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九章[09.24]
飞了一整日,回到院子里,她让仙兽备了水,给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清洗干净,揽镜自照时,她发现脖子侧边有红点,不禁纳闷。
为了看仔细,她叫猴子进来帮她拿着镜子,这一查,发现颈背上都是点点红痕,令她大为疑惑,仔细观察,不禁恍然大悟。
哎呀!那厮居然偷吃她豆腐?她当时只觉得奇怪,没有多想,就顾着记地形和打探消息,哪想得到他居然偷亲她!
一想到他当时那副假正经的模样,她便牙痒痒,有些不解气。
她眼珠子转了转,心思一动,当下擦干身子,套上长衫裙,穿上绣鞋,咚咚咚地跑去找段慕白。
「师父。」
她直接进了他的寝屋,这时的段慕白已换上宽大的衫抱,横卧在上,拿着一卷书在看,见她来了,抬起的黑眸闪过一抹幽亮。
「宝儿,过来。」他拍拍榻边的位子,示意她过来坐。
此时的段慕白卸下头冠,长发披肩,身形慵懒,少了白日的严谨,多了抹夜晚的不羁,俊美得很祸水。
魄月心想:你就装吧,看你装到何时!
她一脸肃然地来到他面前,正色道:「师父,我被叮了。」
段慕白顿住,不禁疑惑,温柔地开口。「哦?叮哪儿了?」
「这里。」她把长发拨到一旁,领子一翻,露出白皙姣好的颈背。
她刚沐浴完,身上是淡淡的清香,香肩微露,肌肤上的红点在在提醒着男人,白日采撷时,那滋味有多么美妙。
段慕白盯着红点,眸光转成幽深。
「师父您瞧,徒儿被跳蚤叮了好几口。」
段慕白顿住,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跳蚤?」
「是呀,师父。」魄月半转侧身,一脸严肃地说:「徒儿怀疑,那天马太久没洗澡,身上长跳蚤。」
「……」他顿时无语。
「师父,您要不要检查,这跳蚤很可恶,叮人没感觉的。」
他沉默了会儿,淡笑道:「师父有仙气护体。」
她做出一脸恍悟。「啊,徒儿笨,都忘了仙人有仙气护体,百毒不侵,更遑论被虫子咬。」说到这里,她又装出一脸羡慕。「师父,徒儿也想驱虫防蚊,您教教我吧,免得我又被叮了。」
在她一番撒娇后,段慕白无言地丢给她一本仙笈。
魄月得了仙笈,目光大亮。今日陪了他一整日,又是赏景,又是搂抱,又是偷亲的,就算是青楼花魁坐陪,也该有打赏吧?从他手中拗到一本仙笈,总算没被白占便宜。
她捧着仙笈,喜孜孜地向段慕白道谢,便急急回屋,打算彻夜来研究一番。
段慕白目送她出去,不禁失笑摇头。这小东西打的那点小心思,他看不出来才怪,敢骂他是跳蚤?这笔帐以后再慢慢跟她算。
他收起了笑,声音突然转成冰冷。
「阿福。」
阿福是仙兽猴子的小名,一经召唤,立即出现,却惊见主人身上传来无形的威压后,惊慌地跪在地上。
「大人饶命!」阿福吓得簌簌发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谁借你这个胆去看她的身子?」嗓音虽轻,其中的冷意却令人胆寒。
阿福吓得整个人五体投地,趴跪在地上,无形的威压将他压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当他快喘不过气来时,突然身上压力一轻,那道力量被收回了。
阿福大口喘着气,畏惧地看着主人,眼中含着泪珠。
段慕白冷凝地盯着他,淡然道:「也罢,以往这儿从没有姑娘,你们虽能化身人形,却对人性尚有许多不明白之处,是我的疏忽。」
阿福听不太懂,只是一脸茫然地望着主人。
「记住,从今日开始,凡是公的,皆不可窥视宝儿的闺房,更不准看她的身子。」
阿福连忙点头,虽不明白,但主人说什么,他们都遵照办理。
见主人挥退,他赶紧退了出去,勿勿去通知所有灵兽。
「大人,那我呢?」
问话的是阿木。阿木不是兽,而是活了上千年的神木,从不晓得自己是公是母。
段慕白低头望着胖木头,一阵无语后,淡然命令。「除非涉及她的安全,否则不可随意窥探她的身子。」
阿木更加疑惑了。「您也是公的,为何您要窥视她的身子呢?」
阿木伺候在他身边,知道剑仙大人的灵识一直跟着月宝姑娘,从剑仙大人把她带进望月峰的那天起,不管日夜,剑仙大人都看顾着月宝姑娘,就连她昏睡期间,都是剑仙大人为她清洗身子。
「阿木。」
「是,大人。」
「这件事……不可传出去,若是让月宝知道了,本仙君就把你丢到真火里烧了做万年木炭。」
阿木瞬间变脸,这话吓得他身上的叶子都竖了起来。
他不怕普通的火,却怕剑仙大人的三味真火,那真火会烧了他的元神,千年修行化为乌有。
「阿木不敢,阿木死也不会告诉别人!」说完就咚咚地跑走,变成一张木凳躲到床底下去装死。
段慕白瞄了他一眼,便又拿起书卷,慵懒地卧在榻上,目光虽盯着书本,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佳人回到屋中的芳影。
法术越高,灵识越广,范围扩及整个望月峰,只要他想看,便能看到。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他的眼中,她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他没见过,就连那寄住在身体里的魂魄,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今日他俩共乘一骑,她靠在他怀里时,都没有此时抱着那本仙笈如此兴奋,这丫头双眼专注地盯着仙笈,都比盯他的时候多。
「真是不解风情哪。」段慕白叹气,语气听似无奈,却含着无限的眷宠。
夜月高挂,她在看仙笈,而他,在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