猪义想了想,觉得反正司马朔也不符合猪孚所说的条件,自己说出来司马朔也学不来,所以连连摇头解释道:“不不不,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刚只是在回忆我爹是怎么说的。”
影嘿嘿的夸赞道:“以退为进,不错不错。”
司马朔心中无奈,他真没那个意思,只是想给猪义一个台阶下,免得他为难,没想却还是遂了影帝愿,把话给套出来了,司马朔都怀疑这是不是影故意的,让自己成为他的同伙,这样自己事后也就不好说他了。
不过从这点来看,司马朔觉得自己对影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从之前询问梦魇时因对其不够了解而有些懊恼,到现在寻根问底的想要知道‘烙铁体魄’的原理,都证明了他是一个好学到过分的人,好像什么都想要学,什么都想要会的样子。
在司马朔想着影的事时,猪义已经把‘烙铁体魄’的原理说了一遍,影也知道了为什么猪孚之前会跟猪义说只能嗜睡猪一族或者体格差不多的才能学会这个‘技’,因为这就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技能。
‘烙铁体魄’其实就是将内丹中的火元力发散到全身,让自己的体温不断攀升,从而做到身体如同烙铁一样炙热。
这么做身体也同样需要承受火元力带来的热量,会出很多的汗,汗一接触到滚烫的皮肤就会蒸发,从而形成猪义所说的水蒸气,而且因为体温的上升,体内的脂肪会跟着迅速消耗,成为助燃的材料,所以非常的消耗体能,或者说脂肪。
使用该‘技’的使用者事后身体的表面也会出现烫伤现象,而且是覆盖全身的,所以说这是个先伤己后伤人的‘技’,不过这对拥有‘回天睡眠’的嗜睡猪一族来说,问题不大,只需要睡一觉就好了。
在猪义和司马朔聊着‘烙铁体魄’的时候,烤肉的香味越发浓重了,甚至还参杂着一丝焦味,猪义不自觉的舔了舔嘴。
司马朔调侃道:“想吃啊?”
猪义连连摇头。
司马朔把视线重新落回战斗上,看着战斗中用屁股或者其他奇怪部位顶飞敌人的猪孚,那一副轻松随意的样子,让司马朔回想起了之前和煦辉一同进入猪义的第二层梦境,在那处嗜睡猪和鳄狼的战场上,猪义的动作和神态,和此时的猪孚何其多相似。
看着战斗司马朔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自言自语道:“看样子只要等着就行了。”
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猪义也觉得是这样,在他心目中,父亲的实力可能就只仅次于嗜睡猪一族的族长了。
不知休息了多久,感觉身体被推搡着,猪义焦急的声音也传入了耳里:“朔哥!朔哥!”
司马朔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发现还是在嗜睡猪的领地,并没有回到现实,就又准备合上,这时猪义见他睁开眼了,连忙说道:“我爹快撑不住了!”
这句话让司马朔顿时清醒了过来,猛地站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刚一起身,司马朔就觉得不对,自己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起身突然这么利索了,也不疼了?
正在他疑惑时,猪义却扯着他的裤腿焦急的让他往战斗的方向看,司马朔看过去,发现猪孚已经处于猪义之前所说的那种状态,全身飘散着阵阵白色水蒸气,同时体型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肥胖了。
司马朔问道:“这是过了多久了?”
猪义摇头道:“不知道,反正过了有一阵了。”
他可不像司马朔能在心中精准计数,所以怎么可能知道过了多久,司马朔又看向那发狂的嗜睡猪,身上有一半左右的皮肤都是焦黑的,可依旧生龙活虎,动作和自己闭上眼睛之前没什么区别。
影说道:“这样下去杀不死那东西,他的恢复能力太强了,好像就是嗜睡猪天赋圣术的加强版,不用入睡也能发动,只是会相较恢复的慢些。”
司马朔问道:“那怎么办?”
影没有回话,这证明他也不知道,司马朔想了想,低头看向猪义,说道:“看来单靠你爹还是不行,需要其他人的帮助才行。”
猪义为难道:“可是我之前就去敲过他们的门,他们都没有反应。”
司马朔说道:“过去这么久了,他们应该也镇定下来了,我们再去试试。”
猪义点了点头,两人跑向距离最近的完好土包,司马朔先是敲了敲门,喊了几句,没有动静,然后改敲换砸,土门都开裂了,还是没反应,司马朔不死心,又换了一家,依旧如此。
司马朔皱眉问道:“嗜睡猪都这么胆小吗?当年是怎么跟鳄狼战斗的?”
猪义哑口无言,影却说道:“现实可能不是这样。”
司马朔反应过来,说道:“你是说因为这是猪义的梦?”
影‘嗯’了一声继续道:“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影响到了这个梦境里的其他人,所以所有人都变得和他一样胆小。”
司马朔点了点头,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猪义见司马朔无缘无故点头,不解问道:“朔哥你是想到了什么方法吗?”
司马朔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转身重新望向猪孚和发狂嗜睡猪的战斗,说道:“剩下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说完再次拔出了‘思归’,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猪义,猪义勉强裂开嘴,僵硬的笑着颤抖道:“拼...拼...拼了。”
司马朔笑着重复道:“拼了!”
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瞄准了还插在发狂嗜睡猪身上的‘异乡’,趁着他没注意,伸手一抓,一握,一划拉,连刀带一块肉离开了那发狂嗜睡猪的身体,疼得他仰天叫了一声,回头就怒视向司马朔,猪孚瞧准时机,一头将他撞飞了出去,砸进了一个已经倒塌的土包里。
气喘吁吁的站定后,猪孚脚一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猪义这时才跑了过来,见状提议道:“我和朔哥给您争取时间,爹您先休息下。”
猪孚摇了摇头,咽了口口水,声音沙哑的说道:“不行,他虽然疯了,但是太顽强了,一着不慎你们就会被杀。”
司马朔说道:“那您给我们严阵,我们找准机会就攻击他。”
猪义点头同意,坚定的看向猪孚,猪孚咧嘴笑了笑,然后猛地冲了出去,将突然冲出土包的发狂嗜睡猪又一头顶了回去,司马朔和猪义乘机上前,一人短刀长刀一顿胡乱挥砍,一人一口就咬住了他后使劲摆动脑袋撕扯着。
在他要攻击两人时,两人就立即远离,猪孚则又上前阻断发狂嗜睡猪对两人的追击。
远离后猪义‘呸呸呸’的从嘴里吐出一小块肉,而司马朔则观察着自己留在对方身上的刀痕,发现伤口在迅速的愈合,收效甚微。
虽然如此,但当机会出现时,司马朔还是毫不犹豫的上前又是一刀,在他的腰至后腿处留下了一条长达两尺的伤口,然后一个躲闪,再次拉开距离,保证自己不被卷入猪孚和反狂嗜睡猪的缠斗中。
猪义吐完残余在嘴里的肉末,吧唧了下嘴,感觉还挺香,心理作用下干呕了一下,司马朔见状从腰间拔出‘异客’,抛给了猪义,并说道:“用这个。”
猪义用嘴咬住,感激的看向司马朔,含糊的说道:“谢谢。”
随后两人不断的用刀在发狂的嗜睡猪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可惜好似还是没有效果,以至于那发狂的嗜睡猪后面都不怎么管两人,只是冲着猪孚去。
在一次司马朔近身攻击后,影发现了蹊跷,对司马朔说道:“看你刚刚砍他的位置的旁边。”
司马朔定睛凝神看向影所指的地方,发现那里有一处被烤焦的伤口,并没有进行恢复。
影好似忽然想通了什么,笑着恍然道:“我明白了。”
司马朔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影答非所问的道:“我需要验证一下,你用刀在他身上切下一块肉,然后让猪孚在伤口上来一下试试。”
司马朔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照做了,跟猪孚说自己有办法对付发狂嗜睡猪,让他帮忙攻击自己攻击的地方后,找了个时机,在发狂的嗜睡猪的腰侧切下了一块肉,猪孚紧跟上前,一个佯攻,让发狂嗜睡猪露出了司马朔刚攻击的位置,一个拧身一脚踢在了上面,发狂嗜睡猪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等他再站起来后,司马朔看到自己刚才切下一块肉的地方焦黑一片,虽然焦黑在慢慢褪去,可却没有长出新的肉。
影笑着道:“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