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醉楼打架
闻这般言语,画珠满意一笑,赏了不少银两与那大夫,便差人送其出府。夜间,西侧湘阳湖中浮现一具男性尸身。
黎府虽有丧子只痛,却添麟儿之喜,如此,俞父也便安了心,俞家后继有人,于俞家先祖亦算有了交待。
停堂期满,俞征风光大葬,于风月之地殒命,于俞府而言,自是失了颜面,身后议论之辈不在少数。新婚不过尔尔,成了无夫之妇,独留孤儿寡母,梨贺贺也便成了可怜之人。
待一切尘埃落定,俞府也便静了下来,门庭清冷,寂寥孤寂之感,惹人窒息。
房中,梨贺贺以有孕修养为由,闭门不见任何人,倒落得清净。然,于外而言,便是承不了丧夫之痛,闭门黯然神伤。
梨父倒是亲身前来,欲接至离府,她毅然拒之。梨贺贺自知梨父乃是好意,她却不得不拒绝,若回了梨府,她苦心经营的棋局怕要遭人毁了。
“画珠,今时不同于往日,你便将手中之事交予末路,于我身旁侍候。俞家无我心腹之人,若我一人,独木难支。”
闻语,画珠心上一喜,欣然应之。
“小姐早该如此,奴婢于此,若谁人敢怠慢小姐,奴婢便要了她之命。”
见她这般模样,梨贺贺无奈一笑。突然想到何事,笑容慢慢消逝。见此,画珠有些担忧。
“小姐可是担忧殿下生了嫌?”
画珠这般懂她之意,梨贺贺点点头,早知如此,应先要了俞征之命,她便不会这般难堪。便是古墨龙靖天不在意,她亦嫌弃于自己,这般模样,如何配的上古墨龙靖天的身份,今是王爷,待大业成时,便是一朝天子。
“小姐,勿要担忧,殿下非一般俗世之人,您与殿下幼时便已指腹为婚。素日,殿下又这般疼爱,您无需自扰。”
想着两人昔日誓言,凝视着手中离硕短箫,她便安心了些许。画珠所言不虚,许是她自己吓自己罢了。
南山脚下烟醉楼中,纱帐妙曼,酒暖身心舒,落中天美姬娘近身左右,一人抚琴,一人喂酒,好不畅然自快。倒真是寒颤霜冰冻,酒肆暖人心,烟醉罗帐沙,处处是皈依。
今,换了身男儿装,本以为是下山游玩儿一番,竟被落中天带至风尘之地。想来,素日定未少来,已是半身入土,竟还能如此折腾,年俊时怕也不少风流债。
浅饮一口杯中酒,倒也甘冽香甜,于口中,酒香肆虐,回味无穷。尘封时长定不少于百年,如此,她对这烟醉楼的东家有了一许好奇。如此百年佳酿,竟能舍得出卖,若是识酒之人,倒当知遇酒中知己,不然便是负了这百年佳酿,委实可惜。
一身男儿装,那模样比男子还要俊上几分,见之,惹人倾心。虽有些稚嫩,却别有一番滋味,见她这般模样,落中天满意点头。
轻声言哄,让那美姬娘退下,便近于落菩提身旁坐下。
“丫头,如何,这烟醉楼虽不比仙上居,可此地美姬娘亦是不差。”
闻语,她微微眯起双眸,一脸坏笑。见她这般模样,落中天心生警惕,离她身些许。落菩提古灵精怪,于丞相府中他早已知晓。
“老头儿,如您这般好色之徒,幸亏老婆去的早,不然当真是煎熬。”
闻语,落中天一脸无奈,便是当真如此,竟还当他之面出言,知晓他这般内,于她这小辈面前颜面难存。
恐无心当真言伤于落中天,见此,落菩提甜甜一笑,斟了甘酒近于落中天身旁。
“老头儿,您若当真喜爱,便娶上一二进丞相府,爹爹娘亲之出,便由我出面说服,可好?”
闻她这般言语,落中天面露喜色,两人便商量猜拳喝酒以作乐趣。
于此时,只见数个富家公子从两人身旁经过,不过数步,其中一人便退只落菩提身旁,凑近身,绣着些什么。见此,落中天放下杯中盏,直视着那公子,与他一同的友人皆是疑惑,不明其之所为。
“姑娘这般绝色容姿,着时惹人心动,便是要装扮男子,亦需易容一番,沾些假胡,除去红装脂粉香才是。”
合上手中折扇,那公子便于她身旁坐下。闻语,落中天一乐,一副坐看好戏的模样。
“公子好眼力,比老夫还地道,来赏你杯香酒。”
语毕,落中天将已然斟好酒的酒盏近于那公子身旁,那人端起,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见落中天这般模样,她嘴角扬起一丝坏笑。只见她故作一脸妩媚模样,将小脑袋贴于落中天肩上,紧紧挽住落中天右臂,甜甜一笑。
“夫君,这位公子好生轻浮,竟这般作弄于人家。”
闻语,她身侧两人皆是一愣,落中天脸色一变,方才落菩提那翻举动,他便知晓大事不妙,倒比他所想要吓人些。
那公子亦是一脸不信,见此,她便于落中天左侧面颜之上,清浅一吻。这于她而言无伤大雅,昔日,落爷与她也是这般,落中天惊愣了身亦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