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十章[09.18]

V第二十章[09.18]

晏归澜……可是他这时候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就像阿娘说的,求人不如求己,沈嘉鱼甩了甩湿哒哒的头发,和琢玉互相搀扶着往林子外的大道上跑,现在怎么说也是大白天,只要有人马经过,她们就算是得救了。

两人跑着跑着,两人突然听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她连忙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就见为首的一骑正是她心心念念之人。

她见到晏归澜,连方才的后怕都忘了,高兴之余又有些被折腾了一通的委屈,忙抬起手招道:「世子!」

便是不用她出声,晏归澜也早都瞧见她了,他在她身边稳稳立住,这才看出她浑身湿透,形容狼狈,尤其是娇嫩的脸颊上还有个明晃晃的巴掌印子。

他眸光狠厉,忙翻身下了马,把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她裹上,又轻轻碰了碰她红肿的脸,语调里带着几分戾气:「谁干的?」

沈嘉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见到他觉着既高兴又安心,忍不住出手搂住他的腰,吸了吸鼻子,神情跟刚才戳完人丁丁又戳人菊花的狠厉判若两人:「魏寄荣打的……」

她不等他发问,自己先哇啦哇啦说了出来:「方才我在马车上点了一块驱蚊香,刚点没多久就发觉不对,我连忙把香熄了,这时候马车居然坏了,然后魏寄荣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我……」她愤愤地闭上了嘴。

晏归澜想了想才回想起魏寄荣是谁,剩下的半截不用她说他也能猜出来,他瞧着她肿起的半张脸就觉着心疼,目光越发狠厉,却还是摸摸她湿透的鬓发,柔声哄她:「我来了,已经没事了。」

他话音才落,魏寄荣带来的死士已经追了过来,而魏寄荣也已经醒了过来,正一脸怨毒地往前赶着。他恨的失了神智,眼里只有沈嘉鱼,也没瞧见晏归澜,狠狠道:「娼妇,竟敢这般对我!我要干死你之后扒光你的衣裳,再将你扔在城门口帮你好好地扬一扬名!」

晏归澜眼底的冷意几乎能冻死人,也不知他如何动作的,冲在最前面的魏寄荣就已经斜飞了出去,他凄惨地嚎叫了声,脸上涕泗横流,听起来更是比方才还惨了数分,四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向后弯折着,肩膀处更是塌了一块下来。

他想到魏寄荣的污言秽语,脸上的冷厉没有减少分毫,手里的长剑堪堪向他身.下一插,他又给活活疼醒了,如果说方才被沈嘉鱼扎了之后他还能抢救一下,那他现在只能在太监堆儿里再就业了。

他下这样狠的手,把沈嘉鱼都吓着了,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他见她一脸受惊神色,这才随手把魏寄荣踹给手下,冷冷吩咐:「除了魏寄荣,再留两个活口下来。」

要不是还留着他有用处,晏归澜真想把他剁碎了喂狗。

沈嘉鱼眼看着魏寄荣倒地,心里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一手还牢牢拽着他的前襟,身子却忍不住一软,倒在他怀里。

晏归澜怕她冻着,干脆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再小心放在马车上:「身上可还好?还有哪里疼?太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他瞧着她身上已经湿透,伸手就想解她衣襟:「先把衣裳换了吧,千万别着凉了。「

他这时候只心疼她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并无半点旖旎念头,沈嘉鱼别扭地看了他一眼,他才回过神来:「我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不方便的立刻叫我。」

他特地过来只是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知她真的出了事,更没带女子的衣裳,只好把自己放在马车里的替换衣裳递给她:「先穿这件吧,我等会儿叫人一并买来。」

沈嘉鱼先让琢玉自己换衣裳去,又闻到衣裳上是他常用的沉水香,忍不住抬头瞧他一眼,很快又缩回马车里换衣裳了。

晏归澜把其他人都打发远了,自己只在车外守着,他堂堂一大都督,居然真的在马车外给她当起守门的侍卫来,且心里并无半点不耐。

沈嘉鱼身上还擦破了几处,穿衣裳的时候难免碰到伤处,她疼的痛呼了声,晏归澜正听着车里的一举一动,闻言立刻就跳了进来:「怎么了?」

他的襕袍要宽大许多,沈嘉鱼只穿好了一般,前襟还松松敞着,粉软的丘壑浅浅露出个轮廓,圆小的肚脐更是全露出了出来,让他被晃了一下眼。

她吓了一跳,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他,还是晏归澜主动帮她遮挡好衣襟,难得没有别的心思:「别冻着了。」

沈嘉鱼没说话,却下意识钻到他怀里。

晏归澜被她难得的主动弄的怔了怔,只当她还在害怕,搂着她缓声安慰:「魏寄荣我不会留他了,余下的人我也会查出来,可是还在怕?」

沈嘉鱼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正要说话,马车外有人报道:「世子,魏寄荣的手下留了两个活口而且沈三娘子来时乘的马车已经找到了,香炉里找到了参与的两欢香,和驱蚊香参在了一起,定是有人提前放置好的。」

晏归澜神情阴冷至极:「把两欢香全喂给他,让他尝尝其中滋味。」

外面的人想到魏寄荣的惨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还有件事,您是否有伤及魏寄荣的……后处?我们也好处理此事。」

晏归澜不解地蹙了蹙眉,沈嘉鱼却知道他说的是哪里,这样的‘丰功伟绩’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忙拽了拽他的衣服,软软道:「我脸好疼。」

晏归澜果然没心思再多想,托起她的脸细瞧着。

马车外汇报的人哭笑不得,要是魏寄荣没昏过去,听到这话估计得回一句‘你他.娘的脸再疼有我的屁股疼?!’

不过到底是世子看中的女郎,真是……非同凡响啊。

她肌肤娇嫩,很容易留下痕迹,魏寄荣用的力气又颇大,因此脸上的巴掌印子十分明显,上面血丝红痕交错,他瞧得心都拧起来了,他取了药膏来:「玉露膏是晏家世代流传的方子配制的,对外伤最管用不过,你忍着些。」

她原来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弄的他再火冒三丈,他也从来没舍得弹过她一指,魏寄荣那个狗才居然敢下这样的重手。他想着想着,戾气又翻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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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世子一笑她心慌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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