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笑着看他们哭
这一次，她不妨欲扬先抑。反正以她的实力，迟早有一天，她会高高地“扬”起来，比千家和慕容家的所有人都高。
千夜微微勾唇，笑容发冷。
她要笑着，看他们每一个人哭。
……
整理好衣物之后，Michael开车载着千夜前往苏氏，和苏氏签约。
苏氏那边，白总监早就准备好了合约，只等千夜到场。
Michael是经纪人，照例要先拿合约过目。
他低头看了看，看清合约的内容，一下子就怔住了。
这合约里的条件，倒还算正常。不正常之处，在于这份合约居然有十年之久。
十年啊，几乎就是一个艺人演艺生命的二分之一。尤其千夜还是模特，这份合约，更是涵盖了她整个演艺生涯。
Michael攥着合约，有些为难。
“Michael先生。”白总监看出Michael表情不对，笑容可掬地问了一句，“您是对这份合约有什么问题吗？”
“是。”Michael在国外待惯了，倒也不隐瞒什么，直接点头，“我觉得，这份合约的要求太苛刻了。”
“苛刻？”白总监挑眉，拿起另一份影印版的合同，指了指上头的分成条例，“Michael先生，您说话可要凭良心呐。我们给千夜小姐提供的条件，可都是最好的。别说是国内的公司了，据我所知，即使是国外的公司，也很少有人能给出这么优裕的条件呐。”
Michael蹙眉：“条件不是问题。关键是，这份合同的时效太长了。”
“时效长一点，有什么不好吗？”白总监笑里藏刀地反问，“还是说，千夜小姐不想在苏氏久留？如果真是如此，恐怕千夜小姐的合作态度就很有问题了。”
“你——”
Michael恼怒地瞪向白总监。
他算是看出来了，白总监分明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用千夜出业绩。
但就算白总监想出业绩，也不代表他们就一定要配合。尤其千夜还是个模特，更要谨慎才对！
“Michael。”
千夜忽然开口，叫了Michael一声。
“Ellen。”Michael看向她，脸色有些不高兴，“这个要求太苛刻了。你要不然，再考虑考虑吧？”
千夜摇头：“不必了，我签。”
话音一落，白总监脸上立刻浮现了笑容。
能跟国际一线大模签下长达十年的约，是他赚了！
Michael不赞同地低叫：“Ellen！”
这个决定，也太草率了！
“没关系的。”千夜微笑，以纯熟的法语说，“我在国外这么多年，早就赚够了身家。就算实在不想在苏氏待着了，我也付得起违约金。”
白总监听不懂法语，一脸茫然。
Michael却听得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千夜低头签下自己的名字，笔体秀丽，龙飞凤舞。
“很好，千夜小姐。”白总监似乎怕千夜反悔，迅速收起合同，脸上摆出最最和蔼可亲的笑容，“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们苏氏的一员了。”
千夜伸手跟白总监握手，微笑：“我很荣幸。”
两人相视一笑。
“千夜小姐，请您把尺码信息留一下。”白总监想起什么，又说，“我们会按照您的尺寸信息，从品牌那里为您量身定做礼服。”
千夜微笑：“好，那就谢谢您了。”
又交接了许多事情，千夜带着Michael离开。
送走千夜，白总监擦了擦汗，呼出一口气。
这位国际大模不是空有颜值的草包，脑子里也是有东西的。能成功让她签下这份合约，实在是意外之喜。
既然是喜事，当然要和人分享。
白总监拿着合同，喜滋滋地前往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位于苏氏娱乐的顶楼。苏氏不缺钱，这幢楼修得很高，只有迪拜的哈利法塔才能与之媲美。只要站在总裁办公室里，便可总揽全城的风光。
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白总监提心吊胆地敲了敲门。
“进来。”
门后，传来总裁冰冷低沉的声音。
白总监推门进去，姿态放得很低。
苏南辰淡淡看着他，在记忆里寻找片刻，终于把白总监跟记忆里的娱乐公司高管对上了号。
苏氏企业的规模太大，许多人他也难以记住。
苏南辰淡淡问：“有事么？”
“是的，总裁。”白总监连忙点头，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将一份合同高举过头，送到苏南辰面前，“这是我刚刚和国际名模Ellen签的十年长约，虽然条件对我们不算很有利，但时间上，对我们还是很有利的。请您过目！”
助理沈约站在苏南辰身旁，看见白总监的举动，有些想笑。
区区一个国际名模，居然也值得他颠颠地跑过来献宝。这个新上任的总监，到底以为苏南辰是什么？
国际名模的身份虽然尊贵，但在苏南辰面前，简直一文不值。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一心想着钻营的总监，大概会被苏南辰骂出去吧？
沈约正幸灾乐祸地琢磨着，忽然听见苏南辰低沉冷淡的声音响起。
“Ellen，是不是有个中文名，叫千夜？”
沈约一愣。
“是是，您真是英明。”白总监连忙点头，拍苏南辰的马屁，“您日理万机，这么繁忙，居然还有关心娱乐圈动向的时间。您真是我们的楷模啊！”
苏南辰没有说话，低头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份合同。
良久，他把合同递还给沈约，淡淡说：“你可以走了。”
白总监好不容易憋出的若干谀词，瞬间被憋了回去。
他讪讪地笑笑，转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苏南辰站起身来，来到落地窗前，垂眸俯视着这座城市。
千夜，Ellen。
没想到，她居然来了他的公司。
这是不是，那些人口中的缘分？
苏南辰微微勾唇，笑了。
他的笑容不是冷笑，也不是平时邪肆的笑，而是真的有了笑意，愉悦的那种。
看着苏南辰的笑容，沈约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苏南辰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笑。在那个生了小安的女人离开之后，他就没看见苏南辰为谁笑过……
“沈约。”
停顿片刻，苏南辰看向他，沉声。
“有。”沈约一个激灵，连忙点头，“苏总，请您吩咐！”
“去问问千夜的行程。”苏南辰顿了顿，“看看她今晚的安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