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初恋
()戴欢的父母是唱着“戴花要戴大红花,骑马要骑千里马”长大的那一代人。生戴欢的时候,北方绝大多数的农村还都很贫穷落后,传统习俗仍然根深蒂固,以至于大部分农村人将愚昧无知和重男轻女都体现在生儿育女、做红白喜事等等上,其中也包括在给孩子取名字方面。
戴欢起初叫戴花儿。因为父亲姓戴,花儿本身长得也漂亮,既然给女孩子起名不用太讲究,所以就直接将哼唱歌词中的“戴花儿要戴大红花儿”那句戴花儿,给女儿取了名字。
不过戴欢本人一直嫌弃“花儿”这名字太俗,到了城里后就自作主张把“花儿”改成了“欢”。欢的寓意是欢乐、快乐、幸福。其实,戴花儿也好,戴欢也罢,改不改名字还是那个人,最美不过戴花儿了。
戴花儿在家里是老大。虽是女孩子,但是家里的、地里的活基本上都很少动手,倒是在学习上很努力,因为她一直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考上大学跳出农村。对于乡下人来说,考上大学是摆脱贫困的唯一出路。
农村的女孩子大多书读到一半就辍学了,因为到了这个年龄就必须操持家务为家里挣口粮了。戴花儿能破例上到高中毕业并预备参加高考,跟她自己平日的努力学习是分不开的。她的成绩谈不上多优秀,但在村里这个小地方也算很不错的了。倒是戴花儿的弟弟戴军,虽然比姐姐小三岁,性格也很内向,但人显得极为老成持重且聪明懂事。尽管时常要抽出时间帮着父母干些杂活,学习成绩相对来说仍比姐姐要好得多。
戴花儿的父母是大字不识几个,朴实勤劳本分的庄稼人。父母辛苦地操持着这一家子的生活,还要供姐弟二人上学,所以日子过的比较拮据。不过,一家四口之间的亲情维系得不错,在一起也算是其乐融融了。
十*的戴花儿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在村里是最俊俏的姑娘。一双别有风情、水灵灵的大眼睛,完全发育的身体被稍显瘦小、紧紧绷在胸部的衣服,勾勒出了丰满动人的曲线。村里村外有不少小伙儿明里暗里都在喜欢着她。聪明的戴花儿心里想着高考之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她可不想像村里的那些女孩一样早早就把婚事定下来,给自己身上戴上枷锁,所以高考之前她不想跟任何人确立关系。
虽然心里有此想法,可十*岁的妙龄少女哪个不怀春呢!戴花儿也是如此,她每天上学都要经过王宝强干活的葡萄园,身体健壮的王宝强处处散发出来的是一种男性的魅力,深深吸引着戴花儿那颗妙龄少女蠢蠢欲动的心。她心里虽然喜欢着村子里性格憨厚的王宝强,但毕竟是女孩,女孩就要矜持,要自重,所以她一直没有主动表白过。
清晨的乡村空气格外清新。田野里映入眼帘的黄绿色,是风吹过后阵阵的麦浪。麦地旁边王宝强家的葡萄架上,此刻长熟的葡萄粒,已颗颗象绿玻璃做的纽扣大小了。
“宝强哥。”
戴花儿见宝强手里正忙活着,于是停下脚步甜甜地招呼了他一声,声音如银铃般清脆。
王宝强二十多了,两年前父亲出意外故世了;母亲又体弱多病。因家里再无其他兄弟姐妹,缺少一个顶梁柱的强劳动力,所以王宝强只得放弃学业,用心经营起自家种植的葡萄园。去年经过他用心打理,葡萄园的收成还算不错,家里的窘迫境况也有所缓解。
王宝强看见戴花儿,马上把手里的活停了下来。其实,王宝强心里也早就喜欢上了戴花儿,只是自家这样的状况,戴花儿又是那样引人瞩目,他是怕碰钉子不敢表白,也有些自惭形秽。
“花儿,上学去呀?啥时高考啊?”
王宝强心里怦怦乱跳着,但脸上勉强保持着平静。
“快了,不到两月了。宝强哥,如果考不上我可咋办啊,想想这些心里就烦。”
戴花儿在王宝强面前可不想戴上矜持的假面具,将少女的心事都一股脑倾倒出来。
“有啥烦的?花儿学习这么努力,人又这么聪明,哥相信你肯定能考上。”
王宝强好言好语宽慰着戴花儿。
“但愿如此!借宝强哥的吉言,等我考完了,再来帮宝强哥摘葡萄好不?”
戴花儿暂时抛却了烦心事,笑吟吟岔开话题道。
王宝强压抑不住心中的亢奋,高兴地说道,“好呀,花儿,你可得说话算话啊,别糊弄哥。”
看着王宝强满脸的兴奋,戴花儿有些羞涩地嘟哝道:“宝强哥,花儿怎么会糊弄你呢,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做亲哥看待的呀。”
“嘿嘿……”
王宝强被这声亲哥刺激得有些晕乎,傻傻地笑个不停。
“宝强哥……”
戴花儿娇嗲嗲的一声呼喊唤醒了王宝强,他赶紧正色道。
“花儿,学习累了该休息就休息,别太勉强自己。等考完了有时间再来葡萄园玩,哥教你怎么种葡萄。”
“嗯,知道啦!宝强哥,我去上课了啊。”
说完这句话,已经因为和王宝强聊天耽误了不少功夫的戴花儿,赶紧朝着学校方向一路小跑而去,丰满的胸部在跳跃的过程中也似波浪般上下起伏着。
王宝强看着少女那胸部起伏的波涛,体内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下面有些膨胀,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那诱人的敏感部位,身体产生冲动是很自然的事儿。呆呆地想着戴花儿,王宝强心里有些失落。跟自己相比,漂亮聪明的戴花儿是高高在上,如果真能如愿考上大学,跳出了这穷乡僻壤的农村,眼界开拓以后,根本就不可能瞧得起自己这个种葡萄的乡下人。他心里暗暗祈望戴花儿高考落榜,到时自己就有机会接近戴花儿,并如愿娶她做自己的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