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靳浅浅低首看着自己身体,那人还细心地给她处理了伤口。
她微微蹙眉,末了,才把红酒一饮而尽。
当靳浅浅出来的时候,白锦川正半倚在天台抽烟。
淡蓝色的烟雾在夜晚霓虹闪烁的夜景照射下,将他分明的轮廓都模糊了,倒是叫靳浅浅有点意外。
从来都觉的他一直高高在上,现在竟然有一点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觉?
她有点莫名的感伤,脚下微微一动,白锦川就听到声音转头。
“那个……我洗好了。”靳浅浅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了这么一句。
白锦川睨视一眼,只把手中的烟掐灭,踱步走到客厅,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小酌了两口。
靳浅浅有点尴尬,攥紧了拳头,才缓缓地道:“我们,谈个交易吧。”
白锦川动作一顿,转身挑眉。
“救靳氏?”他提起唇角,薄凉的意味:“一艘已经破败了的大船,对我来说,救这样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
这话说的刺人,但却是实话。
早在靳氏老总的时候,靳氏内部就已经出现了问题,亏空和股东之间的内斗早已给靳氏造成了巨大的损伤,海滨项目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而已。
靳浅浅咬唇,即便别人觉的靳氏无药可救了,但是她却不能放弃。
“白少应该知道,即便靳氏现在有些负债,但是这么多年来在白城也是有一定根基的,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您肯……帮帮忙,靳氏的资源和人脉便都是您的了。”
靳浅浅盯着面前的人,言辞恳切:“裁员和调整,我会去做,一定不会给您增加一点烦恼。”
她的话音刚落,白锦川的眼神便斜斜的看去,带着几分不羁的意味:“所以,这就是你的条件?”
“我……”靳浅浅语结。
毕竟白锦川其人,这样的利益在他的眼中并没有多大的诱惑力,要知道白氏在白城的威望绝对是靳氏望尘莫及的,现在要他来收拾靳氏这个烂摊子,他质疑也是情有可原。
可,她绝对不会就这么放弃了。
“不,我还有别的条件。”靳浅浅在白锦川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眼神当中上前一步。
“我……我还有我自己。”她说出这话的时候,脸颊已经绯红。
白锦川长眸一眯,犀利的眸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
“哦?”薄唇轻描淡写的开口:“证明给我看。”
证明?怎么证明?
靳浅浅惊愕的一瞬间失神,茫然的目光想要询问,却不料对面的男人已经转身坐到了沙发上,矜贵,冷漠地看着自己。
所以……根本没有任何余地了么?
靳浅浅眸光闪烁,咬紧嘴唇,她上前一步,做了一个自己都震惊的举动。
柔荑主动解开自己身上的浴袍,那真丝的衣裳便悄无声息的滑落到白皙的脚踝边。
如羊脂玉一样的窈窕身躯暴露在壁灯暧昧的颜色中,她不安地看着而面前的男人,生怕他下一秒就后悔。
“我可以证明,但是你能保证帮助靳氏度过这个难关吗?”
她期许又带着一丝羞耻的看着白锦川。
长眸在她的身上一闪而过,白锦川的薄唇却变得更加冷硬,甚至抿成了一条线,不为别的,只为她这么自轻自贱的举动。
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是他,如果换一个人,她是不是也会这么做?
想到这里,他便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
可靳浅浅根本就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是越等越觉的心里发毛。
着急的脑子一热做出这样的举动,白锦川大概会觉的自己疯了吧?
这样一想,她就更不想继续下去了。
然而还没等靳浅浅想清楚,白锦川就已经起身。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但是却被他长臂一捞,一把攥住了手腕。
“想去哪里?”白锦川眯起双眸,壁灯中显得十分敏锐。
“我……我后悔了!”靳浅浅忍受着他冰锥一样的目光,只想快点逃离。
可事实一直事与愿违。
白锦川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他挑眉:“箭在弦上,你觉得你还有后悔的余地?”
靳浅浅一怔,可他根本就没有表态好么!
“是我唐突了,抱歉。”她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身体,一边解释:“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解决,打扰了。”
说完,转身,手却没有抽回来。
靳浅浅恼怒的转头,下一秒却跌进了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中。
大手抚上她白腻如牛奶一样的腰窝,带着微微冷的触感,让靳浅浅猝然一惊,立刻挣扎。
“放开我!”她抬头,却意外地发现男人的目光森冷的吓人。
白锦川冷冷道:“自己提出的条件,现在不想兑现了吗?”
“可……你根本就没有想帮我!”靳浅浅眼神闪过一丝惊恐。
因为他的手,正在逐渐向下蔓延!
“谁说我不想帮你?”白锦川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瞬间仿佛火苗撩拨的一般,一簇簇地点燃了一层层滚热的触感。
靳浅浅惊恐地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大声道:“你想干什么?”
“你这个样子在我面前,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白锦川声线中蕴含着的深沉正在酝酿!
靳浅浅顿时慌了,所以……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我不要你帮忙了!”她不停的想要抵抗,但是适得其反。
“已经晚了!”白锦川皱了眉,只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正在逐渐唤醒。
这女人……难道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有多诱人吗?
“你这是强/奸!”她挣扎不开,有些恼羞成怒了!
“强/奸?”白锦川也立刻火了,钳制的手更紧,怒极反笑:“我倒不知道了,还有送上门的强/奸?”
靳浅浅眼皮一跳,脸上更加火辣,盯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一下子将心中一直压抑着的东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我倒不知道还有这样强买强卖的了!”靳浅浅气得眼睛发红,学着他的语气唇齿反击,极力控制着身上的颤抖:“你没有提出条件,我同样有机会反悔,怎么,其实白少也是一个衣冠禽兽吗?”
话音刚落,白锦川就立刻黑了脸。
居然说他是禽兽?
他立刻起身,脸色凌然地逼近:“你说什么?”
“呵呵,听不清楚吗?”靳浅浅冷笑地重复:“说你是禽兽!禽……唔!”
话音未落,下颔便被捏住,薄唇狠狠地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