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五章[07.26]
于是苏晓婵就看到了靛蓝底的书皮上写着四个大字周公之礼,她吃了一惊,白净的面皮顿时红得如同那红枣羹似的,还惊呼了一声,「啊!」
翠儿一怔,问道:「夫人?」
苏晓婵红着脸看向了翠儿,突然醒悟过来,翠儿不识字。她连忙呵呵笑了两声,抢似的夺过了那周公之礼,结结巴巴地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出去吧。」
翠儿觉得夫人有点怪怪的,不过她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抱着空托盘出去了。
苏晓婵紧紧地攥着那书,慌慌张张地跑去把房门关上,还上了闩,这才靠在门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沈思皓还真不要脸,他早不给,晚不给这书,偏偏在她开口说想回娘家的时候给,这不摆明了他就是要和她行那周公之礼?呸,坏人,苏晓婵气恼地将那书一扔。
书本被掷于地面,扉页处翻开,露出了半隐半现的图像。
苏晓婵的心儿怦评狂跳,她本想当作非礼勿视,奈何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她纠结了好一会儿,终是红着脸儿蹲下身,将那书捡了起来。
她随意翻开了一页,只见画面上画着裸身的一对男女交缠在一起,女子秀颈长伸,头往后仰,胸脯高耸,一对儿乳尖颤巍巍地立着,一条秀美的长腿被男子架在肩上,私密之所与男子那物交接半入。
苏晓婵只瞧了一眼,便捂住了胸口,那画面太过刺激,她只觉手软脚软,呼吸急促,靠着书架,有些不知所措。
心底有奇怪的感觉泛起,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忍不住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这册子还真是画工精美得紧,只是女人面上为何带着享受与媚惑之态?这种事,难道不是痛得紧吗?苏晓婵心生疑惑,便忍着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又翻了一页。
哎哟,下一页,这对男女换了地方,看起来像是在假山的角落里,女子上身穿得十分整齐,下身却是光溜溜的,她伏在假山上,男子从背后抱着她,抓着她的双乳,两人私密处相接紧密。
苏晓婵再不敢看了,再看下去,她的小心肝儿就快要从喉头跳出来了。她合上书页,深呼吸,再深呼吸,然而她身子酥软到无力支撑,心里却将沈思皓骂了个够,这个坏人,居然用这个来威胁她。
可是,她确实很想回家呀。
苏晓婵喘了好一会儿的粗气,才将心房处莫名的邪火压下,好不容易缓了些,她便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要不要答应他,要不要?不要不要,痛死了!可是不答应他就不能回娘家,但她想回家看爹爹,看弟弟。
那就答应了他?反正上一回她虽然被痛得要死,也没真死,就答应他一次?
真等到苏晓婵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又瞄了一眼桌上的更漏,已是子时了?那沈思皓岂不是已经睡下了?她慢慢冷静了下来,既是这样,那就再拖上一日?
不如开门去看看,万一他还没睡?虽说这会已经很晚了,但说不定就因为太晚了,他为了想睡觉就不那么折腾她?所以时辰晚了也是有好处的。
这么一想,苏晓婵决定打开房门看看,如果书房那儿还亮着灯光的话……
她走到门边,吱呀一声打开了门,然后被吓了一跳。
长身玉立的沈思皓就站在门口,他薄唇轻抿,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他那放肆而又富含侵略性的目光先是扫过了她的脸,她的脖子,最后看向了她的手。
苏晓婵一呆,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手上拿着的书。
书被翻开,书页上的那对男女正裸着身子在花园里荡秋千,女人坐在秋千上,男子站在她身后,双手由后向前抓揉着女人的双乳。
「啊!」苏晓婵被吓了一跳,脑子一下子空白,直接就把那书塞进了沈思皓的怀里,然后转身逃了。
她一口气逃到了床边,飞快地爬到了大床的最深处。
沈思皓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他拿着书,反手关上门,落了闩,缓步走向了里屋。
某人躲在大床上,整个人都躲进被子里,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沈思皓走过去,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抽走了紧紧裹在苏晓婵身上的被子,用命令的语气低声说道:「看着我。」
苏晓婵红着脸扭过头来,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头埋到了枕头下。
「想好了?」沈思皓意味不明的问道。
苏晓婵心道,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想好。也不愿意想。
「你若不愿,我走就是。」沈思皓又淡淡地说道。
然后,苏晓婵感觉到身畔人似乎真的起了身,还朝着外头走去。
她急了,现在都已经子时了,要是今天不那个,再落到明天,得她放低了身段去求他不说,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折腾呢。
「想好了。」苏晓婵赌着气掀开了枕头,曲着腿儿坐在床上,气鼓鼓地看向他。
果然,沈思皓已经站起身,而且都已经走到屋子中间。听了她的话,他站住了,转过头看向她。他的眼神变得幽深而灼热,彷佛酝酿着暴风雨。
「当真?」他问道。
苏晓婵咬唇,点头,「是。」
沈思皓微微一笑,又朝着大床走了过来,他在床边坐下,伸出手缓慢,却坚定地阻止了想逃进大床深处的苏晓婵,并且将她拖到了他的怀里,然后扳过她的下巴,粗暴地吻了过去。
他一边胡乱地吻着她,一边快速除去两人身上的衣裳。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婵儿,你好棒,我好生喜欢。」沈思皓抱着她喃喃低语,不时亲吻她的脸颊,肩膀,彷佛她是一块诱人的糖果。
苏晓婵累得不想说话,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思皓缓过来之后,起身倒了温水来,给她擦洗干净,换上轻软的中衣,然后拥着她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第二天,苏晓婵睡了整整一天才缓过来。她讨厌他,居然让自己失禁,她也讨厌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羞耻?她不想再见他,再也不想,她一个家教甚严的大家闺秀,快要被他调教成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