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第260章 挑战本王的极限吗
“你……不就是雅轩的陪嫁丫头,你怎么了?”崔颖炎也认出她来了。
韵儿焦急地说:“皇上,救救我……”
“住口,大胆奴才,竟敢惊扰圣驾。韩高,将这个婢女拉下去关起来。”崔墨耀脸色铁青,怒瞪着韵儿,抚着手中的蓝宝石戒指。
韵儿认得那个戒指曾是小姐最钟爱之物,她怕崔墨耀会对傅雅轩不利,再也不敢哼半声,心甘情愿地由韩高带了下去。
崔颖炎看得瞠目结舌,崔墨耀说:“皇上,这个奴婢不小心得罪了一品妃,被罚到杂役房去做事,她不服,所以出来闹事。都怪臣弟没把她看到,惊扰了圣驾。”
“安平那丫头也太嚣张了,你得好好教训她一下。”崔颖炎眉心轻蹙了一下。
“放心吧,没有女人在我面前放肆。”崔墨耀随即耸肩淡笑。
“我相信你。”
作为他的皇兄,当然很清楚他的为人,为了保住崔家的江山,他可以残暴,冷血,无情,放眼天下,他根本没有对手,更何况是一个小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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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房处于后院地段,那里曾是一个私刑的牢房,所以分外的宁静。
男人稳定的脚步在布满青苔的石板上走着,他的脚步十分从容熟稔,看得出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处。
他用最轻悄的动作打开大锁,轻推门扉,就看见傅雅轩躺在茅草堆里,她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看起来很不舒服,他心里不由得狠狠一揪。
傅雅轩在睡梦之中听见有些微的响声,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她勉强地睁开双眼,就看见崔墨耀那双闪着亮光的锐利眼眸。
她以为自己又在作梦了,但就算是作梦,她也不想梦见他,她别过头去不看他。
“轩儿……”一瞬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来干什么?”她虚弱地问。
“我不能来吗?”他冷冷地挑起眉梢,似乎觉得她问了一个好笑的问题。
“不,对于奕王爷,这天底下就没有你不敢做的事。”她勾起一抹浅浅的苦笑,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缓慢说:“你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吗?很令你失望吧?”
“不,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他感到呼吸困难,困难地说出这句话。
她听到这句话,实在想放声大笑,但虚弱的身体令她大声不起来,只是干笑一声说:“你太抬举我了,没事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你……”他想骂人,但见好她一脸难过的样子,上前去摸她,结果发现她额头在冒汗,全身都很热:“你在发烧!”
“那又怎样,你不要烦我。”她挥掉他的手,但却很脆弱。
“跟我走。”他拉起她的手往外拖。
“不要管我。”她推开他。
“你闭嘴。”他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提起来,然后打横抱起,轻轻吻她的脸颊。
“还没有人敢叫我闭嘴。”她虚弱的语气扬起一丝激动。
“你为什么那么倔强,真不可爱!如果你想就这样死了,那本王现在就下令,让你身边的人都跟你陪葬。”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的头好痛,只是硬撑着。
“因为我爱你,我不让你死。”他宠溺地看着她说。
傅雅轩的泪水突然夺眶而出,这一句话,她曾经期待过,但现在,太迟了,她对他除了恨,别无感情。
崔墨耀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你会好起来的。”
他抱着她转身走出后院,她一时无语以对,含泪美眸愣愣地望着他,明明已经决定不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但她就是忍不住泪水往下掉,她想离开他怀抱,却几乎提不起一丝力气的挣扎,只想往他的怀里窝。
她躺在他的怀里,像是很满足似的闭上双眼,她的样子看起来真像个孩子,崔墨耀心底涌出一种疼惜的温柔。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误会她,他恨不得把自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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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生长在豪富之家,受尽骄宠,在家里、学校都是呼风唤雨,无人敢不从的天之骄女,唯独到了这里,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
受了那么多屈辱,她甚至有想过一死了之,但最后她还是撑了下来,只希望有一天能咸鱼翻身。
在古代,女子要翻身谈何容易。
他说,如果她不好好配合太医的治疗,他就会让全府的下人给她陪葬,她知道,他言必行,行必果。
在太医的治疗下,她的烧退了,身体也正慢慢恢复过来。
而他,一直守在她的床前,看着她孱弱的模样,他的心如刀割。
“轩儿,好点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但如果你不在我面前出现,我估计自己会更好。”
“你这是在向我表达不满吗?”看见她这般模样,他愧疚又心疼,无法理解心中复杂的情绪。
“不,我哪敢。”
“我都向你道歉了,我以后会弥补你的。”他看得出她的神情与以往有异,彷佛多了一丝绝望的心灰意冷,试着用自己的温情去感化她。
“何必呢,我不值得王爷你这样。我跟所有的女子一样,我庸俗,她们想要的,我也一样渴望拥有!”她想要把他气走,不想再让他看见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样。
“除了皇后之位,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替你取来。我说过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你开口,我一样会想办法摘给你。”崔墨耀瞇细眸,毫不掩饰神情之中的阴沉决断。
“那真是对不起了,我要的你正好给不了。”她扬起美眸,定定地啾着他,如墨般乌黑的瞳眸深处,有一丝光芒悄悄地黯淡了:“放手吧,只有这样,对谁都好。”
“我绝不放手。”
“你有本事就一辈子把我囚在暗房里,别让我逮到一点机会,否则我就会逃走,逃得远远的,一辈子不再见你。”
“你不会这么狠心的,你也爱我,不是吗?”
“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我恨你,我跟你势不两立,我说过,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她猛然睁开双眸,虚弱的语气扬起一丝激动。
“我不相信。”
她一瞬也不瞬地啾着他,就在两人四目相交之际,她瞧见了他的脸色霎时问变得铁青阴沉,她知道自己彻底把他给惹火了。
“随便!如果你一直这样逼我,那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我虽然杀不了你,但自杀还是可以的。”她不是好欺负的。
他眸子里全是失望,他不相信自己亲耳所闻,嗟叹:“为什么这样?当我发现自己爱上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再爱我。”
傅雅轩扬起一抹浅而冷淡的苦笑:“因为你和我都一样,我们曾经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上天在惩罚我们。”
他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这种代价你付不起。”
“是吗?你拿什么来威胁我?我是一个从后世几百年穿越而来的人,我怕过谁,我在乎过什么?”她扯起残忍的笑容。
“你……”他被她的话震退了几步,呆呆地看着她,他当真伤她太深,伤口永远无法复元了吗?
不管她是什么人,他爱她,他爱得那么深,但爱情就像一把双刃刀,伤了她,也伤了他自己。
“无论你是谁,我只爱你,轩儿。”他早就发现,她离经叛道,她不安于室,一切的一切,并不能阻止他爱她的决心。
“你的一句话我都不想听,当我求你,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她淡淡地说。
“你……早点歇息吧。”他再看一眼她冷漠的脸,走到这地步,他是不是该好好思考?、
傅雅轩别过脸去,等了一会儿发现他已离去,一颗豆大的泪滴滚落她的颊边。
也许崔墨耀最大的弱点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她,又何尝不是,不同的是,除了爱得深,她恨得更深。就算在这种纠结的关系前,她依然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让自己继续沦陷下去。
记得有这么一段歌词:……我穿越时空的爱情,找不到挣脱自如的理由,一幕幕相爱,一幕幕分手,没有永远的拥有;我那穿越时空的爱情,找不到应付自如的藉口,一幕幕甜蜜,一幕幕难受,没有永远的天长地久。
还有人说过:婚姻的秘笈,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就是一忍再忍。能忍则忍,不能忍则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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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她诱他,他居然不屑一顾。或许一开始她就输了,但她绝不甘心。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亲近我?”何文颂的眸色变得黯然,她昂着头看天上的朵朵白云,却又敛起了眼眸。
她虽然总是一副自信傲然的模样,可是她从小就爱他,那该死的臭男人却一点也不对她心动,甚至成亲了,他都不肯进她的房间,教她怎么能不气馁、不难过?
本来,像她这样的条件,想要男人,还不是一抓就是一大把,但她除了崔墨耀,谁也不要,她只要他!
可是他却不要她,总是拒绝她。每被拒绝一次,她的心就疼一次,只是她忍下了,不让他瞧见自己的脆弱,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自信又胆大妄为的何文颂。
她有哪点比不上那个傅雅轩,她不懂,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再这样下午,也许再过十年,也许等到她白发苍苍,崔墨耀还是不会爱上她!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付出会感动崔墨耀,可是她忽略了一点,男人往往不喜欢女人太强势,也许他是受不了她这种声名在外的女人,她没有在这方面掌握分寸,所以她注定得不到他的爱。
为了他,她可以放弃一切。现在,她想做一个乖巧柔美的女人,会不会太迟了?
她眯起眼睛,一个想法闪过脑海。
她要豁出去了,哼!老虎不发威,当她何文颂是病猫呀!
崔墨耀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北园,从小到大,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空虚又烦又累,为何他搞不定一个女人呢?
他杀人从来连眨都不眨一眼,偏偏,他拿她毫无办法。
冬夜冷冷的,风中传来淡淡的梅花香。他抬头望向窗外,此刻头顶乌云正散,一轮圆月缓缓露出脸来。
这时,一名婢女端着热茶进来,摆下就走了。
崔墨耀随手关上窗,坐到桌边捻起杯子轻啜了一口热茶,没留心茶水的味道上,所以也没注意到茶的气味与以后有所不同。
何文颂轻笑着推门进来,她黑眸亮亮,漾着一丝得意和狡黠:“王爷,还没睡下?”
“不是不让你进来吗?你的耳朵长来摆的?”一瞬间,他的眸光变得阴沉。
“我是来侍候王爷的。”她扬起娇美的笑容。
“出去!”
“你除了这句,还有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她慢慢走向他。
“你这是在挑战本王的极限吗?”他猛然站起身,却在这时候觉得一阵血气上涌,他大掌按住桌案,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不敢。”她嘴上说不敢,却一步步缓慢地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执起他紧握的拳头。
“你竟敢对本王下药!”他目光变得赤红,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迸出来。
对于他的问题,她避而不答。
“你想怎么样?”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阻止她。
“我要做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她依旧扬着微笑,丝毫不为所动,水灵般的眸子娇媚地看着他,唇边的笑邪恶得让人打起寒颤。
“你……”崔墨耀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
“这是你欠我的。没办法,谁教你那么不听话,我只好使一点小小手段。”何文颂的表情很无奈,但嘴角轻扬的笑却泄漏了她的得意。
“你疯了。”他警戒地看着何文颂,想使出内力将绳子震断,却发现自己的内力全消失了。
他抿着唇,敛眸盯住了她妖媚的脸,流窜的血气无法控制。
“哼!过了今夜,我就是你的女人了。”她眨眨眼,笑得很甜:“放心,我一定会比那个病蔫蔫的傅雅轩更能满足你。”