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九章[09.20]
先是一棵树倒下,接着连着的一排树都倒下了,一行人都惊得站在了远处,二狗子和两个男人都看儍了,总觉得那力道要是拍在他们的身上,别说死了,根本是全屍不留。
「以后诸找莫蓉蓉麻烦,下场就和这树一样。」冯铮的话就如寒冬的风冷飕飕地刮过在场的人。
莫蓉蓉微呆,她抬头看着这个男人,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彷佛能撑起她的一片天。
他的大掌拉着她的手腕往村子里,等他们走了,看戏的村民立刻作鸟兽散,谁还敢看莫蓉蓉的热闹,除非不想活了。
那三人躺在地上,要死不活,夹着颤颤的两股,害怕到了不行。
回去的路上,莫蓉蓉笑着看着他牵着她的手,「有人替我出头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他不作声,她又继续说:「你威慑了也没用,不如赶紧娶了我吧。」
「你打人挺准的。」即使他不出手,也没人敢欺负她,没发现清水村的人只敢在她背后议论她吗?哪一个敢上来当面挑刺,只有非本村的人了,她倒是像一个村霸,只是娇美的外表看着不像。
「哦,以前旁边住着一个老大夫,教了我几年看穴的本领,我知道打哪儿疼,自然是往哪儿打了。」
「你一对三也很稳妥。」
「多亏了我那无缘的爹娘给生了一股蛮力,别说三个了,就是五个,我也顶得住。」
「如此,你还要什么男人。」他丢下这句话,「我去一趟镇上,天黑之前回来。」
他松开她的手,脚程极快地往村口走,莫蓉蓉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忽然鼻子一酸。天黑之前回?他还会回来吗?
他也没说错,她这么强悍,要什么男人呢?可她稀罕他呀。她又抬头看了一眼他远去的背影,她垂着脑袋,兴致不高地往家里去。
他去镇上干什么呢?是不是一去就不回来了?也对,他回来干什么呢,他本来就不想待在她这儿,要不是要还恩情,只怕他早就离开了。
拿救命之恩压他,终究是压不住的,她轻轻地叹气,回了家中,她关上了门,往凳子上一坐,小手将辫子解开,眼神无意识地叮着门。
她长得漂亮,家中的活也都能做好,他为什么就不想娶她呢?她除了兜了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呀!
可她一个小女子,不凶点怎么当家呢,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她心烦意乱地解开了辫子,又紮了辫子。
男子都喜欢温条的女子吗?温条有什么好的,要她温柔,那真的是一辈子也不可能的事情。
她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就看不上她,难道是她的举止太轻浮了?也是,他看起来就是那种正正经经出身的公子哥,她平日对他太过热情了,只怕他心里认为她的举止伤风败俗吧。
但要她温声细语地如大家间秀?她光是想一想那个场景,头皮也跟着发麻了。
怎么办呢?
莫蓉蓉心情不好,连带着没有吃饭的胃口,等天黑了,也没有听到开门声,她从坐了许久的凳子上站起来,索性不理了,他不回来就不回来。
什么天黑了就回来,都是骗人的!好不容易他的伤口好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回来干什么,回来娶不想娶的她吗?
她转过身,正要进屋,却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她停了下来,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那脚步只是经过罢了。
她嘟着嘴,「还以为是那个没良心的回来了。」她气馁地摇摇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简单的梳洗之后,她点了一根蜡烛,院子里的灯笼里也点上了,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心底有一丝丝的寂寞。
以往一个人习惯了,现在忽然又一个人生活了,竟然不习惯了
这时,吱呀的一声,一道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她转过头一看,脱口而出,「你怎么回来了!」
冯铮一愣,他办完了事,又想到她家缺了些东西,便一并买了回来,一回来就听到她的话,他还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的时候,她已经如一只翩翩然的小蝴蝶扑进他的怀里。
「冯铮,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她声音闷闷地从他的胸口传出,害她难过了好一会儿。
冯铮两手提着东西,颇为无奈,「男女授受不亲,你松手。」
「不要!」她揎得紧紧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他咬牙。
「我们是未婚夫妻,有什么关系。」她蛮不在乎地说。
「谁跟你是……」
「你跟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我们日久生情,何况今日你还在村民面前替我出气,腿好了之后好不容易出村了又回来,你对我无意?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分明是对我有意的。」
他低头,难得地觉得她这一刻特别的讲理,也特别软糯,他神色微动,说到底,她的名喾早就毁了,从他在她屋子下养伤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
就算他与她什么事也没有,可在旁人眼中,他们关系匪浅,更何况她一门心思地想嫁给他。
他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可她待他确实是好。他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若是真的要娶妻的话,他竟第一时间想到了她。
她见他安静的不对劲,心中一动,「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很好?」
他室着她,「其实你说的在理。」
「嗯。」她期待地看着他。
「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他刚说完,就看到她圆圆的眼笑得眯了起来,这般笑,实在不是大家闺秀的作风。
「冯铮!」她娇娇地呼了他一声名。
这般地喊他,也委实太亲昵了,他耳根子又红又烫。
【第四章】
「冯铮,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一早醒来,莫蓉蓉在确定昨夜发生的事情不是作梦之后,第一时间里就想着要趁热打铁,非要将这事给确定下来先。
冯铮正在把烧好的热水倒入木盆里,催促她先洗漱。
她端起木盆去洗漱,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将水倒了,指尖沾了茉莉膏,在脸上脸擦着,「你还没回答我呢。」
冯铮刚洗漱好,不像她这般讲究地檫茉莉育,拿起棉帕擦了擦脸便完事了,「说什么?」
「什么时候成亲?」她盘算着,「太迟了不好,天太冷,不如现在?」
「可以再迟些,例如来年春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