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十一章[07.23]

V第二十一章[07.23]

这些在皇室起居注中皆有记载,太医、宫女、太监等二三十人在场,还有文史官,根本无法做假。

可是偏听偏信的人实在太多了,宁可相信坊间的流言,加之一传再传,任由实情掩没在众说纷云之中。

最后为了破除流言,杀伐决断的段玉聿带了几十名亲卫出京,从此不再碰触兵权,以吃喝玩乐的放荡模样在封地各处乱晃,让人忘却他曾经是手握杀器的人间阎王。

「皇上犯了和他父皇一样的毛病,希望他能活得比先帝长寿。」段玉聿勾起的唇角有抹讽意。

先帝后来越发多疑,整天疑神疑鬼,认为有人要害他,不敢喝酒,担心宫中膳食有毒,宠幸嫔妃之前一定先彻查一番,侍寝女子全身赤裸从头到脚被人摸个三、四回,确定没私藏武器或毒物方可交合。

在如此大张旗鼓的紧张氛围下,不利受孕,因此已三十多岁的先帝膝下才三子二女,其中一子还体弱多病,难到弱冠,而后宫之中有将近一千名妃嫔,大半承宠过。

先帝的多疑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风一吹动树叶造成树影晃动,他便大叫「有剌客」,他是被自己吓死的,死时骨瘦如柴。

「爷,前太子那边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千夜怀疑有人带着他们的人在兜圈子,绕来绕去,是一个圈套。

段玉聿偏头想了一下。「查。」

都在他的地头了,不查个分明,怎对得起自己?

「是。」

「我们有多少人在东兴县?」猫捉老鼠的游戏不止别人会玩,他也颇为擅长,尤其是慢慢把老鼠玩死。

「一百七十八名。」千夜指的是精锐侍卫。

「派几个去京城玩玩,把京城的水玩浑了,尤其是那几家爱胡闹的,死几个嫡子,弄残一些嫡女,就像几滴水滴入湖泊里,起不了波浪。」他太久没回京了,老家伙们都忘了他究竟有多凶残了。

「是,王爷。」千夜莫名兴奋起来,王爷又要发威了。

「尽量找出追杀我们的人,杀,一个不留。」在他的封地也敢高举屠刀,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千舞、千凝已经在做了,第一拨人已诛杀完毕。」一百零六人同一日上路,黄泉路上不孤单。

「去查查西陵王、武真王、东汉王,看他们这几年有没有安分守己。」只怕又有人不安于室了。

「爷的意思是他们连手了?」三个各有藩地的王爷若连手在一起,的确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

「不无可能。」

西陵王和段玉聿同辈,排行十八,同样是皇上的皇叔。两人是目前仅存的两位叔字辈皇亲,其他人都死于皇位争夺中,他们的子孙最多封郡王,降等袭爵。

而武真王和东汉王是助先帝夺位有功而受封的异姓王,两人平时看似不和,常有争吵,但武真王娶了东汉王之妹为王妃,武真王的女儿嫁入东汉王府,为一宗妇。

且三王他们的姻亲关系紧密结合,西陵王的四名妾室中,就有两名来自东汉王和武真王的族妹,同侍一夫的姊妹相当融洽。

「爷,要切断他们的连系吗?」敢让他们的爷操心就该死。

「你们看着办,爷的人不怕事,就怕事儿小。」他言下之意,有他撑腰,闹个天翻地覆也无妨。

「是的,爷,属下绝不令您失望。」继七年前怒砸敌国宫门后,终于有机会再大干一回了。

「嗯,回吧。」他也该歇会了。

「爷不回去吗?」他带了人来,马车已备妥。

「不了,这儿挺好的。」看着微卷的长睫抖了一下,段玉聿目光一闪,顿感愉悦。

「爷,这里太简陋了,怎能让您受委屈。」若让长英总管瞧见爷此时待的地方,准会大呼小叫的咆哮。

段玉聿一笑,带着冷意。「你们都养娇了,一群待宰的猪猡,黄狼坡一役都忘了吗?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也照样打得敌人三更啼哭五更亡。」

千夜羞愧的低下头。「属下未忘。」

黄狼坡一役以少胜多,三千人对上一万两千人,他们趴伏在满是泥泞的沟渠中一动也不动,以逸待劳,迎向全无防备的敌军,用最少的损失获得最大的利益,横扫千军。

那一次只伤亡八百多人,而敌人全军覆没,事后每个人就像在泥水中打滚过,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认不出谁是谁。

「不论身在何处,都要处之泰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因为我们不知明天要遭遇什么情况,适应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他的精锐侍卫只能死在与敌人的对战中,而非佞臣的算计下。

闻言,千夜胸膛一挺,目光锐利。「是。」

「好,走吧。」再不走,某人就装下去了。

「是。」

风不动,一抹玄影如云入晴空,瞬间隐去。

「你还不张开眼?」

我睡了,睡得正熟,谁也别想吵醒我。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他一定不是在说我,人「上了年纪」就有自言自语的毛病。

打定主意装傻的夏和若装聋作哑,眼皮子一盖就耳不闻八方,像是一颗石头、一棵树,任由风吹雨打也不为所动。

可惜她的道行太浅,怎么装都破锭连连,她眼角一抽,羽睫轻颤,艳红小嘴抖了一下,在在地泄露了她的小秘密。

出身商户的酒楼千金怎么瞒得过身经百战的堂堂王爷呢!他玩过的把戏肯定比她多,她拍马也跟不上。

「不醒吗?这么好眠,正好,好久没做采花大盗了,就拿这丫头练练手,免得生疏了……」

什么,采花大盗!

他想采哪一朵花?不会是她吧?

夏和若不自觉身子一缩,放在大腿上的手往胸口一护。

她以为没人瞧见她的小动作,实则全落入段玉聿眼中,他目露戏谵之色,看着她略带慌张的行径,抬起手往玉白的耳垂伸去,轻揉着。

「该从哪里下手好呢?是先尝尝诱人的粉色小嘴,还是直接脱了衣服,让小酒娘逃也逃不掉,乖乖就范?」他揉了揉,又把手指往下移,停在细白的颈间,逗弄地来回抚摸,指腹还有意无意地弹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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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千金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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