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拿到了,你也没地儿放
“上千米厚的空气冲击下,竟然没有受一点伤…”古一光亮的眼睛有着片刻的失神,她看到库赞迈着惬意的步伐向她走来,男人的风衣猛地一震,他背后整片区域的积雪被清理一空,附近的树木和路灯凌乱地落在远处,数公里之外的建筑甚至都坍塌倒地,现在的郊区如同一场风暴过境。
“小小姐的礼物,意外得让人喜欢呢…”库赞停在了古一的身前,在经过纽约圣殿那一场战斗后,他对法师的战斗方式又多了几分了解,再加上他曾经亲身与未来的斯特兰奇博士有过生死之争,这一场古一法师输得并不算冤枉。
之前她消耗了大量精神力去查看未来,而库赞却随着每次动用冰冻能力在逐步同化着寒冰之匣,他现在不需要寒冰之匣就能释放出绝对零度。
当然,如果古一法师动用时间宝石,在量子领域能量被库赞重新封印,她就会发现库赞现在并未脱离时空。可惜她没有这样选择,她更担心时间宝石落入库赞手里。
“如果你看到的未来中有我,那么一定知道小小姐的消息吧?”
“摩根·斯塔克?”
古一盘坐在地上恢复着伤势,库赞在绝对掌控局面下,自然不会对古一进行阻拦,他想要的伸手就能够得到…
“看来你果然知道呢…”库赞抓住古一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吊坠,一把将它扯了下来,至尊法师后颈一痛,闷哼一声由他作为。
“她在未来,而你身在过去。”古一轻轻地摇了摇头:“纵使时间宝石,也只能回到过去。未来有无数种可能,而过去的终将过去。”
“没关系,我会慢慢找到回到未来的办法。”库赞来回摆弄着吊坠盒,轻声说道:“那种无用的说辞,我听过一位美丽的小姐说过,历史虽然会一直重演,但人类无法回到过去。但是我现在已经回到了过去啊…”
“那个人,是谁!?”古一突然抓住了库赞的手臂,她乍然听到这句明显不适用于这个宇宙的话有些激动:“她是真正的智者啊!”
“啊哈…”库赞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他不怎么好意思介绍那个被他灭掉了故乡的考古学者,他推开了古一的手,以免妨碍到他打开吊坠盒。
吊坠盒最终被他用暴力的方式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你们这些学者啊,总是喜欢挑衅自己无力抵抗的人,你以为喜马拉雅是谁的主场?”库赞撒手扔掉破损的吊坠盒,看向那个还处于顿悟状态的古一:“想知道那位小姐的结局吗?她起初是个很不听话的孩子,喜欢研究不该研究的东西。”
“于是我带着一条疯狗和一只滑稽的猴子,把她家乡所在的整座岛屿都毁灭了。”库赞看了看周围,猴子和狗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蹲下身子继续一点一点地重复着自己的回忆:
“那里所有的生命都被通通消灭,整座岛都消失在大海上。为了折磨她,我故意留下了她一个人,让她像野兽一样四处流浪,杀掉她找到的可以依靠的同伴,毁掉她所有的栖身之所,允许她在绝望里活着…”
古一听着竟然忍不住笑了:“噗嗤…”
听到这么残忍的事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库赞有点尴尬地红了脸…
“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温柔…是你救了她…”古一的笑容似乎有着愈合人间的力量,她站起身,弯下腰抚摸着库赞的后脑:“你的心里有着大爱…身在黑暗世界,却努力发现光明…身有寒冰之力,却为人带来温暖…身怀恶魔力量,却用来保护天使。”
“我看到过未来…”古一的声音依旧很温和:“你能告诉我斯特兰奇的事吗?”
“阿啦…我听说法师们有些邪门的能力,想知道怎么复活小小姐,他不肯告诉我,于是我就摧毁了卡玛泰姬,把他们连带着整座喜马拉雅山脉冰封了起来…”库赞的理智正在往回倒涌,他看向古一的眼睛:“如果拿不到时间宝石,我可不介意…历史重演。”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好不容易把口中的话讲完,他的眼前出现了那抹晶莹的翠绿,古一抓住了他的左手,捏住时间宝石把他放在了库赞的手中。
古一握住了他的手,让他把时间宝石攥在手心:“这是暂时借给你的,如果将来黑暗面或者外维度入侵的时候,我会找你拿回来。”
当库赞握住时间宝石的时候依然无法相信,他以为这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或者谈判,从来不曾想过古一会选择把时间宝石放在他的手里。
“我还是要提醒你,时间宝石唯有回到过去,然而这种破坏时空的行为会导致时空界限出现破碎。当回到未来,利用时间宝石回到过去的时候依然会有一个你的存在,干涉历史会出现时间分支,轻则导致空间坍塌,你会被永远困在时间循环中,重则宇宙毁灭荡然无存。那位学者小姐说得很对,只是她更深的寓意是人类无法改变历史的既定事实。”
“阿啦…不是很懂。”库赞很难理解古一说得那些奇奇怪怪的理论,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道:“如果小小姐的既定死亡无法挽回,那我就不断回到过去,杀掉过去的我,把他们全部替换掉,这就是时间循环对吧?”
“……”古一沉默,这是不想还了吧?这个男人的奇葩脑回路果然无法理解。
总归她知道在库赞尚未回到未来的情况下,时间宝石依然存在在这个世界,在这里他使用时间宝石的几率为零。而且她在观察佩珀未来的某些片段时,尚未发现库赞拥有时间宝石的情况,估计他很快会还回来。
“这玩意儿有办法保存吗?放口袋里不太保险吧?放在托尼那里会不会被人偷走?”库赞皱眉,他有点害怕弄丢了这块宝石,但是按照他的生活习惯,钱包都能掉的人,一块指头大小的石头丢了也不奇怪。
即使是至尊法师古一,也不禁对库赞的话有些无语,她有些可惜地捧起地上的阿戈摩托之眼碎片。
库赞顾自脸色难看地摸了摸后脑勺,向古一提出了一个让她都忍不住翻白眼的要求:“阿啦…美丽的女士,我能否把时间宝石先保存在您这儿,等我要用的时候再去拿?”
这句话,直接把双方的身份掉转了过来,时间宝石的守护者在他口中成了银行的保险柜。果然如同历史一般无二啊,古一摇摇头,从他手中接过了时间宝石,轻声道:“我这段时间依旧在纽约圣殿,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找我,顺便学习时空理论和时间操控术。”
“啊…饶了我吧…”库赞费劲地揉着额头。
古一上前拥抱了下库赞,口中轻声道:“那位摩根小小姐是一位真正的天使,我也会想办法帮你找到她的。”
她随后打开空间之门,留下一句却让库赞暴跳如雷的话:“我看,她和她的父亲一样,是个内心温暖的人呢…”
天空中忽然飞来一件钢铁战衣,猛地落在库赞的身前,面甲解开后露出一张让库赞十分厌恶的脸:“喂,高大个,你没事吧!”
这家伙抵得上小小姐一根头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