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应该深得老人家欢心
清晨一早,车子抵达林氏集团大厦,季云修把车钥匙递给上来停车的保安,自己跟着林落楚从大门进去。
“林总早!”
“总裁早!”
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公司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早!”林落楚穿着一身利落的职业女装,扎着马尾辫。单手插在西服口袋里,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也微笑着颔首回一句。
“林丫头!”
走到总裁专用电梯门口,身后传来低沉浑厚的声音,成功让她停下脚步。回眸,唇角依旧是那抹不深不浅的笑,嘴角扬起对着来人温温和和喊了一声“堂叔公。”
林靖鸿年近七十,头发已经花白如雪,他穿一身昂贵的灰色西装,正拄着拐杖朝她一步一步缓慢走来。
林落楚含笑立在那里等着他走近,季云修站在她身后,眉毛一拧对来人的成见十分明显。
林靖鸿只带了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和平时的行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林总日里万机,想见一面还真不容易啊!”林靖鸿鼻梁高挺,双眉斜插入鬓。他这些年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看起来依旧精神十足,没有丝毫苍老之态。
“堂叔公说的哪里话,前几日的股东大会上,我们不是才刚刚见过吗?”林落楚语气淡淡,带了几分暗嘲。
前几天在股东大会上吵的厉害,今天又来给她打亲情牌,真以为她林落楚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以任他拿捏?
“哼!我说的是私下,你回来也有些时日了,就不知道回去看看你的堂兄堂妹们?怎么,当了几天林总就不认我这个堂叔公了?”他绷着脸,胡子翘得老高,好像真的是因为她没有登门拜访而动怒。
说到这里林靖鸿高傲的仰着脸,他长辈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等着林落楚来给他服软了。
林落楚眯着眼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对他的话十分认可。
“看来堂叔公今天不是来套近乎的,而是来立规矩的啊!只可惜我婚事在即,自有婆家立规矩,你们林家的规矩怕是管不到我头上了。”
瞧瞧她,在公事上步步紧逼,在私底下也是半步不退,他不过才说了她两句。
林靖鸿气得差点吐血,用拐杖敲着地面,哆哆嗦嗦的说。“林家好家教!林家好家教!”
公司里来的人员不多,见到这种场面都很自觉的回避,所以即使是在大厅,也没有任何人敢过来听墙角。
“堂叔公过奖了!”
“堂叔公如果没有别的事,那么落楚就先上去了,待会儿还有个例会!”
林落楚没有要看老人家继续发火的意思,陪笑说了一句,率先走进电梯。
季云修全程冷眼旁观,昨天林落楚强行削了他的权,本想在其他方面先安抚一下,今天这番话下来,他又得忙活一阵了。
“林总,您随意,我就先上去了。”季云修礼貌的打过招呼,跟着林落楚上楼。林靖鸿遥遥望着她离开的身影,脸上神情晦暗不明,在原地怔愣了许久才上楼。
电梯正在缓慢上行,季云修按耐不住地道:“总裁,他怎么说也是公司的大股东!”
林落楚紧抿着唇,她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林氏,秦氏,她总要先挑个出来。不然等到少轩回来,只怕很难坐稳林氏总裁的位置。
“有的人天生就觊觎别人的东西,你向他示弱,他只会越发肆无忌惮。”
林落楚眼神空洞的瞄向远处,思绪又回到她日夜奔波暗无天日的那段日子。
“需要我着手安排吗?”他知道她与林靖鸿之间迟早有一场大战,林靖鸿在商场征战几十年,是不会屈居在林落楚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之下的,对付他只是时间问题。
“不急。”林落楚摇摇头,自信的眯起双眼。
现在他还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而且他的目的是赶她下位,秦襦海却是想着怎么吞并林氏,她现在的精力都放在对付外人身上,林靖鸿到显得不那么棘手。
季云修知道她有她自己的打算,也没再开口。她忍着一口气走到今天,林氏的兴衰,那些人的死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交流了一会儿,季云修发现她脸上的浮肿。“您的脸,怎么回事?”
为了掩盖昨晚留下的红印子,她特地铺了一层粉,却还是被他发现了。她下意识的别开脸,挥挥手,不在意的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总裁!”
“我真的没事,季助理,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林落楚了,这一巴掌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所以不用替我担忧。”
季云修手指捏紧成拳,从她接触的人当中不难猜出,是谁对她动的手。她的话让他愤怒的内心没有任何缓和,只觉胸前里有什么东西在沸腾。
上午开了两场例会,临近中午吃饭的点林落楚才停下手头的工作。
季云修抱着文件夹推门进来,见林落楚破天荒的整理了东西,正打算出去,微讶了一下,倒是没再多话。
“我先去医院看看妈妈,刘总的饭局你替我去吧。”林落楚起身套上外套,推脱起公事来再自然不过。
吃顿饭谈谈公事,他到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何况,刘总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也不想林落楚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我帮您联系司机。”他拿起手机准备给她的司机打电话,平时出去都有他陪着,她的司机反到闲下来了,现在临时想出去还要先打个电话联系。
“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好了。”林落楚浅浅一笑,觉得季云修是在小瞧她。
季云修捏了捏鼻梁,有些无奈的望着天花板,他家总裁刚刚是在笑他瞎操心吗?
林落楚走到地下车库,林锦源一闭眼她就讯速低价出售了车库里所有的名车,只留下一辆通身黑亮的宾利。
明明是她母亲的陪嫁,却被秦玉芳母女据为己有好几年。等到物归原主的时候,她的母亲却连她唯一的女儿都记不起来。
看看,那个年代的人太善良,就会被欺负的连皮都不剩,她的母亲是这样,她的舅舅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