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蛊

操蛊

入夜,雪止风停,于床榻之上缓缓睁开双眸,正处于一陌生境地,坐起身,环顾四周皆无人,此处暖和,床榻旁侧,炉火烧的正旺。

“姑娘醒了,今日欲出门做事,便瞧见姑娘晕倒于雪地之中,遂将姑娘带入屋内。好在晕倒不久,尚未冻伤,好生修养些时辰便可。”

推门而入之女子,一副宫女装扮,模样生的极动人,若非这身装扮,便以为是哪家的千金。这般明眸皓齿,许是家中变故,不得已入宫为俾?

“救命之恩,定当牢记,来日可报。”她微微一笑,接过女子近于身前的药膳,一饮而尽。药膳入体,身子暖和不少。

一问,她方知晓此处乃冷宫地界,素日便清冷无人,当真命大,能遇上这女子,否则,她怕要从何而来,往何处而去了。

“如何了,身子可还有碍?”

“殿下放心,心凌正照料着,已命人送去驱寒药膳。”

古墨龙靖天点点头,今虽已入宫,他却未生发,亦不打算生发,便想一看,他若不生发,与除夕之夜,古墨龙延当如何抵抗群臣之力,为他封号赐府邸。

金口玉言,便是再难,亦需挡了悠悠众口。于天下人而言,他乃佛门子弟,既封号,赐府,还抱得美人归,实在可笑至极。

“殿下,格木已死,他欲取落姑娘之血,未料落姑娘血液竟能驱蛊,他亦自食恶果。”

“哦,”

闻语,古墨龙靖天双眸中有些惊讶,一闪而逝。

“她当真不同于常人,日后定能相助。吩咐心凌,助其一臂之力。”

“明白,”

语毕,伽诺便转身离了去。独留古墨龙靖天,盘腿坐于床榻之上,一身素衣,缓缓闭上双眸。十多年习性,每日若不静坐一番,倒有些不适。

于静坐之中,他方能时刻警醒己身,母妃含冤莫白,十余年寒冰毒之苦,他定要加倍还之。他非圣人,不懂何为慈悲为怀,苍天不公,他便是逆天之人。自古,便是王者天下顺之,要做,他便要做睥睨天下之人。

承安殿中,落中天落坐案桌旁侧下,虽无言语,却一脸怒气。落祁其余之人立于一旁,皆不敢言语。

见此,古墨龙延站起身离了座,端了杯御龙清茶,双手奉于落中天身前,见此,落中天方消了些气。

“恩师,落儿于宫中消失,乃朕的疏忽,朕已派人全力找寻,皇宫内外皆加派了人,您勿忧心。”

闻语,落中天深深叹气,双眸中多了丝无奈。

“圣上,老夫已年老,先皇临终所托,并未食言,圣上已能独挡一面,老夫欣慰啊,唯一所盼,便是落家儿女可周全。”

古墨龙延点点头,示意落中天可安心。昔年,先临终之托,让落中天极落家,定要全力扶持古墨龙延,勿要奸人有可乘之机,毁了古墨龙家百年江山。

那年,诸事颇多,先皇后被废,嫡子古墨龙靖天身重剧毒,险命丧奸人之手,因剧毒,成了废人,失去继承大统之姿,因先皇后之故,先皇亦是不想见古墨龙靖天,便将其送于恩名寺,任其自生自灭。

古墨龙延登基大统,不重之臣便占一半,全因落家之力,古墨龙延方能稳坐皇位,落中天亦亲为其师,教其如何为政爱民,如何教理大臣。

可以而言,若无落家,便无古墨龙延今日稳坐的江山。

周仙儿此刻已是魂不守舍,奈何她为妇人,不得随意于宫中走动,只得于此侯消息。

于此时,古墨龙延欲归座前,奈何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只觉体内灼热,似有虫蚁在钻窜,神智越是迷糊,身子不受控制。

只见古墨龙延眼圈发黑,双眸逐渐通红,空洞无神,面色苍白,已然失了人性。

只闻殿外传来一阵箫声,众人正觉奇怪,古墨龙延便掀翻了桌案,朝落中天袭去。见此,落溪笙速至落中天身前,挡住古墨龙延,见他模样时,身子一愣,不敢置信。

落中天急忙起身,藏与一旁,知晓古墨龙延是中了蛊虫,遭人控制了。年俊是便是文官,无半点武力,这般境地,自是寻地先藏匿,还需留着老命寻找孙女儿呢。

“老八,圣上中了血蛊,看这般凶狠模样,蛊母便于圣上体内,殿外箫声不寻常,需于半柱香内止了箫声,否则,若是过半,便是无了箫声,亦止不了圣上发狂,这般体力之活,便交由你等了,老夫且先寻那吹箫之人。”

语毕,落中天便趁机而逃,寻着箫声之向而去。

血蛊蛊母,不食其血,却能控其之身。中蛊之人,力大无比,疯狂嗜血,若不慎被其所伤,便会变成蛊人,身中蛊毒。

路途中,女子送她而归,忽闻悦耳箫声,便觉得有些好听,便寻向而去。

快至时,怀中铁盒有了动静,便有些奇怪,却未动声色,两人继续寻着。

“姑娘,这箫声不太入耳,你便止了吧,老夫另交你一曲如何?”

落中天立于假山之下,仰头望着假山之上立身奏箫的女子,挣扎数次,竟上不去。

那女子看来她一言,并未相理,继续吹奏。

“欺负老夫不会轻功?”

“老头儿,当真丢人啊。勿要于外而言,你与我认识。”

见落中天这般滑稽模样,有怒而无处可发,亦奈何不得,那模样甚为好笑。见了她,落中天双眸一亮,急步近身,查看一番,并无大碍,便安了心。

“丫头,快止了这女子,圣上中了血蛊蛊母,此箫声可控制。”

闻语,她未有惊讶,怀中铁盒中的蛊虫早已沸腾,若非她固住铁盒,怕早已顷复而出。

“姑娘,我已出了密室,你不好奇你那同伴如何了?”

闻语,那女子一惊,双眸中闪露杀机,却未止箫声,见此,她便轻跃而上,极速出击,那女子打斗吹箫两不误,见此,她嘴角上扬,一脸坏笑。

极速绕于女子身旁,立身时,手中多了几条腰带,只见那女子衣衫皆开,能见着贴身肚兜。见此,落中天一脸兴奋,双眸直视。

这般模样,那女子怒火中烧,扔下手中箫,取下发簪,于身前穿透,将衣衫固定住,双眸发出凶狠之光,从衣袖中拿出一精致铁盒,开了盒盖。

只见白色蛊虫跃于她衣衫之上,并未动弹,见此,那女子脸色一变。

“蛊母竟奈你不得?你究竟是何人?”

闻语,假山下的女子亦松了口气,若人出事,她当如何向殿下交待。见时辰已至,她便看着假山之上的女子,施以隔音术法。

“殿下交待过,此女不可伤,你且先退下。”

听闻此言,女子看了落菩提一眼,双眸中尽是不甘,却不得不退。今日之辱,定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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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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