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接下来,楚妘静专心准备宴席,按着陆柏峻提供的注意事项拟了一份菜单。

除了爊鸭,其他几道都不在馔仙楼的菜单上。

银丝鱼脍:鱼脍就是细切的生鱼片。以活鲤鱼为主料,切成细丝的鱼肉用开水烫过,急速捞起,放入晾凉的开水漂洗乾净,沥去水分,再辅以配菜萝卜、生菜、香菜上桌。

槐叶冷淘:冷淘就是凉面。摘新鲜槐叶榨出汁,和入面粉中揉成团,用刀切成细条,煮熟后放入冰水中浸漂,其色鲜碧,然后捞起以熟油浇拌,放入井中冷藏,食用时再加佐料调味。

琉璃藕:河藕洗净去皮切成瓦状,油炸冷却后,涂一层稀稀的蜂蜜即可。

酿笋:这道菜最好用春笋,不过入夏了,当然只能用夏笋。用长短粗细相近的中小竹笋去壳、去根洗净,以羊肉当肉馅,用姜末、葱花、胡椒粉、料酒、盐搅拌均匀,用筷子将竹笋内部的节一一穿透,将肉馅分别塞满笋内,扑上生粉封口。放入蒸笼蒸之,待笋的颜色变老,稍焖后即可出锅上菜。

清汤白菜:用老母鸡和精瘦肉,放入葱、姜、料酒熬出清澈如水的高汤,再挑几颗鲜嫩的大白菜,将外面叶子全剥去,只留拳头大小的最鲜嫩菜心。洗乾净后,轻轻一层一层剥开,然后用雕花刀细细划上几刀,不完全划开,只剩一点点相连,乍看依旧是完整的菜叶。用勺子舀起清汤缓慢均匀地浇在白菜上,待所有的白菜心被清汤浇上两、三遍后,再一一夹起摆盘。

鹿尾珍珠羹:羊颈肉、鸡腿、乾菜切成莲子样,加上葛仙米、莲子,再用牙色汤勾流水芡,洒香菜末。

最后一道甜点,艾窝窝:用炒熟的核仁、瓜仁、芝麻仁和白糖为内馅,再用蒸熟的糯米为外皮,将内馅包进外皮里,搓成小球状后即可食用。白色如雪,质地软黏,口味香甜。

这一桌,除了分派出去的清洗、备料之类的杂事,楚妘静可以说是独立完成。一来,陆柏峻要求她掌勺,二来,她并未将爊鸭之外的方子卖给馔仙楼,当然不便其他厨师藉机在旁边观摩学习。

总结来说,为了这桌宴席,她事前的准备工作就花了整整三日,因此挣上几百两也不觉得理亏。

萧毓对这一餐只是抱着尝尝看的心情,就是难以下咽,他也不能不管好友,宁安侯府的未来的确令人担忧。可是真的没想到……这一餐他不但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连个残渣都没剩,旁人还以为他这是饿了几日吧。

见状,陆柏峻笑得嘴巴都咧开来,真是可惜了,早知道应该躲在一旁偷看,有过这么一次「失算」,以后这个小子会特别留意,想再见此奇观,难啊!

「……今日中午没用膳,因此多吃了一点。」萧毓最讨厌做的就是辩解,可是面对好友诡异的笑容,总觉得应该给点解释。

陆柏峻贼兮兮的一笑,他不知道越描越黑吗?「我明白,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大厨,你当然要空着肚子等候品尝。」

萧毓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好吧,我同意你的想法,若是京城的酒楼交由此人掌勺,你的酒楼必然火红。」

「她不掌勺,只是负责指点酒楼的厨子。」

萧毓怔愣了下,「这是为何?」

「她不喜欢为不相干的人下厨。」顿了一下,陆柏峻邀功似的接着道:「今日她愿意为你下厨,是因为我帮了她一个大忙,为了答谢,破例一次。」

「明明是厨子,却不喜欢为不相干的人下厨,这是什么道理?」萧毓差一点舌头打结了,虽然世上的事无奇不有,但这样的事未免太荒谬了。

陆柏峻双手一摊,「我也不明白。」

萧毓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盘子,挑衅的扬起眉,「这一桌真的是他做出来的吗?」

陆柏峻忍不住翻白眼,「不是她做出来的,难道是变出来的吗?」

「你在京城开的酒楼算我一份。」如此一来,他应该可以见到这位厨子吧。

「真的吗?」陆柏峻两眼闪闪发亮,若有好友的财力相助,酒楼的地点和大小就不会受到限制。

萧毓点点头,「何时安排我们见面?」

陆柏峻顿时一僵,想到一件事,「我还未征询她,不知她是否愿意合作。」

「他只要出方子就可以坐收一成,他岂会拒绝合作?」

陆柏峻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彼此利益结合,合作方能长长久久,对她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就怕她不愿意进京。」

「比起纕州,京城更有『钱途』,只要他不傻,就应该分得清楚如何选择对未来更好,万不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是啊,若有更好的前程,没有人舍得将机会往外推,可人家偏偏是个姑娘,不可能说走就走,除非举家迁至京城,要不,只能教酒楼的厨子来此跟她学习一段时日,不过,前者可能性不大,后者又非长久之计。

陆柏峻苦恼的搔了搔头,摆手道:「这事我再想想。」

萧毓好笑的摇头,不过是个厨子,只要舍得花银子,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他还是第一次吃得如此心满意足,不能不说,此人确实有真本事。

【第二章楚四爷的下落】

从纕州到京城,搭船不到十日,可是胡总管折腾了半个月才回到忠义伯府,进门之时,府里的人一时还认不出来,不难想象他有多狼狈,若是衣服破损或是脸上抹上污秽,跟乞丐也没两样了。

「胡总管,这是怎么回事?」忠义伯楚昭明见了吓了一跳。

「可能是纕州的水土跟老奴犯冲,老奴返京途中病倒了,不得不留在明州养病,可是病好了上路,却是一路晕船。」这一趟纕州之行对胡总管而言简直是噩梦,原以为轻而易举,没想到不仅没见到四爷还差一点死在半路上,他不禁怀疑自个儿惹到哪路煞星,要不,为何搞得如此悲惨?

「老四一家呢?」楚昭明可不在意胡总管的遭遇,只关心老四一家是否回来。

胡总管羞愧的垂下头,「老奴没见到四爷。」

「没见到老四?」

「四爷出门做生意,老奴在纕州等了三日,还是没等到人。」胡总管很想继续等下去,毕竟去让州之前,他保证将四爷一家带回来。

「老四出门做生意?」楚昭明看唯一的庶弟就是个傻子,还是个只会死读书的傻子,手上握有翻身的好东西竟然藏着不肯拿出来,这样的人如何懂得做生意?

「是,原先怀疑四爷不想见老奴,刻意要三姑娘谎称出门做生意,可是向左邻右舍打探之后,他们确实没见到四爷,又见庄子残破不堪,日子肯定过得不好,四爷出门做生意养家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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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回到古代当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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