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十一章[09.21]

V第二十一章[09.21]

「上次你为什么给我换你的衣服?」孟竹将半张脸埋在薄被里,小声问道。

「我人都是你的了,衣裳算什么?」沈令安听了,唇角勾起一抹略带揶揄的笑,带着丝丝暧昧的性感嗓音在孟竹耳边响起。

孟竹的脸猛地红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孟竹红着脸解释,那真的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了。

沈令安侧身,捧住她的脸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然后问道:「若是那晚你遇到的是旁人,也会如此?」

孟竹被这个问题难倒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于她而言无疑是一个恐怖的假设,她从来不敢去想那晚她遇到了沈令安以外的人会怎么样……她所知道的是,她会产生那大胆的念头,也不过是因为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他的风姿曾让她的心跳加速。

而他正好受伤眼盲,这无疑给了她「做坏事」的勇气。

沈令安见孟竹神色惶然,知道这挑起了她的惊惧往事,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沈令安从未想过,当初那令他倍感耻辱的一夜,如今回想起来,介意的竟是若是孟竹那晚遇到的不是他,会如何?

如今看到她小心却笃定的答案,他的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有极微妙的喜悦泛上心头,就在这时,他听到她说:「其实,我白日里见过你,那时你在跟住持下棋。」

沈令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勾了勾唇角,「所以,你其实是对我见色起意?」

孟竹捂住自己的脸,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沈令安却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拿掉孟竹的双手,灼热的眸光紧紧地锁住她通红的脸。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孟竹不自在地撇过头。

「我看我的夫人,有何不可?」他的嗓音低低的,悦耳又性感。

孟竹的耳朵都要红得滴血了,就在这时,绿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秋善公主想要见主子一面。」

孟竹闻言,脸上的红晕渐渐褪了下去,沈令安却似没有听到绿袖的话,俯身吻住了孟竹。

这个吻极是绵长,外面的风声雨声似乎都消散了,孟竹只觉得自己被笼罩在一片温柔的海水里,目之所及只有他的面庞,也只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灼热又绵长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令安终于放开她,他看向门口,声音淡淡,气息却有些紊乱:「本相乏了,今日谁都不见。」

在外面等得心惊胆战的绿袖立刻便明白了沈令安的意思,连忙退下了。

「为何不见啊?」被亲得双眼水汽氤氲的孟竹小声地问道。

沈令安看见她这模样,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气息又急促了些,他重新俯身,亲了亲她的眼角,嗓音里带着一丝克制的沙哑,「软玉温香在怀,哪里舍得去见别人?」

「……」她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一直到傍晚,这场雨才停歇,孟竹有些郁闷,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结果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房间跟沈令安厮混……

「改日再带你出来玩。」沈令安却是与她完全不一样的心境,心情颇好地对她道。

游船早已靠岸,秋善公主已经先行离去,孟竹和沈令安一起上了轿,回了相府。

第二日,沈令安带着清霜一起进了宫,孟竹把手头的最后一本医书看完后,便在府里开始例行走动。

肚子已经很大了,她的双手双脚都有些微浮肿,走路的时候,偶尔还要明俏搀着,有时候孟竹都觉得自己像一个笨重的球,也不知沈令安是如何能够把她抱来抱去的?

「绿袖,你可知沈相昨日把那幅画放哪儿了?」孟竹突然想起昨日沈令安给她画的画,她想要自己收着,沈令安愣是没同意。

既然他进宫了,那么她不妨偷偷把这画藏起来。

「应当是在书房,主子的画作都收藏在书房。」绿袖闻言,老实回答道。

「他还画过很多画?」孟竹问道。

「主子平日无事时喜欢练字和画画。」

孟竹闻言起了兴趣,「走,我们去书房,我想看看他画的那些画。」

绿袖只在心里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毕竟主子说过相府无论哪里夫人都可以去。

这是孟竹第一次走进沈令安的书房,宽敞的房间里,三面都摆放了书架,其中两面放着满满当当的书籍,另外一面则放着他的字帖和画作,一个个卷成圆筒,整整齐齐地放在书架上。

孟竹像是发现了一片新天地,她走上前,随手抽出一幅画,她缓缓地打开卷轴,当她的目光落到画上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因为上面画着的人竟然是她!

而令她觉得窘的是,那是她在御澜湖落水时的模样,彼时她正落在水里,满脸惊慌地呼救。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孟竹完全不想回忆自己狼狈的时候,匆匆将卷轴收起,强作镇定地抽出另一幅画。

但孟竹打开看了一眼又匆匆合上了,那上面画的是她落水被他所救后,穿着他的衣服被他逼得想逃回房的场景……

孟竹看着那格子里的画卷,想了想,纤细的手指伸向了另一个格子,从中抽了一幅画,可当她看到那上面的场景时,脸色再也控制不住地泛了红,那上面画着一男一女,女子坐在石桌上,正仰头望着男子,她的双颊驼红,眼神娇媚中略带茫然,一看便是醉了酒的模样,而那男子正倾身下去,将双唇覆到那女子的唇上。

那是她和沈令安。

孟竹并不记得她和沈令安有过这样一个片段,但她从周围的环境里可以看出,这是在善清行宫的瑞青殿里,那时她去找他,他在花园里让她喝了一杯酒。

然后她的记忆就中断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到石桌上的,更不记得沈令安在那里亲了她,此刻看到这旖旎的一幕,她连耳根都烫了。

为什么他画的都是些让她不能直视的场面?

孟竹有些没勇气再看下去,她将目光挪到字帖上,抽出了一张字帖,上面是遒劲有力的五个大字,字与字之间并无连贯性,应当是他随手写的,令她的心头微动的是,上面竟有一个「竹」字。

沈令安的字堪比大家之作,风骨天成,孟竹不由想起他亲自写的「林氏医馆」,那时她便已觉得他写的字极好。

孟竹将字帖收好放了回去,她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到了放着画作的架子上,画作的吸引力显然大过了字帖,她咬了咬唇,漂亮的眸子里盛着显而易见的好奇和期待,要么,再看一幅?若画的还是之前那般的场景,那她就真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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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扑倒相爷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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