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十五章[09.18]

V第二十五章[09.18]

东宫中,太子正听着心腹禀报陈国丈在牢里受审的情况。

他是哑了,但是手并没有全废了,一根指头而已,当然还能写出字来。可陈国丈又怎么会是简单就认罪的人,反倒写了满满一状子骂他们姐弟残害忠良,要帝王给做主。

「啧。」太子发笑,眼眸顾盼间闪动着凌厉,「还要告呢,让他告吧,现在告得多痛快,他就得死得越惨。」

那心腹侍卫抿抿唇,就听到他吩咐:「把这些年收集到的东西,直接交给审他的官员手中,也不要为难他们了。」

陈国丈不说,他帮着说就是。

这不是什么难事。

侍卫应是。

正是此际,外边传来赵乐君来到的唱到声。

太子喉咙恰好一痒,嘴里有血气蔓延,他不缓不急地闭紧嘴,将那股血腥气给咽了下去。在赵乐君进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是欢喜地笑。

「阿姐,你怎么来了。」

赵乐君见到弟弟的笑脸,想到他对陈后做的事,眼眶发酸。

屋内伺候的就被内侍给带了出去,门扇也被轻轻合上,室内就只余下姐弟俩。

「你废这些心神做什么!」赵乐君一路来想要责怪的话,最终只余下这么一句。

她阿弟在早年落过一次水,本也是娘胎里带了不足,那次之后,常常虚弱得呼吸都若有若无似的。

医士说过不得劳神劳累,否则难以成年。

这么些年,她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朝里的事情给到他烦扰,让他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败了下去。

太子闻言笑容更灿烂了:「这有什么劳累的,我不过是张张嘴吩咐一声。而且,我的阿姐,我不护着,谁护着?阿姐,弟弟也能护着你的……你不应该高兴吗?」

少年眼中都是赤诚,赵乐君眼眶一热,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被吓一跳,连忙站起来,抓着袖子给她擦眼泪。

他阿姐多坚强的一个人,再苦也是咬牙支撑的,何曾被逼迫成这样!

太子心中恨急,恨不得这会就亲自一刀一刀给刮下那个恶毒女人的肉!

少年眼角赤红,可还是死死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把所有的凌厉都藏在那笑容下。

「……阿姐高兴。」赵乐君反手自己抹了一把眼泪,也朝弟弟笑,「但你不许再为这些事情费神了,陈家注定要倾塌,会粉碎得不覆存在。所以,你不许再乱来。」

太子笑着,顺从点头,心里却是另一番的想法。

——他不会让陈后死那么容易,他发过誓的。

这是他首回对阿姐阳奉阴违了,可心里只有轻松。

在赵乐君停留了小半时辰后,他便让她快回府去。

皇宫如今不能久留。

赵乐君明白,她也知道自己要是让帝王起了疑心,对弟弟也不利,没有推脱,利落的再度出宫去。

窦正旭看见她好好地出来,松一口气,驾车快速赶回公主府。

走到半路,却是发现大街上围得水泄不通,还有官兵在。

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外头传了进来。

「老子打你个龟孙怎么了,有本事你站起来也打回来啊,还要给圣上告状?一个大男人,你有脸说得出口,还不回家找你老母怀里哭去!」

「——楚弈,你欺人太甚!」

那个熟悉的名字,很快也传进赵乐君耳朵里,让她心头一跳,忙拍车壁喊停。

窦正旭已经看见人群圈中是什么情况,嘴角一抽。

怎么楚弈和魏冲两个人在这里跟人闹起来了,那个半趴在地上的人,居然是陈国舅!

赵乐君弯腰钻出马车,站在车辕上朝人头涌涌的中|央看。

见到那样的情形也是一愣。

楚弈在那气定神闲地骂人,魏冲则贱兮兮蹲在陈国舅身边,拿手指戳他变成一个诡异弧度的胳膊:「还能站起来去告状?你陈家尽干鱼肉百姓的缺德事,你倒是进宫去告状啊,看圣上会不会把你两条腿也给打折了。」

陈国舅正疼得快要吐血,被他一戳,整个人杀猪一样叫了出声。

赵乐君站在那里看着,下刻就转身进了马车,让窦正旭直接走。

不管他们两个怎么跟陈国舅遇上了,她都觉得打得好。

此时不痛打落水狗,什么时候打!

赵乐君车驾离去,楚弈听到声响,回头才看见马车的屁股,脸色当即几变。

她出门向来不劳师动众,也不会设仪仗开路,顶多是带一队侍卫,这样无声无息的来,人群里他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楚弈下刻气恼得上前重重又踹了一脚陈国舅。

——都怪这个王八蛋,让他跟君君错过了!

赵乐君回到公主府,屋里是已经凉了的羊腿香味。

她想起楚弈还没有用饭就被她赶走了,虽然气人,但想到他先前精神不足的样子,到底是让银锦让厨房再去杀了一头羔羊。

楚弈把陈国舅打得半死昏厥,还是憋一肚子气,而且魏冲那个不要脸的还跟着。他赶人,那家伙还没皮没脸说是受了他拖累,无家可归了!

可去他娘,公主能是他家吗?

只是说是他的避难所!

要不是他确实也有要事要问,直接也把他揍成猪头。

楚弈刚在屋里坐下,银锦就带着人,把还热着的羔羊肉给送到他跟前说:「公主说将军没有用午饭,特意让送来的,羔羊肉滋补,将军要多用些。」

魏冲的笑声差点就要把将军府的屋顶都给掀了。

夜风习习,为初夏的闷热添了丝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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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下堂将军求复合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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