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很快,路雅果然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坚持的顺产下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助产士和医生也是相当的开心,唐思筠在一旁更是不敢置信。
尤其,助产士也是报喜,“恭喜恭喜,是对龙凤胎,一男一女,刚刚凑个好。”
路雅听着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虽然产检的时候就听说了是双胞胎,可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生龙凤胎。
唐思筠也上前抱着孩子,看着怀中的小人儿,简直不敢相信,“雅雅,你看,他们长得好可爱哦,真是太开心了。”
路雅也是无法言喻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动,在怀胎十月终于卸货,在终于见到这两个小家伙的时候,心好像是有那么片刻的安宁,终于得到了一丝丝的平静,仿佛之前再多的努力和疼痛都是值得的。
路雅虚弱的在这两个小家伙脸上亲了亲,以后有他们,无论遇到什么事情,路雅觉得自己都不会再畏惧,再害怕了。
唐思筠也为路雅感到高兴,毕竟,她生完这一胎可能以后都不能生育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现在,她有儿有女,儿女双全了。
可是,不管是路雅,还是唐思筠,两人从来没想过这两个孩子跟路雅的缘分是那样的浅薄。
第二天。
在路雅生完宝贝儿,身体在很虚弱醒来的时候,她的孩子竟然不见了。
路雅猛然的震醒,“我的孩子呢,我的宝宝去哪里了?”
这一震撼消息的传来,令路雅已经是无法动弹了,喉间是生冷发硬,似乎连嘶吼都失去了力量。
这个时候,正好有护士进来,路雅俨然就是揪着救命稻草那般,“护士小姐,我的孩子呢,我的两个孩子去哪里了,你们把她带去哪里了啊……”
护士小姐也顿时一脸懵逼,不知所措,“路小姐,孩子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你朋友把他们带出去了,没跟你说啊。”
“不,不可能的……思筠一定会跟我说的。”这一刻,路雅的心跳是疯狂的乱蹦,一颗心俨然是快要从嘴里蹦跳出来,剧烈的疼痛传来,令她失去知觉般的苦不堪言。
护士小姐继续提议,“你打电话给你朋友先问问情况啊!”
唐思筠从电话里得知路雅的事情时,也是惊骇不已,“没有啊,雅雅,我怎么可能会不经过你的同意就把宝宝们带出去,我没有带他们出来啊。”
“……”此时,路雅已经是彻底的哑然了,身体犹如已是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万丈深渊令她嗅到了血腥窒息的味道。
许久,路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不会的,我的宝宝们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事。”
忽然间,路雅便是下床,匆匆的去找自己的孩子。
护士也是被吓到了,毕竟,这种事情真的令人很难受,又很恐怖,“可是,路小姐,你才刚刚生完孩子,不能到处乱走啊,你回来,快点回来。”
护士觉察到来自于路雅的骇然和惊恐太深太浓烈了,她这么跑出去的话,肯定会出大事的。
然而,这一刻的路雅才顾不上自己身体有多虚弱,一心一意的要找到自己的孩子。
“宝宝们,你们在哪?不要吓妈妈,妈妈不可以没有你们的。”
路雅犹如是失心疯一般,肆虐成灾的难受和痛苦如期而至的笼罩着她,锥心裂肺的疼痛快要昏厥她的意识那般,“我怎么能失去你们……”
唐思筠得知消息匆匆赶来,见到路雅在发疯似的找寻着她的孩子,“雅雅,不要这样,先冷静点,孩子一定可以找到的……”
“思筠,都是我该死,我为什么会睡着了,我竟然不知有人进来偷走我的宝宝们……”
或许一开始这两个孩子并非是她预期想要的,可一旦离开她,这一股滔天痛苦绝望,便是深深的侵蚀着路雅身上所有的神经。
唐思筠极力的安抚,“雅雅,可以找到的,我们先报警找找……”
唐思筠一边颤抖着打电话报警,一边也做着小心翼翼的猜测,“该不会是那个陌生男人知道了你怀孕生子的事情,把孩子给偷偷抱走了吧。”
然而,路雅听闻却已失控了,奔腾的痛楚压得她透不过气,行为也失常的迈开了步伐,快速的朝马路中央奔去,却忽略了迎面而来的一辆小车,下一秒,唐思筠几乎是被目瞪口呆的吓傻了。
“不,不要,雅雅,不可以……”
只见,路雅的身体却是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度后,重重落地。
唐思筠在那一瞬间全身就好像是僵凝住的泛冷,从头至脚的冰冷了。
好不容易,唐思筠才靠近她,看着此刻路雅脑后的一滩血迹,全身颤抖,“雅雅,醒来,快点醒醒,回答我……”
然而,此刻不管唐思筠多么嘶声力竭的喊她,路雅是失去了知觉,耳边再也听不到唐思筠的叫唤声。
这时候,路雅的世界悄无声息了。
四年后。
冗长的深夜里。
路雅的身子沉沉浮浮的漂浮着,乘风破浪,起起伏伏的令她没安全感到了极致,身上的男人分明就是毫无技巧可言,俨然一头猛兽般,全然本能的行事,攻占着她全身上下。
猛然间,路雅从睡梦中惊醒,额头上是香馥的汗水淋漓。
这个时候的路雅面色发白,即便是意识到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但是说不上的骇然,全然陌生的感觉,又隐约好像有一种熟悉感,深深的将她困住。
这种感觉,令她是痛彻心扉的难熬。
她到底是怎么了,这四年来总是在做着同样一个梦,梦境真的很不可思议,她由始至终看不清对方男人的脸,不确定他是谁,但是两人之间却做着那样亲密缠黏,热火朝天的情事……
路雅在医院办公室里陷入沉思的时候,唐思筠也进来了,看着路雅这张惨厉苍白的面庞,凭着唐思筠对路雅的了解,仿佛是很确定的问,“又做噩梦了?”
“嗯,思筠,我是不是神经出问题了?要不要去查查神经科了,我总是会梦见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亲密,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梦中,他却总能让我感受到那样的激烈和热辣。”
路雅犯愁,这些年就是这样的奇怪,反反复复,周而复始般的重复着。
“路雅,你真的对那件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