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药浴疗伤
李家姐一起冲上去边将白锦给按住,边不停喊冲他喊道:“你振作点!不要乱动啊……”
然而白锦所有的神智都被可怕的痛苦给搅碎了,脑子好像要爆炸一般,哪里能够听得到李家姐弟的呼喊。他们两人皆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仍然难以制住痛苦挣扎的少年。
包括马氏母女在内的村民们都被白锦的状况给吓得到了,没有人敢想象,他现在正在经受着怎样的痛苦。
紫苏一手捂着剧痛的后肩,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两三步冲上去抱住发了疯一样不停将脑袋撞在地上的白锦,不让他再用脑袋撞击地面。
“啊——!”
白锦挣扎得很厉害,紫苏被他挣扎的动作给撞到了旁边的树干上,后肩膀上的伤因为此番折腾而伤口撕裂更大,鲜血很快染红了她的衣裳。
“苏姐姐!你还受着伤,快放开他啊!”紫苏身上不断扩大的血迹与苍白的脸色看得李青竹心中一阵紧缩,慌忙冲她喊道。
紫苏双手紧紧抱着白锦的臂膀,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白锦……白锦!青华,你们一人抓住他一只手!”
响在耳边的声音让他狂乱的挣扎微微一滞,想要开口说话,可下一秒又被痛苦给尽数淹没了。
两人按照紫苏的吩咐分别按住了他的手臂,她趁机抬手迅速点了他身上几个穴道,从衣袋里摸出一粒药塞入他口中。
白锦疯狂挣扎的力道顿减,整个人无力软倒了下来,好似痛苦减轻了不少,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犹如死人,只有不停喘着的粗气证明他还活着。
可是没等李家姐弟松一口气,看清白锦此刻的面容之时,眼中皆露出了惊骇之色。
“苏、苏姐姐......他......”
此刻面色灰白的白锦眼脸发青,嘴唇乌黑,加上脸边的狰狞伤疤,使得那张脸看起来妖异恐怖。
连他手背上的血管也都已经慢慢凸起显现出青黑色,而那些黑色仿佛血液流动一般,向着心房逼近。
紫苏苍白的面色上神情阴郁凝重,立即吩咐李青竹去厨房烧水,将背篓里她采来的药材连同上次去买的那些用布包好放入水中熬煮。
“直到水装满浴桶为止。”
李青竹连忙点头应下,转身立即去取药材。
“青华,帮我将他扶起来。”
两人扶着已经昏迷过去的白锦进屋,院子里那帮村民才堪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连忙也跟着进去。
唯有马大娘抱着已经吓晕过去的女儿,惊恐地看了一眼深深砍进石桌里的柴刀,眼中皆是震惊恐惧。
之前给那少年探脉时便知他是习武之人,可完全没想到此人内力如此之高,那把柴刀刚才若是偏离的点方向的话,那么她女儿不得被活生生削下了脑袋吗?!
想到这里,她已经浑身冷汗。
紫苏扯开白锦的衣裳,但见身上浮现出道道蜿蜒的青黑色纹路,和他手上的情况如出一辙,这些青黑色纹路自下而上,慢慢朝心房那处蔓延。
“果然......”
之前她是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内力和剧毒,若是内力没有被触发的话,倒也能够压制体内剧毒一段时间,可是刚才他神情激荡之下居然激发出了被她封印住的力量。
白锦内伤未好,根本没办法掌控体内这股强大的内力,不仅导致内伤加重,更诱发了剧毒攻心。
紫苏用银针封住了他身上各处穴道,以防毒气攻心无力回天,可是却没办法控制住他如今混乱的内息。
“哇——!”眼见白锦面色一会青一会白,口中不断吐出黑血,李青华在旁看得心急如焚,可是又不敢出声打扰紫苏。
“苏姐姐,水烧好了!”
带着白锦来到厨房之后,紫苏关上了门不许任何人进来,以免打扰到她救人。
这一治,就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天际破晓之时,紫苏才满脸疲惫地打开门出来。
而那些本想看白锦究竟能不能被紫苏救过来的村民,早就在天黑之时离开了。可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在第二天立时传遍了整个村子。
“怎么样了?他没事吧?”在门外守了一夜的李家姐弟听见开门声,连忙一脸紧张地迎了上来。
紫苏的脸色在晦暗的晨光之中显得极其苍白,声音疲惫却清晰:“他没事了,身上的毒已经控制......”
她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突然软到了下来。
“紫苏!”
“苏姐姐......”
但见厨房里透出来的烛光下,她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安顿好白锦躺下之后,李青竹忙不迭来到紫苏这边,见姐姐正用剪刀剪开她后肩上被血染湿风干凝固住的衣料。
脱下了紫苏的衣服后才发现她后肩上草草裹着一个绷带,绷带早就被血染尽了,解开绷带看见伤口之时,两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那伤口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穿透而过,竟从后刺到了前面的肩胛骨。
除此之外,她背上还有好几处不同程度划伤和擦伤,后背左下方有一块乌黑色的淤青。
李青竹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的惊愕心疼登时化成了泪水,惊慌失措滚落而下。
“苏姐姐她......她怎么会受了这么多伤?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青华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让弟弟去将紫苏之前给白锦配的伤药拿过来,给她包扎上药。
包扎好之后,李青竹坐在床边,垂眸凝视着沉睡昏迷中的紫苏。
女子细长秀眉紧紧皱着,睡梦中也及其不安稳。她的脸李青竹看过很多次,他经常会在她喝醉酒睡着之后偷偷打量她,心中总会忍不住感叹一句:其实苏姐姐好看得不得了。
李青竹眼眸中又浮起水雾:“苏姐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在乎一个人过,你难道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么?”
她这几天都没有音讯,他们以为紫苏又像以前一样不知道跑到哪里喝酒去了。
而看见她昨天背回来的满箩筐草药才知道她竟是去采药了,而那身上的伤,也不像是跟别人斗殴所致,看起来很像摔伤。
可是就算她一身伤回来了,却分毫都不在意,最先在乎的,却是那个到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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